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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白商陆开着车。白香蒲突然叫了他一声,白商陆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他转脸看了一眼白香蒲,白香蒲眼睛看着前面,像是在发呆。

“你没有讨厌过我吗?”白香蒲这时候才转过了脸看着白商陆的侧脸,她的哥哥那么优秀,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白商陆也转脸,和白香蒲对视了一眼。

“因为那次,我没有说实话。”白香蒲说。

前面是一个路口,红灯跳了出来,白商陆居然没有注意到。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整辆车已经压在了斑马线上,于是他猛地踩下了刹车。

十多年前,白香蒲跟着她的妈妈赵天蓝生活在一个别墅里。那个别墅在h市近郊的地方,是白徽文特地给她们俩准备的。

白徽文隔三差五会来看她,也会带她回白家老别墅住几天,那里面还住着她的奶奶,偶尔叔叔伯伯姑姑们也会来。但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

白香蒲天生就会察言观色,这全靠她的母亲。

从白香蒲记事以来,妈妈的情绪就非常不稳定,高兴的时候对她特别好,不高兴的时候,就完全不搭理她,她哭过闹过,除了一顿打骂,其它的作用并没有。

后来她就知道了,妈妈心情好的时候和她亲近。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离她远一点。

“商陆,那个妹妹。你不要和她走太近,她的妈妈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精神也不太好,我们培养你不容易,你要听话。不要心软,对她好,知道吗?”这是她亲耳听见的,她的奶奶对白商陆说的话。

那时候,她只有五六岁,白商陆十七八。都是最敏感的年龄。

虽然这样,但是白香蒲还是愿意去的,因为他的爸爸。

他的爸爸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从不和她发火,也从不给她不好的脸色。每次送她回妈妈身边,他都会抱着她好久,好久,很舍不得。

“你要听妈妈的话。”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白香蒲撇着嘴问。

“爸爸会来接你的,爸爸不骗你。”白徽文说。

就这样,白香蒲一直在期待,直到十岁那年。

那天白香蒲过生日,她早早等在客厅。等着白徽文来。结果却等来了白商陆。

“你来干嘛?”赵天蓝看见白商陆,就像奶奶看见白香蒲一样。

“爸爸让我来的。”二十岁出头的白商陆身高挺拔,长相帅气。

“哼。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赵天蓝看了他一眼,起身就往楼上走。

“香蒲!给我上楼!”她朝着白香蒲叫了一声。

白香蒲下了一跳,匆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赵天蓝上了楼。

白商陆看着小小瘦瘦的白香蒲,眼里没有讨厌。白香蒲也不害怕白商陆,因为之前每次碰面,他都会对自己笑。笑的很好看。

然后白商陆坐在一楼沙发上,安静的等着白徽文。

过了好久,白香蒲皱着眉毛下了楼,她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白商陆走了过去,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她一直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你怎么了?“白商陆看着白香蒲问她。

“没怎么。”白香蒲刚一开口,就带着哭腔,这让白商陆吓了一跳。

“为什么哭?”白商陆接着问。

“难受。”白香蒲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

“哪里难受?”白商陆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难受!”白香蒲抬起头,有点着急,两只眼睛通红。一抽一抽的哭。

“喂!有人吗!”白商陆看她的样子,确实像是不舒服。

于是赶紧站起来,走到楼梯口,朝着楼上叫。

楼上没人回应!白商陆一转头,就看见白香蒲跌倒在了地上。

他赶忙跑过去,将白香蒲抱起来,平着放到沙发上。

“我我,喘不过气。”白香蒲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握紧放在身侧,全身紧绷的样子。

白商陆看了一眼,白香蒲穿着一条连衣蓬蓬裙,是没有弹性的的那种衬衫面料。于是他赶紧抬手,将白香蒲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这样好一点了吗?”白商陆问她。

白香蒲依旧闭着眼睛,紧紧的闭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白商陆见她没有好转,又将剩下的扣子全部解开来,然后把她的衣服往两边松了松。

“你这个禽兽!你在干什么!你对我女儿做什么!”赵天蓝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她手里拿着个手机,边往楼下跑,边对着白商陆拍。

白商陆看着她手里的正在拍照的手机,立马就缓过神来,明白了她们母女的意图。

他站起身,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一直闭着眼不敢睁眼的十岁的小女孩,心里一阵颤抖!

这时候,白徽文正好也进了别墅。听着赵天蓝得尖叫还有动作,死死的盯着沙发旁的白商陆。

“白徽文!你这个好儿子!这是你的好儿子!”赵天蓝得意的看着白徽文。

“香蒲!”白徽文第一次那么大声的对白香蒲说话。

躺在沙发上的白香蒲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拢了拢衣服,眼珠子扫过三个大人,满脸都是委屈。

“你不要吼孩子!跟她没关系!”赵天蓝跑到白徽文面前,举起手机。

“我已经上传了,你如果不想事情闹大,最好都按我说的做!你这个好儿子,可是你们全家的希望!”

“我刚刚是在救你,帮你,是不是?”白商陆看着坐在那里一直发抖的白香蒲问。

白香蒲看着白商陆,不说话。眼泪决堤似的一直往外流。

“白香蒲!你哭什么!说出来!”赵天蓝扯着嗓子对着白香蒲大喊,白香蒲听到后,身上抖得更厉害。

“不是……”等了好一会儿,白香蒲才吐出两个字。白徽文和白商陆心都是一阵冰凉,愣在了原地。

“香蒲,你先回房间。”白徽文看着吓的要死的白香蒲,实在不忍心。

白香蒲听到这话,跟解脱了一样,站起来就往楼上跑,虽然路程不远,但是她感觉自己跑了好久,好久。

“白徽文,她一个小孩子,说什么不重要。你就算让她说出事实,那又怎么样!这些照片,这个角度拍的多刁钻,多好呀!”赵天蓝一边笑一边说。

“你想要什么?”白徽文怒视着赵天蓝。

“我要回m区!我要一大笔钱!”赵天蓝水。

“可以!香蒲留下!”白徽文早知道她的想法。

“哼!你当我傻!香蒲留给你了!你还会一直满足我的要求吗!”赵天蓝说。

“她是你的亲女儿!你都教她做的什么事!你现在居然还想把她当作筹码!”白徽文气急了。

“你都说了!她是我女儿!我的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怪就怪你,你就不该碰我,让我生了她!”赵天蓝得意忘形。

白商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他脸色惨白,胸口里面一团恶气。

“这样的孽种以后都能继承你的家产,香蒲怎么就不行!香蒲比他有资格!他……”

“住口!别说了!我送你们回m区!”白徽文打断了她的话。

“商陆,去安排!明天就送他们走!”白徽文说。

“爸。”白商陆没想到爸爸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她。

“商陆,别说了,按我说的做……”白徽文无力的扶着沙发,然后狠狠的盯着赵天蓝。

此时,白香蒲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她只有十岁,但是刚刚的事情,她知道里头的含义是什么,不管怎么样,她帮着妈妈一起污蔑了她的哥哥……

红灯灭了,绿灯亮了。

白商陆稳稳的发动了车子,继续前行。

“对不起。她说只要我帮她,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白香蒲说出了迟到了十几年的道歉。

“不用说了。”白商陆不想听她道歉。

“你怪我,恨我,这样才对。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心里承受不了。”白香蒲低着头,扣着手指甲。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砸在她的裤子上。

白商陆看了她一眼,一个恍惚,仿佛又看见了十几年前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惶惶不安的十岁的小女孩。

“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你不用太在意。”白商陆说。

白香蒲紧紧咬着唇,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说: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

他只是让她不要在意。

“如果,那时候,我妈妈真的把那些照片外传了……”白香蒲还在暗示白商陆这件事的严重性,她想要得到他的惩罚。

“不要说了!”白商陆声音提高了几分。

白香蒲看着他,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了,还没说完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回到家后,白香蒲一个人进了别墅。白商陆只说了句还有事,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后面两天,白商陆都没有怎么和白香蒲交流,两人之间的气氛冷淡了很多。

白香蒲心里好受了一点,这才是对待仇人的态度。

但是,她心里又不免一阵一阵的酸楚。

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这两天她又打了几次八浪的电话,想约她出来,可是八浪每次都说有事,要改时间。

白香蒲能感觉到,八浪是故意不想和自己见面的。

“是我吓到了她吗?”白香蒲觉得是的,哪有从m区逃回来的人,还想再回去的。

那不是神经病吗?这样的神经病谁不想离远点。

这样的,对自己的否定,不知为什么让她心里又好受了一点。于是,她又拨通了八浪的电话。

“喂!香蒲啊!”八浪很快的接起了电话。

“八浪,对不起。上次我不该那么要求你。”白香蒲开口就先道歉。

八浪那边明显停顿了一会儿。

“哎呀!那有什么的!道什么歉!今天我要参加h市的一个商会的私人晚宴,现在就要准备了。我先不和你说了,结束以后,我打给你好不好?”八浪那边确实有点嘈杂,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催她。

“哎呦!我知道了!你老人家,能不能给我喘口气!”八浪在那边不知道抱怨谁。

“好。你忙吧。我挂了。”白香蒲很识相的立刻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白商陆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你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房间的门没有关,白商陆没有进房间,就站在门口。

“什么地方?”白香蒲问。

“是一个晚宴,身为白家的女儿,你也该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了。”白商陆语气淡淡的。

“是h市商会搞的吗?”白香蒲立马想起八浪说的那个。

白商陆惊了一下,他惊讶白香蒲居然知道,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打扮一下,不能太随意。我帮你预约了工作室,罗克会送你过去。到时候我去接你。”白商陆说完,一直看着白香蒲。在等白香蒲的回应。

“好。我知道了。“白香蒲答应了。

这也出乎白商陆的意料,他本以为她会拒绝。所以他提前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用上。

天黑以后,白商陆的车停在了工作室门口,没一会儿,罗克带着白香蒲走了出来。

一袭黑色鱼尾拖地长裙的白香蒲,长长的头发拢了起来,盘在脑后,脖颈的线条被几缕散落的碎发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

她站在城市道路边,像极了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白商陆抿了抿唇,他的心跳乱了节奏,这让他一阵慌张。

他立马收回眼光,用手敲打着方向盘,努力让自己的恢复理智。

随后罗克开着车,将二人送到了宴会的现场。

宴会是在一个庄园里举行的,宽敞的大草坪,还有三楼高的,从外面看就非常华贵的大别墅。

白商陆将白香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弯内,带着她进了别墅里。

很高的吊顶,很大的钻石吊灯,很宽的客厅,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

所有的东西都闪着光似的,白香蒲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甚至没有站稳,差点摔倒。

好在白商陆握着她的手,扶住了她。

“别紧张,这种场合。你以后要经常出席的。”白商陆拍了拍白香蒲的手。

此时三楼的走廊上,一个穿着银灰色西服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隐蔽处,望向楼下。

谁料眼睛一下子就被站在门口,刚进来的白香蒲吸引住了。

看着白商陆紧抓着她的手,不知为何,他握着栏杆的手,也慢慢的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