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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香蒲早早的起床,今天她和族里阿姨约好的,要去学习金属绣。

说是学习,她也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观摩观摩,因为技术含量很高,难度很大。稍微一点差错,就要重头开始。

好几个阿姨坐在绣房的院子里,白天她们喜欢在外面工作,白香蒲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帮忙。

阿姨们手指上都带着染料的颜色,黑紫黑紫的,她们分工明确,每件作品都要花费很长时间。

现在他们制作的这套衣服,就是一位外国人和他们定制的,是在外上学的孩子作为中介,介绍的客户。

这套衣服预估要花一年时间,客户出价一百五十万美金。

每年总会有几个客户通过多方联系,找到他们定制衣服。这也算族里的一笔收入。阿姨们都很可爱,按心情接单,个性很强,也没人去劝他们干涉他们。

他们的手艺也不是只传给女孩子,族里只要有兴趣有天分的,老老少少都可以学,但是学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必须学到会为止。

“香蒲姑娘,我看你很喜欢我们这手艺。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外族人,我愿意教你。”络姨低着头,眯眼认真的用被打磨剪裁成线的金属线穿过布料。

“我很想学,但是我不用多久就要走了。我不想半途而废。等我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来,在这里待着,好好和你学。”香蒲帮骆姨将布料工整地摆整齐。

“骆姨是真的很喜欢香蒲呢。”旁边另一个阿姨说。

“等着我儿子毕业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络姨笑着说。

“哈哈哈,你看络姨这算盘打的。”旁边的几人都笑了。

“对了。今天是族长家女儿的忌日吧。”骆姨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旁边的人。

“嗯,是的。一早就看见夫妻二人去塔神庙了。”

“答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白香蒲第一次听说,她很惊讶。

“是呀。”旁边的阿姨,看了一眼络姨,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吧,说吧。族长一家也没把香蒲当外人。”骆姨一边穿绣一边说。

“十几年前,那场大动乱,把我们的寨子都烧了,那些人借着混乱闯进我们寨子烧杀抢虐啥都干。”说话的阿姨说到这里就一脸痛恨。

“是呀。我们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哪知道原来人也可以坏成那样。”络姨停下了手上的活。摇摇头又心疼又愤怒。

十几年前答叔刚做族长不久,他和青壮年带着妻儿老小,凭着对南区地形的深入了解,一直往森林深处走,想要躲避祸事。

却在半路,被一群野蛮的拿着刀枪的人阻截了。

逃跑的混乱中,他刚两岁的小女儿就走丢了。等大家藏好以后,族里的男人出动一大半,跟着答叔找女儿。

他们找了很远,在街上看到好多死掉的人,里面就有被残忍杀死的小孩,还有一些小女孩死状直接让这群男人看哭了。

后来又找了好多天,在一条河边发现了小女儿随身带的银片。答叔本来心里就有猜测,看到这个以后他彻底接受现实。

后来他带着族人再次回到被洗劫的寨子里,答塔族有专门存放财物的地方,很隐蔽。后来他们用这些,重新收拾了家园。

本来可以在新的地方的,但是答叔内心深处还是带着丝丝的希望。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不管生死,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回归自己的家乡。

为了给入侵者一些教训,后来几年,只要有恶意闯入者,他们都会给按照最古老的惩罚方式去惩罚他们。

吃人肉,啃人骨,刮人皮,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们也不想,但是为了生活的安宁,他们也确实都做了。

“如果还活着,得有16岁了。”络姨说。

“是的,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笑起来甜甜软软的,和她妈像极了。”另外一个阿姨也说。

“16岁,和答婶很像。”白香蒲听着这些话,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见答婶为什么会觉得她的笑容那么熟悉呢。

“她有名字吗?”白香蒲心里明白,名字不可能一样,但是她还是想知道,

“答拉里。”络姨说。

白香蒲不禁抿紧了唇,心脚慌乱的跳了几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呢,白香蒲对自己说。可是,她又很希望真的这么凑巧。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白香蒲拒绝了络姨留她吃饭的要求,加快脚步往答叔家里走。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答叔和答塔日扶着答婶从外面往院子里走。

她看着答婶什么虚脱伤心的样子,慢慢地停下脚步。万一是我弄错了怎么办?平白给了他们希望。只会增加他们心痛的程度。

“香蒲?”答塔日看见了白香蒲,他回头叫了一声。白香蒲赶紧带上笑脸,向他们走过去。

“吃了吗?”答叔抬头问。

“吃了,络姨那边吃了。“白香蒲说。然后走上前,扶着答婶另外一只胳膊。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上楼以后,白香蒲一个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然后往外面自己房间走去。

“香蒲,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生我气了?”答塔日没一会儿跟了出来,两人站在走廊上。楼下院子里是咬着自己尾巴玩的正欢的黑狼。

白香蒲看着黑狼,有时候她真的想下辈子投胎做一只动物,多开心呀。

“没有,我生什么气。”白香蒲笑着说。

“我看你回来,脸上像是哭过的样子,”昨晚白香蒲在外面呆了好久才回来。

主要是她得等黑狼清醒了才能进门呀,要不然不好解释。

“没有,你看错了。”白香蒲依旧笑着说。

“那就好。”答塔日扶着木有栏杆往下面看,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那个,师傅。”白香蒲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那件事。

“嗯?”

“我听络姨她们说了你妹妹的事。”白香蒲艰难的开口,她很怕提这事会让答塔日伤心。

“哦。我还好,只是我阿爸阿妈每年都会难过一阵子。”答塔日说。

“如果,她还活着,你能认出她吗?”白香蒲大胆的开口。

答塔日扭头看着白香蒲,一脸震惊:“你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