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边！”赵寻乐挥着手。
赵妈妈穿着一身小香风西装裙，脚踩猫跟鞋，手指轻轻一推鼻梁上的金色墨镜框，名媛气息扑面而来。
优雅地迈着小步走过来，没人会怀疑她左手挽着的喜马拉雅是真是假。
赵妈妈笑着接过花，闻了闻，转身交给助理，又抱住她的大儿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阿乐，你这是要开屏吗？看上哪只孔雀了？”赵妈妈摘下墨镜，手在他头发上蹂躏了几下。
“哎！妈！别弄乱我的发型，不酷了。”赵寻乐拿出手机想照照头发。
……
“手机是被你帅裂开了吗？”赵妈妈指着他手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屏幕。
“这是个意外，刚才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摔了。”赵寻乐嘟了嘟嘴，趁机撒娇。
“kiki，等下去买个新机给他。”赵妈妈吩咐自己的助理，又捏捏赵寻乐的脸，摸摸他的头，“你自己没撞坏吧？脑袋坏没坏？”
女助理应了一声，努力憋笑，假装咳嗽。
“kiki姐，想笑就笑呗，反正我已经没什么人可丢的了。”
赵寻乐破罐子破摔，面子什么的，早就没了。
“阿乐新发色很好看。”助理很自觉地坐进驾驶位，给母子俩创造亲子空间。
“kiki姐眼光真好！”
赵寻乐家庭氛围很轻松，父母的散养教育也比较成功，兄妹俩的性格都很开朗，随赵妈妈。
一路欢声笑语，赵寻乐歪在老妈肩上，说自己跟村民上山采到的蘑菇，说那天画的混血小精灵，说赵清欢带回来的小野猫有机会变成一只胖墩墩。
任霜带着两个助理应酬完饭局，送对方离开饭店后让他们两个回去包间休息，自己去隔壁药店买了一罐蜂蜜。
“你们还好吗？”任霜端着两杯蜂蜜水进来，“喝一点，帮助解酒，等你们休息好了我们再走。”
“谢谢霜总，我还好。”姚尔端起蜂蜜水喝起来
姚尔喝酒并不上脸，肤色本身也比较黑，看不出来他喝没喝醉。
任霜把杯子挪近，拍拍付妍妍的肩膀，“celia？还好吗？”
付妍妍埋头趴在桌上，费劲地撑起半个身体，红着脸，眼眶也红红的，摆摆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说实话，我个人很不喜欢这种酒桌文化，如果可以，以后我们尽量避免。”
任霜酒精过敏，滴酒不沾，而刚才应酬的人以各种理由劝酒，让他很烦躁，因为他不能喝，所以对方让celia替他。
“霜总，喝酒我没问题，再来几瓶我也可以，但是刚才梁总他……他……”
姚尔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情，脑袋里混乱地组织语言。
“他怎么了？”任霜不懂，疑惑地问。
“他对celia……”
“姚尔！”
付妍妍大喊一声他的名字，眼里含泪看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他对celia做了什么？”任霜也看着他。
姚尔摊开双手又放下，有些无奈，他相信任霜会保护自己的员工，但是celia说不能因为这点事情搞砸两个公司的合作，老板刚接手公司，他需要成绩，不能因为她而失败。
看他们两个的反应，任霜已经大概猜到了，包间安静的几分钟里，任霜回忆了一下刚才吃饭的过程，付妍妍中途离开了一下说去洗手间，而梁总随后也出去了。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他对你做到了什么程度？如实回答我！”任霜现在很生气，语调不自觉地拉高。
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欺负他的员工，他担心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那步。
“霜总，我……”付妍妍还没说完眼泪就先流出来了，楚楚可怜。
“霜总，先让她缓缓吧，刚才送走那群人，回来她人都在发抖，毕竟是女孩子，害怕也很正常。”姚尔给付妍妍递了张纸巾，轻轻拍拍她后背。
“oK……oK，celia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帮你，一定！”
任霜已经冷静下来，恢复平时的语气，“但你需要给我一个底，对不起，我必须要问这个问题，他是猥亵还是强奸？”
虽然他并不认为那人会在饭店的公共卫生间里实施强奸，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付妍妍擦干了眼泪，原本漂亮的眼眸染上一抹红色，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给任霜，“他只是告诉我，让我晚上去这里找他，以后也不需要再出来陪酒，他把我当成那种女人了……还说这个项目能不能成，就看我……”
付妍妍没再说下去，把头低下来，让人忍不住心疼。
“我不想去，但是我害怕这个项目就此失败，那我……”
付妍妍撇开头抹眼泪的瞬间，任霜看到了她原本被白色衬衫领子遮住的痕迹。
“我知道了，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明天也可以先不来公司，我给你放假，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不要有任何负担。”任霜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收拾那个色狼。
姚尔松了一口气，他老板果然靠谱的。
“霜总，那这个项目怎么办？梁总他会不会就不跟我们合作了？”付妍妍还在关心项目。
“是我们不会再跟他合作，这是我的底线，没有拿员工去换取合作机会的道理，我们不是非他不可。”
“以后这种事情可能还会有，所以以后姚助跟我出去，celia就不要去了吧。”任霜叹了叹气，真是厌恶这些腌臜事。
付妍妍眼睛瞪大了，紧张地问，“霜总，您是要……开除我吗？”
“只是尽量不带你出去应酬，你是女生，又长得好看，难免有些人意图不轨，我们尽量避免这些麻烦。”任霜夸人也没有什么表情。
“谢谢霜总夸奖和怜爱，能跟着您这样的老板，是我们的荣幸。”付妍妍破涕为笑，小酒窝显得很俏皮。
姚尔表示同意，对于他老板，他能说出很多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