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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层分三层,表皮层、真皮层和皮下组织。

接下来,开腔,将错位的三根肋骨复原固定,用自制医药棉球,清除腔内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岳小冉额头上渗出汗珠,但并未影响手上动作,动作娴熟,是前世在医院里习得的技能。

“半夏,擦汗。”

豆大的汗珠被擦去,屋里除了岳小冉的手术刀,镊子等工具碰撞声,就是众人的呼吸声,岳小冉的指令声。

反复处理干净后,开始缝合,为了防止汗滴落在风千花的伤口处,岳小冉不停地吩咐,“擦汗。”

而擦汗的,很是乖顺,一点都未嫌弃脏。

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岳小冉手上的动作,惊讶惊奇惊羡,哪种表情都有。

丝线在岳小冉的手指间跳跃,缝合皮层,从皮下组织、真皮层、表皮层,一层一层缝合。

缝合技术,岳小冉采用了间断缝合,局部张力较小组织如腹膜的连续缝合和适用血管的八字缝合等,进行缝合手术。

待最后一次汗珠被擦掉,手术也进入尾声。

岳小冉这才抽个空,抬起酸的都快不属于她的脖子了。

抬眼一看,“风凌夜?是……是你在为我擦汗!”岳小冉有些错愕。

风凌夜竟然能为她做这些,平时风凌夜都会觉得很脏的,就连他自己身上有一点汗味,他都嫌弃的要死。

而却能一直为她默默擦汗,她不敢相信,但眼前拿着帕巾的却是这厮。

“谢谢!”岳小冉不知该说什么,只一句谢谢涵盖所有谢意。

转而,对半夏吩咐道:“半夏,饮食方面,就由你来监督。

“是,王妃,可风千花为何还没醒?”

“现在,风千花处于麻药状态下的昏睡,待药劲褪去,就会醒来。

等千花醒来,你可按我说的注意事项,再说与他听,让他心里有个谱。

恢复期间要注意休息,避免过度活动,饮食含钙、铁、锌以及蛋白质比较高的食物,至于哪些食物,稍后我会给你一份单子,这些食物都是可促进骨折愈合的,不可大意糊弄,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半夏是有很多不懂,可也不知从哪问起。

只知,吃药,注意休息,饮食要有营养,这些按药单上标注走就行。

岳小冉的药单,每次都写得很详细,一条一条的有条理,一看就明白,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

“是,王妃,半夏领命。”半夏下去准备吃的。

“各位,有事去忙,无事回吧。”

岳小冉现在才察觉,众人围观她,她倒像个表演的猴。

如果是大圣爷爷,倒可以让他们来膜拜。

好了,累了,累的开始说胡话了,回了。

岳小冉回到房间,想起风凌夜搬到她房间。

一张床,怎么住?

还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扬他们关系好像有多亲密似的。

岳小冉终于智商在线了。

那会只想着担心风千花,着急看受伤情况,竟然把那厮搬家的事给过滤掉了。

推开房门,准备把门反锁,让那厮随便去找个地方住,或者回他的军营,只要别与她挤在同一房间就好。

可就在关门瞬间,门被某种波力推开,岳小冉踉跄,后退一步,一个闪影闯了进来,随后门“呼啦”被严丝合缝关上了。

“风凌夜!你能不能像个绅士一样,去找个地方睡,或者回你的军营,干嘛与我挤一间!”岳小冉嗔怒。

“不能!你是本王未婚妻,本王想住哪就住哪。”风凌夜的脑袋摇得跟不倒翁似的,拒绝岳小冉的建议,也无视她的怒气。

“无赖!”

此时,没有别人,她不想忍了,她要像火山一样,爆发,泄愤,发挥原主自身小蛮力,“蹭蹭蹭,呲呲呲”,把屋里制药桌,饭桌,是她能拉得动的桌子,都拖到远离床的三米距离。

把多余的铺盖,都铺在桌子上,拉条椅子,放在桌边,防止她半夜从上面掉下来。

风凌夜见岳小冉真发脾气了,不说话,侧身躺在床边,拄着下巴,看着岳小冉在倒腾东西,好像那会儿的猴没看够似的,这会儿接着看。

岳小冉刚要爬上桌子,风凌夜起身,“冉儿,这桌子太硬,睡着不舒服,与本王到床上去睡,本王发誓,你不允许,本王就不会碰你。”

“不行,婚约里清楚写着,分床睡,签字画押的,不能破约。”岳小冉很是坚持。

她已很乏累了,给风千花做手术,差不多用了三个时辰,晚上还要在一张床上防着他,身心疲惫,精神会崩溃的,才不要自虐呢。

对了,那厮还说晚上要虐她呢。

此刻,他的话不能信。

睡桌子,无所谓,大床虽好,可很危险,上面有个随时会犯病的饿狼。

前世,与师兄一同在野外军训,哪没睡过,草甸子里,大树上……眼下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睡……

呼噜声在桌上响起,岳小冉是真乏了,连某人拨弄她的发丝,玩弄她的脸蛋,她都不知。

睡梦中,就好像抱着一个大肉抱枕,呃……还有点硬,翻了身又睡着了,紧接着,好像有个大暖炉在烤着被汗浸湿的后背。

翌日一早。

睡得一塌糊涂的某人,生物钟紊乱,幸好,还有个毛茸茸的小爪爪,拍它的脸,“主人,起床,跑步了。”

岳小冉猛个激灵,睁开眼,哎,醒来的又不是时候,正啃鸡腿呢,这回可好,鸡腿只能扔回到梦里去了。

岳小冉爬起来,发现不对劲,她何时跑到床上睡的?

可那被窝,还在桌子上。

她,梦游?

对了,昨晚还有个某厮。

人呢?

不在屋。

算了,不纠结了,梳洗完毕,跑步去。

这天,怎么还阴阴的,也是,入夏了,不能总是艳阳高照吧,好久都不下雨了。

今年是个旱年头,到现在,皇城到燕山,一场雨都没有。

半个时辰后,晨跑结束。

刚进院,就见风锦急匆匆往出赶,“风统领,干嘛去?”

“王爷,他……好像去了城内,我得去看看。”

王爷的安危,是他至死不渝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