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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主不愿多听解释,一手抓住推搡他的一双软手,一手抓住盈盈一握的柳腰。

“刺啦”一声,撕开腰部衣裙。

细长瑞凤眼,眯成直线,看向腰间的圣痕,某些杂乱无章的影子,摸不着头绪,又纷纷挤进脑子里,与身下的女孩重合。

瞬间,少君主对眼前女孩,突然索然无味,身上的荷尔蒙渐渐褪去,没了兴致。

撒开雪莲一梦的手,从身上翻身而下。

略显慌乱,但很快定神,不咸不淡说道:“本少君忽然想到一件事,还得去办,你今晚先歇在这里吧。”

雪莲一梦扯过身旁锦被,包裹自己,不敢看眼前人。脸上羞怯、担忧、害怕,情绪交替。

少君主穿好黑衣长袍,只扫过雪莲一梦一眼,若有所思,转头走出房门。

刚踏出房门,却看到一个晃动的紫影,朝着城堡大门,小心翼翼跑去。

岳小冉为了不被城堡里的人发现,只能先离开。

殊不知,后面的人正盯着她看。

她离开城堡大门,朝着雪莲阁跑,但又不敢大跑,还得顾着肚子。

快到雪莲阁时,一个黑影,一下闪出,拦住她的去路。

不由讥讽道:“跑什么跑,没想到你这么爱听人家墙角?”

爱听墙角?

她是被吵声,吸引过去的。

出乎意料,却意外听到了一些消息,都与她有着关系。

岳小冉收住脚步,看向面前戴着幂蓠黑衣长袍,知道是少君主。

“我,我闲不住,出来遛遛弯。

可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迷了路。

我,我是无意路过城堡的,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可我没有打扰你们的好事。”岳小冉故作镇定,扯着一些言辞。

少君主靠近岳小冉,岳小冉后退。

手里的药粉,还未来得及收,这是蒙汗药。

少君主看着岳小冉那张脸,思虑不定,转身朝着雪莲阁走去。

岳小冉挑眉,少君主醉酒下,强行进入她的住所,他要干什么?

不会是,少君主吓唬完雪莲一梦,过来又吓唬她吧?

岳小冉胡思起来。

想到,半夏还在床上昏睡,那混蛋可别胡来。

岳小冉不再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少君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而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啊?”

岳小冉顿言,心想,少君主怎么又想起这一茬来了?

肚里的娃是风凌夜的,岳小冉肯定不能承认。

少君主目的不纯,他可亲口说过,要拿自己来威胁风凌夜,来夺陈国兵权。

这事,岳小冉可没忘。自然,不会再给少君主威胁风凌夜的砝码。

见岳小冉不回答,少君主再次问起,“是不是苍白的?”幂蓠后面,两道眸光在隐约晃悠,盯着岳小冉的脸看,想立马就知道答案。

岳小冉哑然,怎么会是苍白的?

少君主这脑回路,让岳小冉始料不及。

再说,少君主认识苍白?

岳小冉被自己的扪心自问,惊了一下。

想到个问题,岳小冉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大量脑细胞,都用在医药上,对其他的事,只要是未上过心的,她的脑回路,经常不在线。

不知卡壳了多久,岳小冉这才想到,苍白在燕山地宫说的那番话,还有雪莲一梦说的那些话。

眼前的少君主与脑子里的一人,渐渐重合起来。

须臾。

岳小冉掩住嘴巴,荔枝眼惊圆,吞吐道:“你,你,你不会是君亦辰吧?”

霎眼,幂蓠抖动了一下,却未回答岳小冉的问话。

幂离下的人,只是在关注他的问题。

可是。

在岳小冉措不及防下,一只无影手,朝着她的脖子伸过来,那速度,快如闪电。

又来掐她脖,锁她喉,这掐脖子就这么好玩吗?

岳小冉的脖子,刚要被对方攥住,只见数万根飞针,如一张针网,离开岳小冉手指,朝着少君主刺去。

无影手,瞬间缩回,双掌展开,迎接针网。

少君主一个闪影,又在岳小冉猝不及防下,来了个偷袭。

而这次,不是偷袭她,而是偷袭床上的人。

无影手,抓起床上人的脖子,提溜无骨鸡一般,将半夏提起来。

威胁道:“收回你的针,否则我一掌捏死她。”

少君主看得出,岳小冉在乎这个女侍卫。

他进房间时就在想,若是控制不住岳小冉,就拿女侍卫当筹码。

岳小冉一看,半夏落入少君主手中。

只能唤回神识,飞针在风驰电掣间收回,入了手指。

少君主惊目,岳小冉没有功力,却能控制此法术,又发现他拍向岳小冉的那一掌,岳小冉活动自如,安然无恙。

这种怪像,有悖常理,少君主这才认真对待起飞针问题。

此法术,他再次较量,以他的功力,不伤及自己,他能做到。

但那些飞针,像是有源头,无穷无尽,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与岳小冉斗个三天三夜,倒是没问题。

但若纠缠于此,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还有很多重要事,等着他去做。

拿岳小冉来要挟风凌夜,来换兵权,此路有了难度,少君主不得不重做打算。

此次来找岳小冉,是要确认岳小冉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好做下一步计划。

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像个黑水神,逼问道:“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苍白的?

你只回答是,还是不是。

此外,你的法术,是何人教你的?

你若老实回答,本少君兴许还能放过你肚里的孩子。”

岳小冉只听到兴许二字,那意思有可能还要针对她肚里的孩子。

岳小冉看着黑衣长袍,对她肚里的孩子,就这么感兴趣?

这个筹码,岳小冉才不会给少君主。摇头一笑,“我说过,强我上床的人,我不认识。飞针术,是我自创的,信不信由你。”

爱信不信,她也只能浑水摸鱼,至于能不能摸到鱼再说。先说着浑水的话,她还是会的。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有些现象是解释不清的。好比她的魂穿,好比她的毫针空间……

还是那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岳小冉坚定她的话,但眼睛却始终不离半夏那被束缚的脖子。

半夏昏睡,如同植物人,脖子被束缚,甚至窒息,她也是不知道挣扎的。

岳小冉故意嗔怨,“你放开那丫头,她也只是一个婢女。

有什么事,你冲我一个人来,别动不动就拿旁人来威胁我。

你太让我小瞧你,一点气量都没有,你还算不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