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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永生回忆 > 第309章 最荒诞的想法也比连想都不敢想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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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最荒诞的想法也比连想都不敢想强得多

人类社会的诞生与发展并不是以匀速、平缓的方式前进的,一种适用于当时社会的政治形态往往能够存在数千年之久,而其结束则常常以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而终结。

西方世界的封建君主制度是在以启蒙思想为指导的、法国大革命为开端的变革下,迅速滑入历史滚滚洪流当中的。而今,整个西方世界的封建君主制度要么已彻底覆灭,要么王权受到极大限制,近乎完全消亡。

封建王权的消亡,使得人民不仅从身体上得到了解放,更从思想上得以解脱。虽然,宗教仍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却已不再如往昔那般牢牢束缚住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热切期盼以及对精神生活热情奔放的追求了。

人类有别于地球其他万千生命的显着特点,就是人类拥有一颗超越自然之道的大脑,这颗大脑赋有无穷潜力,是人类演化最伟大、最了不起的奇迹。

大脑使人类能够从日常活动中汲取经验,再进行思考和总结,进而,将这些经验一代代传承下去,经过慢慢地、不断地积累之后,这些由前人总结、归纳得出的知识,最终全都变成了整个人类的宝贵财富。

随着知识的积累与传承,少数极优秀的人尝试着制造一些可以改善生存、方便生活的事物,由此,人类最伟大的能力—发明与创造便诞生了。

极大改变人类进程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亦是由此而诞生的,它首先从对人们影响最直接的衣食住行开始。

在纺纱业中,机械师凯伊于一七三三年发明了‘飞梭’,极大地提高了织布速度。由于‘飞梭’的广泛应用,纺织工哈格里夫斯于一七六五年发明了一种新式纺织机,并以爱女的名字将其命名为‘珍妮纺纱机’。‘珍妮机’的出现再一次提高了织布速度,以此为带动,整个西方世界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巨大的市场需求促使整个社会都在不间断地、无休止地运作,却始终无法满足各地工厂的实际需求,其根本原因就是曾经适应于低效率社会、以原始畜力为运输主力的物流方式已无法满足当前需求,整个社会都在迫切期待一种可以取代原始畜力的强劲动力,就这样,瓦特改良后的蒸汽机以一种必然的姿态应运而生。

我捻着一只如同小酒盅大小的精致茶杯,茶杯中盛着由来自于遥远故乡的乌龙茶叶,辅以取自远处山涧清澈而甘甜的泉水,冲泡而成的香醇茶水,这茶色如琥珀蜜汁,入口初苦而后甘,气味浓香绵长,令我一时间恍惚又回到了那一生中最平静的岁月。

我坐着一只印着杜邦家族徽记的废旧火药箱,倚着由同样规格的八个废旧火药箱架成的桌子,喝着来自故乡的香茗,望着沿起伏不平轨道‘呱哒、呱哒’不停跑动运送矿石的小火车,忆着杜邦家的那场家族聚会。

那次聚会召开在维克托考察完瓦特改良的蒸汽机之后,维克托曾亲眼见识过那台蒸汽机,并见证了它所能提供的巨大力量。由此,他对瓦特改良的蒸汽机产生了巨大兴趣,并为家人们极其兴奋地讲述着蒸汽机的强劲,众人皆为他的热情所感染,纷纷加入讨论,并畅想着这种蒸汽机的应用前景和所能带来的改变。

所有人都想到了将蒸汽机应用在轮船上的情景,皆深信蒸汽机轮船时代即将到来。伊雷内则提出了一个更令大家无限畅想的想法,那就是用蒸汽机替代马匹拖动更加巨大而结实的车厢,那可以运送更多货物和人员的车辆疾驰在平坦宽广大道之上的想象场景,令所有人都无限向往。

可是,那场聚会中最让我感触至深的却是伊雷内的长子艾尔弗雷德,他的声音自会议室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传出来:“蒸汽机是不是也可以托起人造的大鸟呢?那样,我们就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了。”

艾尔弗雷德的想法引得家人们哄堂大笑,就连对蒸汽机抱有极大兴趣和肯定的杜邦都说这个想法过于荒诞,而伊雷内却郑重其事地说:“人类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动物,正是因为我们能够无限想象、进而发明创造,我们可以基于一个突然的或深思熟虑的想法,然后,加以不断地试验,使得想象变为现实。

自古以来,几乎所有的发明和创造,或多或少都曾被他人质疑过、嘲讽过,谁敢断言一个看似荒诞的念头就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乃至整个世界的走向?由此,我们又怎能确定艾尔弗雷德的想法不会变为现实呢?

我认为即使最荒诞的想法也比连想都不敢想强得多。不要嘲讽任何一个想法,更不要嘲笑任何一个敢于想象的人,即使这个想法看起来十分荒诞、不切实际!”

‘最荒诞的想法也比连想都不敢想强得多’每每念及伊雷内这句话,我就不由得对他大加赞佩,因为,据传已经有人尝试让装上蒸汽机的机器飞上天了,虽然,社会上依然有各种各样的质疑声,但我相信艾尔弗雷德那看似荒诞的想法终将得以实现。

‘会飞的机器’肯定会是非常不错的好东西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开了。

“每次看到你如泥塑般的神情,我就不自觉地感到压力沉重,直到看到你笑了,这种感觉才会消失。有时候,我觉得你非常神秘,仿佛可以轻易影响他人心智,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十分普通,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邻居,熟悉而温和。”张慬行闷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于我耳侧。

“你期盼中的金子,还是没有发现吗?”张慬行一早就下矿了,显然又是失望而返。

张慬行晃了晃他那颗大脑袋,摆着手,苦笑道:“矿里没金终归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只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总存着那万一的侥幸心理,不肯放手。”

接着,他无比真诚地说道:“相比这个无金可采的金矿,我现在最急切的事情却是绞尽脑汁也要想个留下你的办法才成,只是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用最真挚的感情最有机会打动你。想想吧!接近两年了,我们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和谐快乐的日子,你忍心就此放弃不顾吗?”

来到旧金山的一年又九个月后,我再一次面临选择。当然,这并不是一个难下的决定,我早已有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