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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类的你……说这些话,感觉很奇异。”

“这叫人类的土味情话!”莫渊嘴角微微勾起,很是得意地叉着腰,“我可是学了好久,深得精髓!”

“土味,什么土味?我觉得很动听啊。”

宁菀晚微仰着头,明亮的眸子反射的全是莫渊的脸,他看见宁菀晚那短短的下睫毛贴在眼睑下边,映衬的那双墨瞳更加柔和水润,“多说点。”

“有机会一定多说,终于有人不嫌弃我说土味情话了。”

莫渊从元元时期就很喜欢宁菀晚的坦率,她在这方面总是很讨人喜欢。

说白了就是。

我家晚晚说话超好听的!

宁菀晚也跟着莫渊笑了起来。

她轻轻地靠在莫渊身边,看着向前不断有序推进的人群,突然好奇地问道:

“渊渊,你们这个神性承载力,还有这个神像,到底是些什么。

我那个时代,好像没有这些。”

“这是伪神。”

莫渊双手抱胸,看着那神像额间闪烁的宝石,缓缓说道:“是人们为了模拟神明而创造出来的一种东西,其最大的作用就是模拟赐福过程从而用来测试人们与神能的相性。

我们那个时代没有这个过程,不是有很多人为了获得神的力量然后暴毙的吗,尤其是那些邪教之人,被神能撑爆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有这个伪神神像,就可以筛选出那些适合成为神职者的人,那种被神能所害的悲剧也就可以避免了。”

“哦。”宁菀晚点点头,“那可真是厉害。”

“可不是嘛?”

莫渊说起这个伪神神像,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自豪感,“这可以说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的,正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才让洛国的神职变得规范化,提高了神职者的生存率。

也正是因为这个东西,你所创建的人定部才能在洛国的每一个地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宁菀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天上的平台,无数的光芒闪烁,无面神像的脸部也开始缓缓变化,一个一个人也从莲台之上跌落下来。

饶是神像不断发出光芒,但是每一组之中鲜有人可以坚持到那张脸显露出真容。

“伪神……是神吗?”

宁菀晚呢喃着,目光之中闪过了淡淡的追忆。

“是神,是开国神女沐青璃利用自身的神柄所开发出的一种神明。

和神明一般无二,只是毫无战斗力。”

“听起来挺有趣的。”宁菀晚似乎有些敬佩那位听别人说过好几次的“开国圣女”,“那位开国圣女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所没能做到的事情居然被她完成了。

而且,她还是一名女子。”

“是啊,很厉害,毕竟她可是承载了民意和大势的女人,是注定将神治王朝前进的历史步伐钉死的女人。”

“所以,这伪神是谁的神柄。”

莫渊听到她这番话,目光闪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她颇有些好奇和奇怪的墨瞳,缓缓吐出两个让宁菀晚和元元都为之记得一生的名字:

“龙神。”

“龙神?!”话音刚落,宁菀晚的瞳孔紧缩,美目圆睁,“她并不是被打败?

她,她是死了?!”

莫渊点头。

他看着天上那几尊神像,又回想起那位耸立在皇宫之上那布满龙鳞的巨大身影。

她的身形雄伟,美貌惊世。

她的威严让人敬畏,凡是见者必然下跪。

她的权力滔天,曾经的整个洛国全都是她的信徒。

她的眼神暴虐,行事恣意放肆,不允许任何人违抗她的意志。

她是龙神,是曾经洛国的天,所有的帝王都只是她的役器,是她的代言人,是天子。

但是,她死了,消失在了洛国历史的长河之中。

“是啊,她死了。”

莫渊斜着头,看着宁菀晚,他那和宁菀晚颇为相似的墨瞳之中闪过一条金色的巨龙,让此刻的他看起来颇为神秘庄严。

那一刹那间,宁菀晚在这只“小黑猫”的身上看见了那种只属于帝王的威严。

甚至,比她更甚。

“是我,准确的是,是我的上一世,将刀刺进了她的胸口。

一刀,斩开了她那巨大的躯体。

再一刀,取出了她那颗象征着至上皇权的神柄。”

莫渊自嘲地笑了笑,眼中的金龙渐渐敛息下去,“所以说,这无面神像,其实也算是我的作品。”

“……”

宁菀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了莫渊的肩膀上,默默地贴近着他。

莫渊微微吐出一口气,转换表情,又开始变得得意洋洋:“怎么样,我厉害吧,以前杀虫神,现在还把龙神给搞定了。

怎么说?”

“厉害。”

似乎是觉得程度不够,宁菀晚又补充了一句,“非常厉害。”

“我也觉得。”

“所以,沐青璃……”

“是我的学生,而我,是那位在历史上臭名昭着的末代帝王。

一个时代的更替,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引领所有人的希望和一个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绝望。

龙神的压迫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了,所以只能我来做这个绝望。”

“所以,你又死了?”

“是啊,死在青璃手里,别说,这小妮子的长枪刺进来还是挺疼的……”

莫渊还在继续说,却发现一只小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胸口,再扭头一看,却发现宁菀晚正满脸心疼的看着他,那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正轻轻地抚摸莫渊的胸口,轻柔而又温暖。

“渊渊……”

“没事,反正三十岁也得死。”莫渊笑笑,口吻之中满是无所谓,“这种死亡,我习惯了。

也就那样吧。”

“……渊渊,你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死亡了?”

“啊……”

莫渊倚靠在一边的树上,细细地点了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放弃了。

最后还是对着宁菀晚笑了笑,脸上满是无所谓的释然。

“我,好像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