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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了楼,把买的巧克力坚果什么的放到十二楼。

进了屋周可丽又不饿了,不急着去啃鸡腿了,抱着张铁军要啃他,抠抠摸摸的鼓捣了半天,两个人才算从家里出来。

下了楼,张铁军直接去了食堂。

“你要干什么呀?这么急吼吼的。”周可丽一脸的不解,看着他让他牵着往前走。

“我看看咱们食堂在用什么油。”张铁军说:“要不是你今天提醒我都把事儿给忘了。”

“用什么油不都是油吗?有啥区别?”

“那可不一样,”张铁军摇摇头:“汽油还是油呢,能吃吗?”

“……你不讲理,哪有喝汽油的?”

“所以呀,不是什么油都能吃的,有些油吃了身体就垮了,懂吧?”

“那吃什么油?”

“豆油,荤油,菜籽油,花生油,葵花籽油,芝麻油,能吃的太多了。但是这些油要是混在一起就不一定。”

“为什么,不都是吃的?”

“鱼可以吃,花粉也可以吃,但是鱼汤加上荆花粉就是剧毒,蜂蜜好吃,大葱也好吃,蜂蜜加上大葱吃了就拉肚子,吃多就嗝屁。”

“什么和什么就有毒了?”

“是啊,还不少呢,所以吃东西也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油也一样。”

进了食堂,张铁军一边答应工作人员的问好,一路进了厨房。

“洪师傅。”

“哎,铁军儿,怎么了?”

“洪师傅,咱们食堂用的什么油?”

“油啊?”洪师傅往里面看了看:“就是油呗,我也没太注意。我看看。”

他走过去打开柜子翻了翻:“都是这玩艺儿,”

他拿个空桶晃了晃:“什么玩艺儿,调和油,现在都吃这个,说是好嘛,也特么不知道好在哪,菜都不吃它。”

他的意思是用这调和油菜和肉不吸收。调和油是不能吸收的。

平时用豆油或者猪油炒菜,油会被菜和肉吸收进去化合了一下,然后人再吃了消化,可是调和油不行。

调和油这玩艺儿不管你怎么和弄,很快就会淅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菜籽油其实吸收性也不太好,不过纯菜籽油虽然吸收性差一点,但是对人体无害,它还吃不胖。

不过在电视报纸专家的大力宣扬之下,荤油已经被打上了无数的罪名,调和油好像一夜之间就进入了千家万户,占领了市场。

其实如果放在二十年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过就是资本的一次‘策略’,通过打击我们习惯的用油轻易的控制了市场。

美国人玩这一套已经相当纯熟了,但九十年代初的我们还是纯纯的小白,什么都不懂,甚至还在助纣为虐。

这个时候的我们,还沉浸在美国人民的友谊之中,都感觉外国人的就是好的就是对的。

整个九十年代,我们就像被灌了迷魂药一样,一直到九九年才发现不对劲儿,可是为时以晚。那个时候太多的二鬼子都已经成了气候。

五万十万几十万,一张永久居留证,他们就能声嘶力竭竭尽全力的去抹黑去陷害去肆意妄为,影响了无数人的三观和信念。

“这锅里都是调和油吗?”张铁军看了看灶台上的油锅油桶。

“嗯,都是,早就换了,换好几个月了都。”

“换回来。”张铁军拿起漏勺往里面看了看:“这些油都倒了吧,全换回来,以后还是用豆油和猪油,谁不乐意让他找我。”

“怎么的呢?”洪师傅感觉有点懵。这些油全倒了可不少,十几桶油有了。

“吃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吃咱们自己的油放心点儿。”张铁军搓了搓手:“老外弄的东西能吃?谁胆大谁吃,咱们不干那傻事儿。”

“这是老外弄的呀?”洪师傅看了看手里的油桶。

“嗯,美国人和新加坡人。”

金龙鱼嘛,新加坡丰益,老板就是那个十五亿建国贸的马来西亚人郭鹤年。

新加坡其实和小日子一样,向来是唯美国马首是瞻的,老美一指挥,他俩就往上冲。两条忠犬。

马来连忠犬都算不上,他是墙头草。

“我妈好像现在也吃这个油。”周可丽去看了看,对张铁军说:“我认识这个标。”

“让她换回来吧,就说我说的。”张铁军皱了皱眉头:“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这么下去可不行。”

他咂巴咂巴嘴,琢磨着怎么办。

全国的电视报纸专家都在极力鼓吹调和油,贬低荤油和豆油(菜籽油),他一个人能干得过全国的媒体专家?

张铁军拍了拍脑门,特么的,这个文化传播公司办晚了呀,早就应该搞,搞出来一大票明星,那个影响力肯定就足够大了。

电影,电视,综艺,明星。

张铁军念叨了几句,不行,这个事儿得抓紧,别的都可以放放,这个必须得做,对老百姓施加影响再没有比这四样更合适的了,必须得搞起来。

想一想,自己这几年事情也做了不少,该努力的也努力了,也应该往影响力这方面发展发展了。

想一想以后那个乱七八糟污烟瘴气各种歪风斜气的明星圈儿,那些所谓的明星,张铁军就莫名的有着一股责任感。

“想什么呢?”周可丽轻轻推了张铁军一下,嘟着嘴看着他。

“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在食堂吃饭了?”

看着周可丽的样子,张铁军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不吃食堂,咱们去啃鸡腿,吃坛肉去。走。

洪师傅,这边就交给你了啊,就说是我让的,赶紧把油都换回来。”

“好嘞,我特么早就巴不得换回来了,这是特么什么破玩艺儿啊,肉都不吃。”

在厨师眼里,肉能吃进去的就是好油,肉不吃的就肯定不是好油,没有什么科学论断,就是这么感觉的。

而偏偏这感觉才是健康的,纯粹的。

哪有那么多的科学,科学什么时候能解释全世界了?外国人创立的科学他仍然信神讲信仰,那个科学吗?

这都是头代那些名人二鬼子们搞出来的,只有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才最狠,还能一击致命。

说一句,那些头代文人名士,大部分都是信上帝的,要不然在当时的那种气候下,怎么可能说出来宗教信仰自由?

都是他们搞的嘛。

他们才不管什么好赖真假,事实和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想让自己手里的是最好的唯一的,把其他的都按死。

留芳千古。

像程朱礼学那样一传万代。什么篡改什么专横,历史只会记住胜利者。

至于别的算什么呢?

老百姓遭点罪,死点人,民族失去点传承,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国家没有了又能怎样?外国人不是都有嘛。

能让外国人高兴才是真格的。

和自己得到的相比,都不是啥大事儿,祈祷一下就没事了。上帝原谅罪人。

张铁军拉着周可丽下楼,两个人过了马路来到环球大厦,找到中间通道里面的秦记环球炸鸡腿。

整个方圆几十米的空气里都飘浮着炸鸡腿的香味儿,不大的窗口前面排着长队。

这家炸鸡腿可以说是本市的一道风景了,从环球大厦开业就在这里,一直到张铁军重生回来的时候,这家店还在,只是店面扩大了好几倍。

这店现在还在

“跟你说,我也爱吃他家的鸡腿,上中学的时候有点钱就跑过来买。”张铁军笑着和周可丽小声嘀咕。

“你可真有钱。”周可丽皱了皱鼻子:“那时候感觉他家好贵呀,六块钱一个呢,我都舍不得。”

张铁军点点头。

确实是贵,那时候他买也是相当心疼的。但是馋哪,那个时候肉都吃不上溜,鸡腿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说起来,那个时候老张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张妈从来都没缺过张铁军,能给的都给了,其实也挺惯着他的。

一边骂一边给。

东北的妈差不多都是这样儿,嘴上恨不得把人骂死,手上该给的一样不少。

两个人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边说话一边排着队。

炸鸡腿有点慢。

这可不是后来那种速生鸡的小鸡腿儿,而是正宗成年肉鸡的足年大鸡腿,手枪腿,一个鸡腿比成年人的手巴掌都大。

肉也不是那种滑不叽溜一点味道没有只有恶腥的,从里到外都是紧紧实实香喷喷的好肉。

这个年代的人也没有浮燥的,没有那些被资本和**因为爱护你而施加的那些压力,每个人都等得起,开开心心的排队。

不是一直这么排,排一会儿出一锅,一锅能炸十几个鸡腿儿能满足十几个人,所以排起来也不慢。

很快两个人就一人一只大鸡腿一边嘶哈着热气儿一边啃了起来。真香。

张铁军说多买几个拿回去放冰箱,周可丽没让,反正就这么远,想吃来买就行了。这东西放冰箱还能吃?

这个榆木脑袋。

一边啃着鸡腿儿,一边顺着马路往北走,去三角地吃坛肉去。嗯,还有灌汤包。

两个人回家也正好要从三角地经过,就是商业大厦后面那个夹角的地方。

其实,周可丽说馋坛肉,不过就是馋两个人,馋只有两个人在外面吃饭的那种感觉了,吃肉是次要的,和张铁军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才是重要的。

他当然明白,不过这事儿也不用说破,她喜欢就陪着她好了。

开封灌汤包还是那么破旧,门口还是一片脏乱差,但人气还是那么旺。

还没到午饭正点儿,饭店里外就已经都是吃饭的人了。

西装格履的破衣烂衫的,干部职员工人农民商人个体户,穷人和富人都挤在一起,谁也不嫌弃谁,凑到一起还能自然的唠起来,互相递根烟。

张铁军拉着周可丽也凑了过去,找了个有空拉的桌子就坐下。这年头拼桌吃饭是相当自然正常的事儿,没人会不同意。

同桌的人不但不会不乐意,还能点点头打个招呼,愿意说话的还能聊一会儿,有可能就这么交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