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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富商、孙权、徐庶因见左慈正在与黄月英和孔明谈论事情,仨人也都很讲礼数一直站在正厅外候着。

当富商闻言自家女儿有了救醒的方法时,他大喜连忙疾步进屋对着左慈千恩万谢。

演戏就得演全套,趁着这个机会黄月英装模作样地挽着左慈,指着后面一同跟着进来的孙权与徐庶,一脸乖巧亲昵道:“师父,徒儿来为您引荐引荐!”

孙权、徐庶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行礼。

“晚辈孙权,拜见老仙师!”

“晚辈徐庶,拜见老仙师!”

左慈微笑着点点头:“不愧为水镜的门生,个个都不凡!”

眼见着四人都已见过左慈,唯独还差庞统。

于是,小白猫趁着众人不注意,一转身溜了出去。

只见它跑到墙角,然后用头蹭了蹭正坐在地上独自伤心的庞统。

“喵喵喵!”

庞统推开小白猫,烦闷道:“去去去!找你主人去,我烦着呢!”

小白猫再次跳到庞统怀里,用嘴扯了扯他的衣服。

“小白别扯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独自疗伤的机会?再扯裤子都要掉了。”

小白停了下来,歪着头滴溜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它貌似好像听懂了庞统的友情提示。

片刻后,正厅外就传来一阵阵骂娘的声音。

“小白别跑!”

“小白!快把腰带还我!”

正当众人一脸诧异时,只见小猫叼着腰带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提着裤子的庞统。

黄月英扶额干咳一声,讪笑着向左慈引荐:“额…师父,这位英俊的少年也是我同窗。”

说完还背对着身子,移着小碎步悄悄拽了拽庞统,压低声提醒道:“快说拜见仙师啊!”

我独我,不一样的烟火!

显然,还在气头上的庞统并不买账,只顾着埋头“哼哧哼哧”地系着他的腰带。

左慈却微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庞统,随之眸光一亮,感叹道:“此时凤地龙脉被断,而这孩子偏偏又是凤凰命格。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庞统闻言微微一滞,见这老头能一眼识破他的与众不同,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光。他扬高声音道:

“老仙师,您是不知道,这多亏了我的凤凰血,麋小姐她才能转危为安。”

说着便挽起袖子,异常沉重道:“您瞧瞧,我庞统救人可是连眼皮都不带眨的。一天放一碗血…一天放一碗血。”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得不说左慈也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听众,他配合着庞统声情并茂的语气节奏,脸色从赞许过渡到凝重最后渐变成共情。

“好孩子!如此深明大义,可谓是天下苍生之福!”

左慈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黄月英直呼内涵。这尼玛简直就是企事业单位常用于表彰大会的三个步骤,从肯定先进事迹,再到分析先进意义,最后到号召全员学习先进。

既然到了歌功颂德的环节,作为受益方的富商岂能无动于衷不发表几句?他适时流出了感激的泪水,一把抓住庞统的手:

“是啊,老仙师!我家小女起死回生,全凭这位小仙长啊!”

气氛上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而本该配合演出的孙权他演视而不见!

只见他白眼翻出天际,冷嗤一声独自嘟囔道:“哼!都吓晕了,可不是连眼皮都不带眨的吗!”

黄月英眼见话题越扯越远,她长叹一口气,对着左慈喊道:“师父,咱们刚刚说到哪了?是不是说到续龙脉一事了?”

左慈一秒收住,凝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捋须喃喃道:“也好!赶在未时借助五行土旺之气来续龙脉,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合!”

富商闻言,连忙吩咐身边的仆人:“快去!赶紧准备好两辆马车!”

约半盏茶的时间,一行人移步到府邸大门口。

而富商的眼神,却一直紧紧跟随着正吃力抬着沉重木箱的仆人们。

他时不时扬高声音提醒几句:“轻点!轻点!你们把箱子放在马车上的时候给我小心一点,别把仙师用的法器给碰坏了!”

此时,黄月英眼眸一转!

她麻利把小白放回府里,自己则小跑着去搀扶左慈,仰着奶胖奶胖的小脸撒娇道:“师父!多年未见,徒儿有好多好多话想与您老人家说。”

左慈岂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笑着连连应道:“好好好!”

黄月英心中一阵窃喜,屁颠屁颠的跟着上了马车。

车厢内。

左慈靠坐着闭目养神,黄月英坐在他对面。

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和尴尬,唯有车轱辘“咕噜咕噜”的转动声。

黄月英摸了摸一直呆在她身边的仙鹤,对着左慈开始强行尬聊:“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仿佛跟我很熟一般!”

左慈微闭着双目没有回应,只是缓缓问道:“丫头,来这里生活可还习惯?”

黄月英停下正抚摸仙鹤的手,心中反复琢磨了一阵。

“这老头啥意思?感觉话里有话。”

随即,她仰起脸娇憨一笑,打起哑谜:“是有点不习惯,我不是本地人。”

左慈缓缓睁开双目,用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我倒是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此话一说,黄月英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仙师你也不属于这里?”

“哈哈哈!”

左慈仰头畅快一笑,再一次的回避黄月英的问题,捋须反问道:“你是被和氏璧带过来的吧?”

黄月英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切地追问:“所以你知道怎么回去的对不对?还有你说的那句‘选定的人’是什么意思?”

左慈摇摇头,笑而不言。

黄月英皱起眉,暗自嘟囔道:“笑个锤子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

她撇了撇嘴,很是颓然。黄月英心下明白照这样问下去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不甘心,思考着该如何与这老头进行有效的对话。

正当黄月英一筹莫展之时,而一直伏在她身边的仙鹤扑棱着翅膀拍了拍她。

顿时,黄月英灵机一动,对着仙鹤小声嘀咕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

然后她一把死死抱住仙鹤,奶凶奶凶的对左慈威胁道:“老头,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把这只鸟给扔下马车!”

左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平静道:“你的机缘在这里,不过你放心,你终究还是会回去的,只是时机未到。”

见这老头油盐不进,黄月英也急了。干脆松开了怀里的仙鹤,开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声泪俱下:

“师父啊!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我也知道我能回去啊,我刚被和氏璧干过来时我就算过一卦。关键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去!我还只是个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回去嗦一碗螺丝粉行吗!”

左慈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丫头,起来吧!现在没外人你不用叫我师父,老夫我担不起。”

“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你可以去问问你家水镜先生,问他为什么从你刚出生时,他就入你们黄府给你赐名?问他为什么要招你进九才学院?”

黄月英一怔,眨巴着泪眼:“啊!我一直以为水镜那坏老头,开学院是为了割韭菜呢!”

“哈哈哈!”

左慈长笑一声后,神色变得凝重。他再一次沉叹道:“一切都是天意!也许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一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