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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滢指着自己道:“这是你家,那我又是谁,为什么在这。”

“你……你是……”我挠着头,表情十分纠结,然后小声道:“我忘了……”

“我是……”

“我想起来!”我用生平最大的勇气对她说道:“你是田螺姑娘!你是来照顾我的!”

“田螺姑娘?”

我笑了笑,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朝谭滢说道:“嗯。……你不是人,你是田螺姑娘,人才不会有你这么漂亮。”

我无厘头的话让谭滢哭笑不得,她再一次问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没喝酒,你真的是田螺姑娘,真的,你是来报恩的!”

我激动的辩解,酒精的麻痹下,让我昏沉沉的,好像给我打开了一扇门,一扇无拘无束,名叫童真的门。

我没等谭滢说话,蜷缩在沙发上,用一堆靠枕搭在身上,将自己藏在里面,柔软的沙发,加上温暖的惬意,我昏昏欲睡的眼皮像灌铅一样,屋外时不时驶过的汽车,发出的声响如同摇篮曲,很快便昏睡过去。

……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经过阳台门帘的过滤将柔和洒进屋内,一同闯进屋内的还有外面喧闹的世界,视觉和听觉从模糊中回归,世界再次在我的感知中变得清晰起来。

揉着发疼的脑袋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堆靠枕里头,随着起身,粉色的毛毯和靠枕一起散落一地,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处于宕机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一个大男人,不会被捡尸了吧!

带着疑惑,左右看了一下,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手机,打开一看,满是秦湘发来的消息和未接电话,隔着手机,都不难想象她着急的样子。

我给她回来一条消息,这才又看向四周,直到看见桌上那本泰戈尔的《飞鸟集》,顿时如遭雷击。

开门的声音传来,我撇过头看去,卧室门打开,谭滢静静站在那,我顿时僵在原地。

谭滢平静的看着我,道:“你醒了。”

我慌忙从沙发上起来,看着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沙发,尴尬道:“那个……早上好啊。……马上,我马上给你收拾好。”

谭滢没有说话,我则趁着她进卫生间洗漱的时间将沙发重新收拾好。

等她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的基本差不多,除了还弥散的酒气需要风慢慢吹散,我端正的坐在满是酒气的沙发上,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吃早餐吗?”

“我怎么会在你家?”

我俩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屋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淡黄的阳台门帘被风吹动,像飞舞的裙摆,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时间仿佛被定格,我和谭滢四目相对,片刻后谭滢才回答了我的问题,她道:“你自己敲门进来的。”

“我敲你家门?”我不解,酒后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不然是我没事闲的慌,大半夜捡一个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酒懵子回来?”

“我哪里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了!”我狡辩道。

谭滢似乎很乐意帮我回忆昨天的事,她耐着性子朝我说道:“你昨晚,醉得一进来就嚷嚷着这是你家,还大言不惭说我是你的田螺姑娘,是来找你报恩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从她的话中开始闪现。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诽谤。”

谭滢被我无耻的样子气笑了。实际上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谭滢说的话显然已经八九不离十,自己昨晚确实醉得一塌糊涂,傻乎乎的雀占鸠巢,指着谭滢说是来报恩的田螺姑娘……

我不愿承认自己所犯的傻样,开始朝谭滢义正言辞的无耻道:“我反正酒喝多了,记不住了,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污蔑我。”

“人渣,无耻的混蛋。”谭滢毫不留情骂道。

“哪里人渣混蛋了!不就是喝多了吗,至于这么抓着不放吗。”

“这么说你承认了?想起来了!”谭滢冰冷的看着我问道。

我意识到自己说露馅了,立马住嘴。可谭滢的目光就像锋利的冰刀,直勾勾盯着我,我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也不好在继续装下去。

“想起来又怎么了。”我直接耍起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我也知道她不能拿我怎样。

法治社会,她还能因为这事报警……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谭滢竟然没生气,她的平静让我十分意外。

“你不怼我?不跟我生气?”面对谭滢的反常,我十分不确定不确定,小心翼翼的问道。

谭滢没有说话,反倒是贴心的给我倒了杯热水,道:“先喝杯水,身上酒气挺大的,趁还有时间,赶紧回去洗个澡好上班。”

带着满肚子疑惑,稀里糊涂的离开了谭滢家。

热水从花洒淋湿头发,用手擦干净玻璃上的水雾,模糊的身影立马变得清晰。

我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看向腰间,确定两边都没有嘎腰子的口子,算是松了口气。

简单冲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看向一旁关上的房门,谭滢的反常让我总感觉有一股笑里藏刀的意思,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算了,也许真是我太敏感,被一个小女人给唬住了。

今天我不用去影楼,因为李魏交给我的工作,我今天需要进行第一次外拍,基本全天都在中央公园,一忙就是忙一天。

直到傍晚,拍完最后一组落日银杏,这才有时间坐在长椅上感受晚秋迎冬的气息。

余晖透过银杏树的枝叶给大地镀上金色,宁静的公园内没有城市内的喧嚣,我享受着一个人的世界,独占一片静谧。

金色的天空中,有一只孤单的风筝。……远处城市的高楼如同一个大型的壁垒,挡住了落日,挡住了人们抬头仰望夕阳,美丽的落日,在他们眼中只能看到一线光景。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灼热的刺痛让放空的思绪重归身体。

拿掉落到肩上的落叶,身上洒着余晖,踏着落叶纷飞行走在路上。人人都渴望自由,却又不得不一步步朝钢铁的城市走去,将青春和热情献给那座冰冷的城池。

打了一辆车回家,抱着大包小包到楼下后,谭滢的车子已经停在老位置上,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下来。

将东西搁在地上,我绕着她的车子走了一圈,然后蹲在车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眼前的汽车,时不时又伸手摸一下车头,仔细打量一番。

还真是一辆好车,我要是也有这么一辆,哪还用辛辛苦苦搬那么多东西……

“哔哔……”

车灯闪了几下,我蹭的一下从地上起来,按住加快跳动的心脏,抬头朝楼上望去。

谭滢站在满是鲜花的阳台上,居民楼已经亮起万家灯火,即使隔着三层楼,我也看到了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本来张口欲来的脏话,随着阵阵秋风吹动她的发丝戛然而止。谭滢抬手整理耳畔的秀发,这样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可在我看来她却不止高贵还优美,心中的怒火也熄灭,荡然无存。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们的视线也许会碰在一起,短暂的沉寂之后,我慌乱的低下头,抱着东西朝电梯走去。

即使没有抬头,我也觉得谭滢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进入电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才悄然消失。

我低着头,随着电梯门打开,然后慌张的开门,进屋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

我心虚的关上门躲在门后,东西放在柜子上,我蹑手蹑脚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见谭滢站在门外,敲门声也随之响起。

我往后退到沙发边上,这才装着样子问道:“谁啊?”

“是我。”

我这才从新打开门,道:“有什么事吗?”

谭滢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让人放松戒备的笑容,道:“我点了外卖,还没吃。满减有优惠,点多了,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狐疑的盯着她,有鬼!一定有鬼!

这娘们儿长得一副人畜无害,谁知道背地里有多变态。今天如此反常,一定有猫腻!

“你点的东西是能吃吧。……不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我试探道。

“烧烤,外加一打啤酒。”

“现在都放心和我喝酒了,不容易啊。”我调侃道。

谭滢道:“快点,等会冷了。”

我到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就不信,我一个男人,还能被她坑了。不就一顿饭吗,还能被打劫了不成。劫财口袋比脸还干净,劫色怎么看我好像都不亏。

谭滢皱眉,看着我道:“你能不能别把猥琐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我愣了一下,跟在她身后进屋,旁边柜子上正好有一面镜子,我看了一下,随即指着镜子朝她骂骂咧咧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猥琐两个字怎么写!……你看看,你自己看吧,这脸上明明写着帅哥,你能把帅哥看成猥琐!”

“科学家不应该考虑让陨石掉海里,应该掉你脸上。”

“???”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惊道:“靠!你说我脸皮厚!……我给你纠结错误,你还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