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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嘉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视线却越过欧阳春,下意识寻找另一个身影。欧阳春挑眉,让开门打趣道:“可惜望穿秋水也不能洞穿这堵墙。如此,我就不妨碍二位了。”大踏步出来,打算为二人腾退空间。

林思嘉忙抱拳道:“欧阳大哥见笑了,今日我来,是有事想麻烦二位大哥。”

展昭此时也来到门边:“进来说吧,别杵在门口了,不成样子。”

三人相视一笑,进了客房,围桌而坐。展昭添了茶水,三人闲话了些近况,便听林思嘉道明来意,两人本是近日要再去藏剑山庄,此时只不过是同路,自然一口答应。而林思嘉也心思细腻,忙道自己那日只是以普通民众身份前去,不会以官府衙门的身份,让两位大哥难做。展欧二人虽是不在意,但也领她的情。

正事谈妥,不知怎的,林思嘉却不愿马上就走,借着举杯饮茶之机垂下眼帘,竟是沉默了下来。

欧阳春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笑道:“这回我该是识相离去的时候了。”

展昭笑笑不语,此时他说什么都不合适。林思嘉忙道:“欧阳大哥见外了。一直以来,多得两位大哥看顾,思嘉不是那等不知恩的人,若是从前心性,自然倾心相交,不需顾及世俗眼光。如今,虽是入乡随俗,不得不有所顾忌,但我视二位大哥为当世可性命相托的知己,此心可昭日月。万望大哥莫要因此生分了,那才令小妹痛心疾首,无所适从了。”

欧阳春不料她有这般的信任,心中十分感动。展昭早已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有着坚如磐石的信任与依赖,只是如此坦然说出,仍然令他心绪起伏,无关男女私情,只是这一份坦荡真诚,就足以令他倾心相交。而她所说的入乡随俗,自然是那一番千年之隔,去国离乡的奇遇。如此,仿佛和她拥有了只有两个人才知晓的秘密,油然而生的亲近和欢喜,令他嘴角上扬,看向林思嘉的眼眸里,溢满了温柔与怜惜。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既是要去,那就换了女装,投了拜帖,正大光明的登门拜访吧!”

“女装?”林思嘉有些恍惚,她唯一的女装只有当日展昭送的那一套淡黄裙衫,后来做了捕快,有了工作服,一来为了工作方便,二来是省钱,她竟然未曾好好置办女子钗环衣衫。而且她从不曾留意这些女儿家琐事,此时听来,倒还犯了难。

展昭心中了然,笑道:“这些日子,来来往往见你,都是一身捕快公服。再不换回女装,我们都要忘了你原是女裙钗了。”

“展兄所言极是,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俩就陪着妹子置办一些凑合着备用。也不枉做了人家大哥了。”欧阳春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衙门捕快能有多少俸禄?这倔强的妹子赁了房子,置办家什,还有那日眼见她使将出来的天蚕丝武器,桩桩件件哪个不要钱?女儿家裙衫钗环最是破费,她哪里置办得起。因此当即顺着展昭的话,应和起来。

林思嘉心中感动,展欧二人却不等她推拒,直接起身,端起大哥的架子说要一起参详。她只得移步,跟随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