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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春担忧道:“这么说来,除了锻体液、千蛛丝,还有五毒王蛊,那大厅中人当真凶多吉少了!”

元若望摇了摇头:“未必!唐门的用毒手段虽厉害,但各世家数百年积累,自然有如何防毒、解毒的秘法和丹药。而且二十五年前的利益划分,唐门掌家人是被各世家联合排挤出去的。后来唐门很是大出血了一番,才换得众世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得他们得以龟缩在巴州舔舐伤口——千蛛丝之毒,那时候也在交易之中,恰好我就从我爹的手记里看到过这一记录。”

“这地宫是说只有元少主您能进来,还是说所有元氏族人都可以进来?”林思嘉看了看紧闭大门的巍峨地宫正殿,不太确定元若望是单纯为了避祸还是说他引他们来到这里另有目的。

“所有元氏族人都可以进——死后进;能活着进来的只有家主和家主继承人。”元若望掩唇咳嗽了两声,“林姑娘放心,适才来到路上,想必你们已经发现了地宫有迷踪道万千,不知正确路线,外人很难找到这里来。”

“这么说,你是故意将我们引到此处?”展昭显然也想起了适才一路追来,元若望始终在前方不远不近,保持在二人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原是为了给二人引路。

“是!我需要帮手。而你们恰好就出现了。”地宫两旁各有五根石柱,顶端燃着万年不灭的人鱼膏,故而此处简直亮如白昼。就在这样的奇诡氛围中,林思嘉看着面颊病态苍白的元若望,目光诚恳不似作伪,但是她心中那种警惕感始终没有消除。

白玉堂扫了一眼与山体融为一体的巍峨地宫,瞟了一眼强行抑制住咳嗽的元若望,不为所动道:“这是你元氏祖陵,除了死人也就只有你能进来。元若望,你是觉得小爷看起来很好骗?”

元若望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白玉堂,却转向一旁的欧阳春:“北侠,机械心脏排异的问题,我已经有了眉目。待此间事了,你可以再带你的朋友过来复诊,如此就可以摆脱锻体液的控制了。”

欧阳春神色遽变,紧上前一步,似悲似喜,语音颤抖:“元少主,你莫诓我——我……我会当真的……”

元若望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地宫大门:“一切的答案就在这地宫里!”

展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欧阳春,联系之前的江湖传闻,还有前番所得知的欧阳春曾以半数家产为诊费来求医,心知这其中必然大有隐情。然而欧阳春却从未透露过半分,也猜想过这事情或涉及他的隐私。他不说,作为朋友,展昭也就只能装作不知。

未等白玉堂不耐烦地打断二人对话,元若望突然道:“白少主,你兄长白展堂其实并未下葬,而是在这地宫里!”

“你说什么!!!”白玉堂恍若青天白日被雷劈中,僵了一瞬后,便是满脸怒容:“元若望,你敢动我兄长坟茔?找死!”吭地一声抽出雁翎刀,反向撩刀,带起一股凌厉之极的刀风,大有不将元若望劈成两半就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