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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二人神经紧绷,对着这诡异的子轮如临大敌。元若望却显然是见过这场景,因此倒还镇定自若。

子轮悬浮空中,忽然快速旋转做离心运动,在北海玄冰罩子里左冲右突,切割出一道道冰屑。看得展、白二人不明所以,但也发现他们此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北海玄冰何其坚硬,古地球的常规兵器根本砍削不动,只有所谓的神兵利器才能有限度的切割。此时这高速旋转的子轮虽然能切割出冰屑,但一时半会儿想要突破厚达两寸的北海玄冰罩也是不容易。

因此,直到子轮上面吸收来得绿光黯淡、旋转的速度慢下来,它仍然只能困在罩子里。

元若等到子轮完全跌落在陶瓷台子上不动了,这才掀开罩子,让展、白二人过来细看。

“这是?”展昭讶然发现,那似乎是力气用尽“奄奄一息”的子轮,身上的绿色光源没了,却有着一层笼罩的冰寒之气,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分明感觉到适才旋转切割的外沿更锋利了,刃口都结了一层淡蓝冰晶!

白玉堂若有所思道:“生命树的原汁赋予他们行动的能量,而他们本身就是武器,北海玄冰应该是起到磨刀石和护理的作用。如此本体和精神体都得到养护,才能成为完整的器灵生命体。”

“不错!”元若望戴上一旁的特制手套,小心翼翼拿起子轮,举到眼前,盯着刃口边缘的浅蓝冰晶,视线忽而投向展昭,“熊飞可还记得你斩杀的那条五毒蛊王飞天蜈蚣?”

“是——”展昭灵机一动,恍然大悟道,“莫非那飞天蜈蚣身上的深蓝色包浆就是这个东西?”

元若望点头道:“根据我父亲的手记记载,当年弱水不系舟中其实除了子母缺月轮,还有另外六柄兵器。无一例外,这七柄兵器上都有着厚厚的深蓝色包浆。看起来似乎是毫无用处的污垢,我外公——藏剑山庄老庄主钻研铸剑术多年,最是看不得这样宝器蒙尘。于是想尽办法将七柄兵器上的深蓝色包浆剥离了下来。我祖父却多想了一层,认为这种天外来物,或许还有药用价值。便将所有的深蓝色包浆要了回来。”

展昭自然想起当初元八爷对质之时,元若望提过他既然盗用了不该他染指的东西,作为惩罚,便要等到补足损失后才能上来。他疑惑道:“这深蓝色包浆是可以回收再利用?”

白玉堂若有所思道:“我观那飞天蜈蚣,有了深蓝色包浆,连展昭的巨阙剑都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但若是仅有坚固一种用途,也不会得你么医武世家如此重视。”

元若望接着道:“深蓝色包浆的残片带回来后,我祖父,还有我父亲,经多方实验发现,这深蓝色包浆极具延展性,用特殊药物溶解后,再涂抹在物体表面,除了有堪比软猬甲一般的防御效果,还有滋养神魂、聚灵的作用。”

展昭心中一动:“元少主,你所言当真?可有实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