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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已成,剑灵已生,又何来最后一步淬火?”展昭这些时日接触铸剑,并亲自锻造出比十大名剑更厉害的觉醒剑灵的复刻神剑,自然是对炼剑的步骤知之甚详。

还是杨夫人解释:“当日那老匹夫执意要求,我们也想着左右不过三日功夫,倒也等得,便随他去了。然而三日之后拿到手的战神剑与玄女剑,剑柄吞口处却各自镶嵌着一枚绿玉。且那绿玉却不似寻常绿玉清澈通透有静心安神之用。看久了似还会扰人神智。”

见杨夫人停下不说,展昭接话道:“若仅是如此,也并非无法可想,可是后来又有什么变故?”

杨宗保道:“玉石镶剑,原本就不妥,刀剑无眼,磕碰着在其次,若因心疼这贵介难得之货,临敌对战之机,稍有迟疑,便是死生异地。更何况这玉石还有惑人心智的作用?当时我二人便觉不妥,不过想着回去后挖了那宝石便是。”

再次听到惑人心智的绿宝石,展昭猛然记起数月前离开无极观大殿时那个一晃而过的片段:“绿玉?那日我们闯入无极观后殿,发现许多靠墙而立,真人等身大小的吉祥天女神像,有不少神像头顶便露出一两颗大小不等的绿玉,不过那形容就跟从神像头顶长出来一样。”

饶是杨夫人女中豪杰,此时也禁不住脸色白了白:“这便对得上了。”她转向杨宗保,似是求证又似是后怕,“当年我们一路回来,夜不安眠,甚至有一次于梦中切磋,忽然就生死相搏。若非宗保你察觉有异,喊我一起丢掉那所谓的战神剑、玄女剑,恐怕后果不敢设想。”

听到这里,杨文广也是毛骨悚然了,他疑惑道:“娘,在梦里就算是生死相搏亦无大碍吧?”

“不!你娘的意思,待我们清醒过来发现,现实中的我们确实在对战,且地上就扔着那两把原本被封存入匣中的所谓神剑。”杨宗保想起那日的惊险,神色也是隐怒。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莫非真的是那绿玉惑人心智?端的如此厉害?”杨文广心念一动,忽而视线转向展昭,“南侠适才所说见过绿玉,依南侠看来,为何会有这般蛊惑人心的作用?”

展昭不急回答,却朝已然定下心神的杨夫人看了过去。

杨夫人自然也听到了儿子的疑问,她缓缓道:“那之后,我们当即挖掉那诡异的绿玉石,又不能随意丢弃,便想着镇上一镇。当即封装入铁匣,与一枚先皇所赐的玉佩包裹在一起,如此便再也不曾出现那天凶险的事情。只是自那以后,入夜之后,总是会梦见两名面色青黑、笑容诡异的女子。但只是远远看着,显是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

“经此一遭,这所谓的神剑说什么是不敢用了。但世人多愚昧而贪婪,这两把邪剑若是流落江湖,恐怕又是一番祸害。因此我们回来后,便禀报了太君,封入了祠堂后院,以列祖列宗之数代积累的浩然正气、杀伐威慑,镇住这邪祟。对外只说我夫妇二人珍之重之,轻易不动用这两把神剑。”杨夫人转而柳眉倒竖,“怪道听闻数月前那宇文老匹夫疯魔了。整日里与这等邪祟为伍,不疯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