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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无人应答。展昭心里一紧,霍然起身,手中酒杯泼洒了许多也顾不得了:“灵儿!你说话,别吓我!”他手足无措,左右四顾,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听到她的声音,知悉她是否安好,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此时的惶然无助与惊恐。

忽然,他心有所感,一转身,便见他适才还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那里:在他一转身就能看见,在他只要跨步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一身金线绣牡丹的珍珠白的齐胸襦裙,外罩蕊黄蝉翼纱双层大袖衫。秀发盘成云髻,翠钿金雀玉搔头,两侧垂挂水晶石雕刻的雨滴状步摇。就那么“曼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地走了过来。

展昭僵愣在当地,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展大哥,喜欢吗?”半晌见他不言不语,林思嘉有些羞赧,这一身装扮,其实是唐代宫廷仕女装。从前展昭就喜欢给她置办钗环首饰和衣裙。但是相较于宋代礼教森严下层层裹裹的仕女装,她更青睐于唐代仕女装的雍容大气与自信——好吧,她才不承认是看中了唐装的事业线的诱惑呢,而且是穿给展昭看,又不是别人!

展昭忽然深吸一口气,退后一大步!

林思嘉不解,又有些受伤,咬着下唇懊恼极了:这是不喜欢甚至嫌弃的意思?她望着他,幽怨而控诉:“你躲我?!”

“我怕我太近了,你又不见了!我怕我抱着你,又只能抱着一件衣服……”展昭再退,他不敢置信,又喜又忧,“灵儿,不是说好了,到了昆仑墟你再出来?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你又来犯规!”

林思嘉被这样小心翼翼,却又全然袒露心灵的脆弱的展昭刺痛了,紧走上前,乳燕投林一般,冲入他怀里,环抱住他的腰,鼻子一酸,笑着道:“是!我犯规!对不起,展大哥!不过我这次出来,有十二个时辰,你确定要一直这样站着?”

展昭一震,灵儿话语里的暗示不要太明显,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居然有点儿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将她推离身前半分,抬起她下颌,待真实触碰到她莹润如凝脂的肌肤,看见她隐含羞涩却鼓起勇气与自己对视的水漾明眸,那里真实倒映着自己的影。他这才意识到一切是真的,目中火焰越来越炽热,却不敢置信地再一次确认:“从现在起,十二个时辰?”

林思嘉被他这样的侵略性的眼神扎得心儿一颤,但又强忍住羞涩躲闪,点了点头。

在他要俯身过来时,林思嘉赶忙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为掩饰心慌胆怯,没话找话说道:“我花了一下午时间梳妆打扮,练习走步,你也不好好看看,也不说喜欢不喜欢……哼!”说到后来,大约也觉得这理由很强大,傲娇地一摆头,意思是本大小姐生气了,你必须得哄好!

展昭舌尖顶了顶腮畔,盯着她瑟缩颤抖的侧颜、渐染胭脂的小巧耳廓,算是把这色厉内荏、有贼心无贼胆的姑娘看得透透的了,半句话不多说,直接扣住人脑袋,掰过来就吻,把她吧啦吧啦的小嘴三两下吞吃入腹,只余唔唔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