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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地,窗外人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等到林灵儿察觉异样,重新掀开帘子,却见林皓若有所思:“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算死了我无法参悟道心,会不会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可执着和坚持的?”

“那么,你想有吗?”林灵儿好奇追问道。

“不想,不会,不要!”一连三否定,林皓坚定摇摇头,接着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人间姹紫嫣红,珍馐美酒,莺歌燕舞;江湖风云,英雄故事,热血雄心,用你们那边的话说,真真第一游乐场。既是有这个机缘,自然要好好玩一场。”

林灵儿有些羡慕地点了点头:“你这样想挺好。曾经也有一些思想深邃的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来到这世间,如同一个大型游乐场,不好好体验一把,给自己找找乐子,那就白白在世为人了。”

林皓心情其实十分复杂,之前他确实小瞧了这位天命注定的伙伴,但十六年的共同成长,八岁以前,二人是真真正正感情真挚,不添一点杂质的兄妹。他是一个努力维护、疼爱心智不全妹妹的好哥哥,而妹妹确实赤子之心,对他全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说实在的,那样的时光,哪怕他恢复了记忆后,都觉得是新奇和让人回味的。

可是他想继续兄妹情深,恢复了记忆后的林灵儿却不愿意继续角色扮演了。第三天夜里,直接避开身边伺候的人,来找他摊牌,用她的话说,她的人生记忆完整、三观正确,不需要人为设定的关卡来耗费时间。因为纵然神族能够利用时间机器,操控时间流速,可人的心力却是容量有限的。不可逆的衰老,从来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林皓不懂什么叫心灵的衰老,他是睥睨一级文明古地球人高高在上的神,从前哪怕客串天道,但天道是一视同仁的,众生平等。所以,天道对于人类来说,又是无情的。凡人百年沧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掠而过的浮光掠影。所以他更熟悉的是俯视苍生,从来没有堕入凡尘亲身体验这百年要如何度过!

出于神族的高傲,他拒绝了林灵儿的请求——毕竟他当初那一连串地狱级闯关的设定,确实是他脑抽搞出来的,把自己也困在这“九转圣体轮回盘”中,不老实走完九世,完成试炼任务,他也是无法脱身的。

但这些他怎么可能让林灵儿知晓?于是强硬而冷酷的拒绝了她。后来被锲而不舍说服他的林灵儿缠得烦了,一怒之下以还在小世界里历练的展昭他们几个的安危胁迫,这才让林灵儿沉默了下来,对于他的要求,一直是非暴力不抵抗政策贯彻到底,纸片人一般的走剧情。

一晃就是八年过去。最开始的新鲜感早就过去了,林皓也并非全无收获,他发现林灵儿的淡漠是一种保护色,但与她相处交谈,她的心智成熟确实可以时不时触动到他。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皓发现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