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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罢了,终究是男女有别,谁又能明白谁呢?

这时幽若以袖遮面,芷兰则低头无语,真希望这二人是真的会错了徐福的意,她们自然比谁都明白徐福的好心,只是这好心有时候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再说,徐福这根木头,哪里会附庸风雅,恐怕在他看来,酱肘子、卤牛肉可能就是世间最好、最贵的吃食了。

荆高二人应徐福的要求,没点酱肘子和卤牛肉,多是点了不少名字听起来了十分风雅的素菜,这些素菜的价钱是酱肘子和卤牛肉的数倍。

如果徐福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酱肘子和卤牛肉了。

美酒佳肴陆续都端上前来,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几人的话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幽若煞是喜欢音律,今日当街听得高渐离奏了一曲,对高渐离在音律方面的造诣钦佩不已,与高渐离闲谈甚欢,高渐离谈起音律,也是滔滔不绝。

芷兰倒是不在意这些,有酒便好,时不时与几人推杯换盏乐在其中。

荆轲不知不觉间便沉寂下去,与先前醉街头初遇时的狂妄不羁,简直是判若两人,甚至不如来时那般大方爽利,大概是这会儿清醒了行为拘束了许多,也或许是想起了什么,总之是闷闷不乐,大多时候只是低头闷声喝酒。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高渐离,或因酒意激发,他比来时弃了些拘谨,越发儒雅大方,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不愧为燕国名仕。

徐福方才喝过一大碗面汤,并不觉饿,也没那么多话要说,若非是幽若芷兰有意蹭酒,他断然是不会接受邀请的,因此大多数时间他只充当一个旁观者,撑颌于案看着四人嬉笑,倒也乐在其中。

徐福并不介意别人忽略他的存在,反而还十分喜欢被人忽略。

高渐离没有忽略他,这或许是因为他邀请三人的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也或许是因为他总是觉得这个惯常沉默的男子与众不同、深不可测。

高渐离与幽若等人饮过几樽之后,借着酒意对徐福说道:“乍见福兄,便觉气度不凡,福兄久不言语亦不举樽,是否觉得我二人身份低微?”

徐福有些惶恐,荆高二人盛情相邀乃是好意,自己接受了邀请却一时疏忽竟不曾与对方同饮,这确是有些怠慢了,于是他站起身抱歉说道:“高兄误会了,高兄一曲出则万人空巷,在下极为倾慕,自惭形秽之下难免拘谨。”

徐福终于开口,并非刻意奉承,高渐离有些得意,摆手谦逊说道,某徒有虚名,不过是众人捧场罢了。

徐福微笑道:“高兄太过谦虚,我眼见之下高兄春风得意,人生如此当真是快哉,在下甚是羡慕。”

高渐离回应道:“某能在乱世欢乐自在,也都是众人赐予,某别无所长,唯有精通音律,也唯有以音律回馈大众厚爱。”

高渐离撇下幽若和芷兰二女与徐福交谈已有一阵,二女有些不喜也都十分困惑,方才还对自己二人万般殷勤的高渐离不知为何,忽然就不再理会自己二人,反而要与那木头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罢了,终究是男女有别,谁又能明白谁呢?

女儿家与男子关心的重点当然不一样,所以她们没有参与其中,只是自斟自饮渐至醉意朦胧。

高渐离的三言两语,着实让徐福刮目相看,这不仅打破了徐福的禁忌,也勾起了徐福的兴致。

他能感受到高渐离的友好结交之意,高渐离不善隐藏,乐于主动表达自己,像所有文人雅士一般自负而不失谦逊,高傲而知收敛,与这样的人结交并不劳心,不失为一件乐事。

于是徐福由衷赞叹道:“高兄明来处,知感恩,与荆兄俱是不同凡响,荆轲兄弟燕市而歌任性而为,也当真是洒脱极致,在下实在佩服。”

徐福一边褒扬高渐离,一边又赞赏荆轲,其实是故意一说,他所见荆轲的狂放洒脱是真的,自闭和忧郁也是真的,这两种极端的性格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实在是太过罕见。

徐福对荆轲的好奇,大于对高渐离的好奇,也有心想要试探,一路走来他遇到过许多人,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人,这让他对身边不熟悉的人,多留了几分警惕。

徐福其实本无戒备,只当萍水相逢罢了,然而荆轲也与他一样许久不曾说话了,这很奇怪。

高渐离不出意料的表达作为一个风雅之士的应有素质摆手道:“福兄过誉了。”

此时荆轲却哈哈大笑,又仰头饮了一樽酒道:“先生高看荆轲了,高兄有琴、有筑,而我荆轲只有一副大嗓门儿,怎能与高兄相提并论?况且荆轲平日里疯疯癫癫也没有什么大志向。”

徐福道:“阁下的眼睛骗不了人,阁下有大志向。”

荆轲仰头,扯乱了自己头上的发冠又干笑几声道:“呵呵呵,不瞒先生,我荆轲曾自诩为侠,侠者行侠仗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如今的荆轲功业荒废,只求温饱享乐罢了。”

当真如此吗?眼见得荆轲竟是有些灰心丧气之意,徐福问道:“阁下为何如此颓靡?你我有缘千里相会,有何苦闷说说无妨。”

高渐离与荆轲相识不过一日,二人短暂相处后也颇为投机,但更深层次的了解是没有的,此时亦附和说道:“是呀,究竟是何事让荆兄苦闷难解呢?不妨说来,我们一起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荆轲苦笑道:“不过烂命一条而已,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解决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好。”

荆轲不愿说,徐福也不勉强只是安慰说:“阁下不必灰心,谁人不是在这荆棘丛生的路途上彳亍而行呢?我知阁下说的只是气话。”

荆轲又喝了一樽酒,似乎是醉意上头,血气顿时上涌变得面红耳赤,他忽然站起身脱了外衣,随意扔到一旁,又恢复到燕市高歌时的狂放姿态说道:“某来燕国日久,为燕国太子丹看重,供养于蓟都,无时无刻不思图报,然而日复一日却也不见太子丹启用,饱食终日碌碌无为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