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神逐渐坚定的玉蝶衣，
李清心仿佛看到了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
而同一时间，
玉蝶衣那原本因为被了空和尚砸碎了肉身精神而变成出凡的灵力。
再次蒸腾而起，
出凡、星变、月荧、日晕、阳极……
她的气息极速而顺滑的向上，
一直到了阳极境也都没有停下，
然后是，
穹宇。
李清心震撼的看着她。
猴儿哥震撼的看着他！
没有打断正在体悟自身境界的玉蝶衣，
猴儿哥的声音出现在李清心的脑海里。
“生而无垢，点化成灵！”
“名为灵族。”
“清心，你创造了一个近乎先天生命的种族啊！”
“只有这样的种族，才能一步踏过这么多台阶，达到常人努力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境界！”
猴儿哥的心里满是无法言表的震撼。
连李清心都不会懂他的震撼。
这方世界中，只有他这样的天生地养的先天神只才会知道，
这类似先天的生命是概率低到几乎没有的奇迹！
所以他必须提醒李清心，这个事情，
很重要！
“这个事儿，不能只有一次！你还要接着去尝试！我觉得这条路，比你升级阳极还要重要！”
李清心点点头，
他也看到了玉蝶衣的变态和潜力。
穹宇境，
放在大夏，那已经是最顶级存在了！
李清心相信，如果现在了空和尚再对上玉蝶衣，
也没有能力再击杀她了。
同时，他还有一个刚刚发现的秘密没有跟猴儿哥说！
那就是在他的意识星海宇宙里，
有一片小星系，自动组合成了玉蝶衣沉睡的模样。
无数星沙串起，便成了她的头发，
无数恒星汇聚，凝成她的双眼。
她就平躺在虚空中，像一个睡着的女神一般。
李清心能清晰的感觉到，只要他想，他就能要了她的命。
同样，只要他想，他就能使用和她相同的力量。
也就是说，李清心现在可以轻易的展现一种类似‘降神术’的能力，而他降神的最高能力，
就是她的穹宇境！
看到玉蝶衣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力量。
他连忙关切的看着她。
她与其他纸人不同，是第一个真正拥有自己灵魂的纸人。
她和他的关系又亲近，又独立，
虽然没有那种可以完全控制她的感觉。
但是却有一种类似灵魂上的血缘亲近。
很显然，玉蝶衣也有同样的感觉。
明亮的双眼眨眼间有星系明灭的幻象闪过之后。
她双眼灼灼的看着李清心。
“我知道我的使命是什么了！”
她开心的笑着说道。
“哦？是什么？”
李清心好奇的问道，猴儿哥也同样一脸好奇。
它也想知道，这个被李清心‘创造’出来的生命，
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的使命，就是守在您的身边！我的……”
玉蝶衣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清心，
双眼中蕴养着宛如婴儿般的赤诚和疑惑。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李清心，是主人？还是大人？
亦或者是‘父’？
她能感觉到他和他之间的那股灵魂血缘。
就像是共生一般的感觉。
李清心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而不再是找一个需要付出的目标，然后再去不计得失的付出。”
李清心真诚的说道。
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以后身边一直有一个穹宇境的高手跟在他身边，
那他将更安全！人生也更顺利。
但是他今天就是有些不想这样！
可能是因为她是玉蝶衣，也可能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参与创造的生命。
玉蝶衣摇摇头，
呆呆的看了看远方，
远方，是无尽的山脉和晴空。
一只只说不上名字的白色飞鸟，排成一排，在天空中悠闲的飞翔着。
她的眼中充满了渴望。
李清心以为，那是她对自由的渴望。
所以，他对玉蝶衣说道：
“你不要觉得我对你有恩，就要用这种方式报恩。”
“我李清心从来不对人施恩，也不渴求人报恩！”
“你做你自己就好，走吧！已经当了一辈子工具人，这辈子，去自由的飞吧！”
“我好不容易当一次人，快走吧。”
“别等我后悔！”
说完，他扭过了头，不再看她。
玉蝶衣笑了。
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李清心。
然后用自己如同凤凰啼鸣一般清朗的嗓音对他说道：
“你看我看那飞鸟，是羡慕它们自由吗？”
“不是的！”
“前世，我一生未离开这止念城。”
她转身指着止念城的方向，然后徐徐说道：
“那时候，止念城还没有这么高的楼房，那时候，我虽然从未离开过。”
“但也远远看过那片山和那片天空！”
她又指着远方的山和晴空。
“千百年来，山还在，天也还在。”
“但是人都不在了！”
“妈妈不在了，师傅不在了，大师兄也不在了……”
“连当时那些被我救过，又害了我的人也不在了……”
“清心。”她犹豫着，终于喊出了李清心的名字。
“清心，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关系，唯一的挂碍，就是你了。”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你了！”
“守在你身边，我不会觉得不自由！”
“我只会觉得满足！”
李清心怔怔的看着对自己说着心里话的玉蝶衣。
然后点了点头。
“好，你说服我了！”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玉蝶衣原本有些委屈的脸，立马喜笑颜开。
却听到李清心接着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她连忙道。
李清心摇摇脑袋，把类似唐僧让孙悟空变个女妖精出来给师傅暖被窝的荒唐想法甩到十万八千里外。
然后郑重的对她说道：
“我们要约法三章，不！约法个几章！”
“第一，你这张脸你不能再用了！必须重新捏脸！”
“虽然你这张脸只有了空和尚和崔半仙见过，但是万一那个人有你三千年前的画像呢？”
“啊啊你说的对！你没有过画像流传出来，但是万一有人穿越时间长河看见过你的面容呢？”
“什么？猴儿哥你说没有神能看穿世间场合？”
“呵呵！我不信！”
“只要有概率存在，那就一定会存在呢！”
“小心无大错的猴儿哥，你都被其他神只围攻谪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