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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握着卫宵墨给的小刀,沈西棠心中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莹莹的青色光芒仿佛预示着什么,竟蔓延出一条青色的丝线,朝着刻痕的开端蜿蜒而去。

沈西棠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那开端,竟恍惚陷入一段梦境。

是神魔大战。

眼前是尚算年轻的岁镜道君和五位弟子,想必是卫宵墨还没有拜入师门时候的事情。

“师父,那枕寂不得不除!”少年意气风发,战意凛然,一看便是陈扶景。

岁镜道君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水镜。

沈西棠穿梭在众人之间,却好像没人能看到她的样子。

“师父,那魔头惑人心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这次说话的是阮小珍,“若是再这么下去,云帘峰必将人满为患。”

岁镜道君依然没有搭话,只是继续沉思。

奇怪,为什么不打算打呢?沈西棠在心中暗暗想着。

“不是我不想打,而是那枕寂确实有着自己的优势,”他长叹了一口气,“恶念生自天地,本就无穷无尽,纵然望灵仙宗是第一宗门,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众人都知道师父说的是真的,纷纷陷入了沉默。

“我有一计,”一个晴朗的男声响起,“若是我将自己‘织梦问心’的能力开到最大,将枕寂困住,他是有概率醒不过来的,即便是能醒过来,也必将身受重伤。”

沈西棠循声望去,却发现那声音正是之前自己在山下遇到的人。

……给自己锅那个。

“应师兄,织梦问心一出,也是个两败俱伤之象,你又何必……”长孙青雪劝道,“即便你成功了,自己也……”

“若不是我正要渡劫,这枕寂却是应该我自己去的。”岁镜道君摇了摇头,“但白枫你……可是做好了决定?”

他没有问其他的弟子,心中其实是明白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陈扶景好战,阮小珍年纪尚且不大,长孙青雪又是擅长医术,对作战一途并不精通。

……所以能站出来的,只有应白枫了。

“‘织梦问心’,本就是让常人做出选择的幻境,而这个幻境是会直接被所处之人的心境影响的,”岁镜道君提醒道,“你用精神力构建而成的世界,是否能够承受世间所有的恶意?”

“恐怕是不能的,”应白枫摇了摇头,“毕竟我担了长梦峰峰主的名头,也就只是个修仙的凡人罢了。”

岁镜道君以为他是胆怯了,正要安慰他退缩也没关系的时候,青年却慢慢抬起头,坚定的盯着他说道:“但若是我等皆退,背后的苍生又该怎么办?”

画面到这里便烟消云散,沈西棠看着眼前的一切化为烟尘,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原来他就是应白枫。

长梦峰的峰主。

不过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完全不是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而是和陈扶景他们一样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是不是神魔大战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沈西棠来不及想太多,因为……木门开了。

*

来人见沈西棠醒了,动作便十分粗暴。

“出来!难道还要人请?”来人看衣着是个小卒,说话却十分不客气。

“敢问咱们要去哪里?”人在屋檐下,她决定先低个头。

“阶下囚就不要管这些了,让你去哪里你去哪里就行了!”那小卒十分嚣张,“不过是‘养分’罢了,跟我走就行了问这么多干嘛?”

说罢便独自走在前面,一副让她自己跟上来的样子。

沈西棠:……

气!如果他客气一点的话,她可能还稍微给他留个全尸。

但是对方已经嚣张到这种程度了,沈西棠要是什么都不干的话,就有点不礼貌了。

大哥你到底记不记得我并没有被绑住手呢……

沈西棠手起手落,那小卒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就将那小卒拖到了石洞之中……片刻之后,一个新的小卒出现了。

粗布衣服穿着多少有点不习惯,但是这身衣服肯定是比自己原来那身行动更方便一些的。

她刚换完衣服,便有人在远处呼喊:“那边那小卒,过来押东西!”

“来了!”沈西棠应了一声,便十分欢快地跑了过去。

她刻意低着头,期待着不要被人看出来,管事的还是盯了她很久。

“你今天怎么这么白?”管事狐疑地声音想起,“你是阿甲?”

“对对对,我就是阿甲,”沈西棠连忙应道,“不过是在地下呆久了,可能是有些苍白。”

管事儿的显然是有些正事要做的,所以也无暇顾及一个“阿甲”,只是指了指旁边的笼子。

“把这个送到陈大人那里去,若是晚了,小心吃鞭子!”

陈大人?想必就是陈沧。

昏暗的环境里,沈西棠拉起了笼子,以为里面是人,正打算搭个话,到了稍微亮一点的地方,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九转白猿?

那九转白猿身强体壮,正是之前和她打架那只,不过现在【通灵】已经失效了,她无法和那猴子沟通,只能暂时安抚一下。

“吱吱……”那白猿十分焦虑,好像在害怕什么,沈西棠怎么安抚都没有用。

“不知道要送它去哪里。”沈西棠在幽暗的走廊中越走越远,直到尽头出现了一个很小的门。

她打开木门,有人一把拉过那笼子,沈西棠见笼子要被拉进去了,就顺势也跟着笼子一起进去了。

“怎么还跟进来一个小卒,”那人骂道,“不过进都进来了,现在又没法开门。”

“若是将今天看到的说出去了,小心你的眼珠子!”有人警告道。

沈西棠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她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那团黑雾。

那黑雾没有形状,却无端让人觉得十分邪恶。

是……陈沧吗?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枯崖底部,虽然满身伤痕,倒也算是个人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