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强而有力的声音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是真的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这次叫我来是想把早茶让给我做？”
赵荆对着姜宁这个小姑娘说话，有些不好意思。
“长得也不丑，想得倒挺美！”张老板一听他说早茶的事，马上呛声。
“早茶的事你不用想了。只是有另外的生意想和你谈而已。”
张老板夹起一块酱猪手，一边吃一边说行云书院的事。
“有这好事？你舍得让给我？”
赵荆一下子就听懂了其中的利弊，要是他们望庭阁能接下这单生意，以后只要行云书院有人考上了童生、秀才、举人等，那他们酒楼不也跟着沾光，也是一个不错的宣传。
张老板早就知道赵荆会这么问，也准备好了措辞：“还不是因为我们姜宁的早茶生意太火爆了，我们栖凤居分不出精力去管理。不然以我和姜宁的关系，有这好事还轮得到别人！”
姜宁也点点头，表示不想让栖凤居被分出太多精力，先专心做好早茶这一块。
“那为什么是我啊？广袤茶楼的邝渊不行吗？”
赵荆有些憨憨地挠头，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有生意自己送上门，真好。
“哎哟，我说你这人，这么磨叽，还担心我会坑你啊……”张老板有点想抓狂。说好的豪爽呢，怎么这么多问题。
姜宁赶紧拉住张老板，耐心地解释道：“因为他是做茶楼的，没有做大锅饭的经验，这点我们更相信望庭阁。”
赵荆点点头，姜宁的话让他理明白了。
“你想怎么个合作法？菜的名单？定价？人力物力？”
赵荆也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拿出了谈生意时的样子。
“定价是书院院长定好的。早餐五文，午餐十五文，晚餐亦是十五文，午餐晚餐是两荤一素一汤。我来提供菜谱，由赵老板提供厨师，大梁国会有书院伙食拨款，食材是统一定点采购，我们只需要付一半的食材费即可，这个会有专门的登记。”
姜宁的话说得很清晰，赵荆点点头，其实自己也没出什么力，只是这菜谱……
“你说的菜谱，能不能也卖给我们望庭阁？”
赵荆想，既然都提供厨师了，让厨师学会姜宁的菜谱，放到自己的酒楼里卖是不是也可以吸引到一批人？
“你死心吧赵荆！姜宁的菜方子只合作！不卖！”
张老板啃着猪蹄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卖？”赵荆看着张老板那个啃猪蹄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拿出帕子递给他，示意他擦擦嘴。
张老板很自然地接过，然后擦了擦：“因为当初我也想买。结果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在合作中。”
说完又把帕子还给赵荆。
“……”赵荆沉思，原来还有这缘故。
“书院伙食的分成，怎么算？”赵荆想，合作就合作，反正也不亏。
“书院的合作我们五五分成。如果你想要和我做酒楼的合作的话，就是四六分成，我四你六，且保证我提供的菜谱不会和栖凤居撞上，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姜宁的话让赵荆爽朗大笑：“姜妹子真是豪爽！”
反观张老板，既开心又不开心的样子。
他开心当初和姜宁合作的时候分成是三七分，和赵荆合作的时候就是四六分，说明自己在姜宁这里还是占了便宜的；
他不开心的是自己的姜妹子竟然说要为赵荆提供独一无二的菜谱，还是栖凤居没有的！
呜呜呜……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姜宁的！
张老板独自悲伤，等着姜宁给他一个解释。
“赵老板，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具体细节等我和院长敲定了再告诉你。”
赵荆点点头，同意姜宁的说法。便开始吃起了桌上的早茶。
哎，免费的早茶，真不错。以后跟姜宁打好交道，就可以天天吃了。
赵荆吃得心满意足后，便离开了栖凤居。
“姜宁！你怎么说给他独一无二的菜谱啊，你可是我这边的！不能帮外人来抢你张叔的生意啊……”
张老板说得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小李看到望庭阁的赵当家从欢宁阁出来了，便知道谈完事了，一进门就看到自己老板这幅样子。
老板，你又在这对宁姐发什么癫……
“放心吧张叔，我给的菜谱不会和栖凤居的冲突的。既然我要和望庭阁合作，肯定不能让它和栖凤居撞了风格。等我考究一番再决定。”
姜宁的话给张百泉一颗定心丸，他马上就放心了。
姜宁招呼鱼絮一起坐下，来试试栖凤居的早茶。
鱼絮早上就吃了一碗姜宁做的鱼丸粗面，刚才看到丰富多样的早茶也有点想吃了。没想到姜宁谈完了事情就让她坐下来一起吃。
先前还没被姜宁买回来的时候，她在王婆那里也听人说过一两嘴早茶的事。说是极为新奇，想吃的应有尽有，多得是没见过没吃过的美味。没想到这早茶还是自己夫人弄出来的，夫人真的神了。
“不不不，夫人。这不合规矩……”
鱼絮想拒绝，姜宁却一把把她拉下来，坐在姜宁旁边。
“不巧，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我说行就行。”
撤下刚才张老板和赵荆吃完的早茶，小李又按着姜宁的吩咐换上了一些新的。
“放心吃，一会我们打包些带回去给鱼昭和三宝。等下次书院休假的时候再带你们一起来吃一次。”
姜宁的话让鱼絮不再推辞，开始享受起了早茶。
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那个更加不错……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弄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姜宁看着平时性格冷清的鱼絮现在吃早茶吃得如此不顾形象，不禁抿嘴一笑。
果然大家都不能抵挡住早茶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