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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游行在古代 > 第101章 奇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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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娟奋力往东一跃,十万八千里,超出了大明朝国土,飘浮在茫茫大海上空,寻了个不知名的孤岛降落,伏膝大恸大哭,尖细的嗓音有多大声哭多大声。

自己简单的就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刚开始心情还是挺好的,给那个“大公鸡”弄得乱糟糟伤了神。原想着等他与燕柳她们离开才独自出来,可一向乖巧听话的习惯还是老实的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现在回想起他的泪眼,才觉得刚才自己太狠心,现在又是满心的爱惜他,好想一个纵飞再回去,转念又想:他现在也许正在与燕柳说说笑笑在买闺房呢!回去干什么?也不可能追到燕柳老家去见他,酉时回去就是了。

当下也不管沙地脏不脏,仰脸躺下,看蓝天白云,弄脏了去大明朝没人靠近自己更好。

耳中听着岛上毒蛇臭虫纷纷远离,曾春娟嘴角含笑:原来自己也像他一样毒了,以前刚去恩生崖时,总是黏在他身上,没有蚊子叮,比艾叶熏烟还有效。

一躺躺了两个时辰,心情慢慢平复,思路也渐渐清晰。看到有上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自己飞,曾春娟心情大好,伸出手掌去,蝴蝶飞停,像采花蜜一样在忙着,曾春娟咯咯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很奇怪幸福居北崖谷底成千上万只蝴蝶为什么不绕自己飞?一时不明白,现在开心就好,管它蝶蝶是公是母。

看到围着自己飞的蝴蝶,曾春娟心里很过意不去,想寻些什么花给它们,自己又不会从腋下掏糖果饼干;于是向海岛深处走去,把它们引到有鲜花的地方。蝴蝶绕着曾春娟一路跟随,有些落在肩头衣襟,衬得曾春娟更美,仿若蝴蝶仙王。

走到无处落足时,或踮在树叶上,或浮在空中。可寻遍海岛不见一朵鲜花,曾春娟闹不明白,难道它们不吃鲜花,所以才喜欢自己?这个海岛横直也就一百余里,它们靠什么生存?还有它们不怕海面飓风吗?曾春娟习惯想问问身边人,可他不在这里。

一想到他,曾春娟心里发慌,要是自己现在突然失去飞行功能,那不是辈*辈*子看不到他了?自己一时冲动,竟然飞到这茫茫大海,忒也胆大了。

看到附了自己满身的蝴蝶,曾春娟向西往回飞,空中风速之大,几欲如指缝罡风。蝴蝶只只大如巴掌,在曾春娟身上合拢双翅,叮咬不放。

担怕蝴蝶跌落,十九息的飞行距离,曾春用了三八息才飞回碧溪轩,落在吊桥,身上的蝴蝶振翅飞入谷底,雾气缭绕中,不知所踪。

进入室内后,里面声息皆无,料是去买闺房还未回来。痛痛快快沐浴换上粉色衣裙,把旧的衣裤折叠放在篓筐中,衣上沾了许多蝴蝶腻粉,是不能要了。曾春娟看到筐篓凌乱,自己用过的口罩不翼而飞,抿唇笑了笑,十有八九他当宝贝一样收藏了。

看吊桥测量时辰的立竿刻度,未时一刻,离那个人一掌毙了的时间还早着呢!端了杯茉莉茶,躺在吊桥上放着的摇椅,悠哉悠哉晒太阳。

晃眼的阳光,曾春娟闭上眼睛想:峨眉山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呢?他竟然关心我关到这个问题都疏忽,看来自己一个人外出真让他晕了头。今天出去也没好好游览大明朝,在无名岛上浪费三个时辰多,这些蝴蝶跟着自己干什么?等那个人还没\\u0027毙了\\u0027之前向他讨些花籽,种在吊桥两旁,三千米蝴蝶飞飞飞飞飞,该多美!

明天他应该不会闹脾气了吧?自己该往哪个方向飞,才能找到峨眉山?去哪里都不能再跟他提了,偷偷的走,省得他像三岁小孩般闹情绪。

起身飞落谷底,用网兜捞了五条两指宽的小鱼,今晚不回幸福居了,自己小鱼滚粥,味美。回去也没多太意思,个个轮着有甘蔗吃,自己一滴汁也得不到;三十六个小饿狼,眼馋馋盯着抢着争着。当然,自己也也努力过,一直都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吧,也没什么太不了的。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慢慢习惯了,以前天天晚上可以枕到的手臂,现在枕不到了。甜蜜谷的时候还有三天枕,自己还极力的体谅他。现在呢?一个晚上也没有,白天过来有什么用?靠在身上全是姐姐们的味道,现在越来越不想靠了。今天都没有主动挨着他,看着软绵绵的笤帚,在池里试着再努力一次,他也不抱自己;以前起码还用他的手绑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别乱动,但还是可以觉得甜蜜的,因为是在他的怀里。

不想了……以前不明白无姑师太为什么不找个男的来疼爱自己?有男人多幸福,你看我,有哥,天天甜蜜开心。现在终于明白无姑师太了,一个人青灯古佛,清静无为,这才是惬意的生活。

都说不想了……怎么又想到无姑师太,呸呸呸,她可是清心不寡欲,我可不做这样的人。要是我也和蛇姐一样就好了,就一个咝咝,天天不见它们缠绵,却天天听到它们咝咝;那时候还住在幸福居,咝咝声夜夜传入耳朵,刚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撩人心弦的异状;后来那个人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晚上听到才撩起自己的春心,可是,没有人跟我咝咝,只能失落一晚又一晚。

真的不想了……现在酉时三刻了,很快就是酉时末,不知他自己毙了自己没有?姐姐们会不会很伤心?可我好像不会伤心,这是为什么呢?是自己无情无义吗?还是认为他根本不会自毙,所以自己才心定神安?

曾春娟把煮好的鱼粥提着走到吊桥中间,连同铝锅一起丢入深谷;都没感觉饿,煮什么煮?飞入谷底,摘了朵野花,在溪水中漱了漱,放在口里嚼食,瞬觉饱腹充饥,元气满满。

回来看到他站在卷帘门前的吊桥口,曾春娟侧身而入,也没抬目看他是谁。他没在身边的时候,还有许多念想,现在看到他,又觉得烦闷厌弃。只希望自己一个人清静冥想,不想听到任何繁琐唠叨。

“你回幸福居去吧!你不在这里,我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你自己考虑。”曾春娟没抬头,对方的眼睛肯定是红的,也肯定有泪。自己说的话他也肯定明白,你若一直在这里,我就不住这里了,飞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陈秋东心里剧震,心在绞痛。她今天飞去的地方自己感知不到,也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感知到她回来时,自己正在把买燕柳旧居的人全毙了,是送到蒋尧佑道观毙的。燕柳去买房,对方六十六两银子买回来的屋子,给了五百两不要,还对燕柳调笑动手,说什么小娘们,你一个人买了房子多孤独寂寞,还不如带着银子随了老爷我一起生活,快快乐乐,沾花雨露。也怪燕柳长得太美,又孤身一人;本是骄横跋扈惯了的蛮人见色起意,不了解也不知道燕柳是旧居主胡辉仁的女儿,当初胡辉仁想卖一百二十两银子,硬给这个蛮人砍到六十六两。胡辉仁急着出手,只能给他占了大便宜。

“小妹…”陈秋东上去想抱住她,用自己的温情去融化。曾春娟避开:“你不走,我走。”去收拾两件衣服。

“好好好,我走。”陈秋东转身走到吊桥中间,泪流满面,刚才看到她倾倒晚食,不知她是嫌自己煮的不好吃,还是闷气未除;就不明白何处冒犯了她?站了许久,太阳下山,四周沉黑,陈秋东到了南山亭子,取了个睡袋,垫在地下,不知想些什么。

曾春娟看他离去,泪水滑落,却没有揪心的痛。一样的沐浴品茶。琴筝已在荒野地跺碎了,曾春娟不想弹,心寡寡静静的,泡好的茶也不想喝,只盼着天亮去谷中寻找晨露。

天亮,陈秋东在南山亭子,看着北山碧溪轩,看到她从里面出来,飞入谷底,然后从下面回来,身后跟着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她旋转。进去后出来,已穿上无色衣裤,缓缓地带着蝴蝶向南飞行。

陈秋东感知到她心境平和,没有急速“遁形”的迹象,遂回到幸福居,五十二人全趴在桌子上疲倦不堪,看着她们,陈秋东又是一阵心口绞痛,站着怔怔无法言语。

众女闻到他的气味,纷纷觉醒,围拢上来,一夜之间,以前光洁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神迷离,脸上泪痕斑驳。

“夫君,小妹呢?昨晚怎么没回来?”

“夫君,是不是跟小妹闹脾气了?让我们姐妹过去劝慰她吧?”

“哥,以后你多关心小妹,多陪陪她,我们这里自己会照顾自己。”

陈秋东木然地点点头。

“古叔叔,我知道春娟姐为什么心情不好。”一个十四的小妹子说,叫月雪。

陈秋东像碰到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她来到幸福亭坐下:“月雪,快告诉古叔叔,春娟姐为什么不理我?”

众女也围上来,身手不可谓不快。月雪望着大家,觉得也没什么好怯的,娇声说道:“古叔叔,她来那个了,来那个心情烦躁。”

“什么那个这个?那个是什么?”陈秋东摇着月雪的双肩,心浮气躁。

月雪一说“那个”,除十一,十二岁的,其余人尽皆明白,长舒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雪指指陈秋东怀里露出半拉口罩,刚才她就是看到这个恍然大悟的。陈秋东也恍然大悟:“为什么你们不会像小妹一样闹情绪呢?她就闹这么剧烈?连哥她都可以不要?”说到这里,陈秋东心又一阵彻痛,感觉小妹已不是以前依附自己的小妹了,正在慢慢远离自己而去。以前她会蹦到自己面前擦泪,还会压住自己,担心自己飞走,现在她全然不在乎了。

月雪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娟儿安慰道:“夫君,别急,过几天小妹心情就会平复了,又会回来跟大家嘻嘻哈哈笑闹。”

兰花上前蹲下来:“哥,你去陪在小妹身边,看着她就行,不用说太多言语。”

芍药也上前来:“对的,哥,你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关怀,其它多余的话,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兰花:“哥,去吧,家里我们姐妹自会照顾好自己。”

芷萱道:“夫君,放心吧,我们不用你担心。”

小莉:“给我种子,我自己耕耘,夫君,去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劝导。

陈秋东回来碧溪轩南山亭子,在旁边放了两个玻璃屋,洗漱更衣,胡子任其生长,不刮不刨。在亭子中摆下琴弦,谱写新曲《碎清风》,感知曾春娟徘徊在三千里之外,不知忙啥?但没有危险侵扰,也就顺其自然,不加干涉。

三千里之外,云雾缭绕,夹谷幽深,芝兰烂开,幽谷出幽兰,幽兰香风远。幽静的山谷生长着娉婷优雅的兰花,花姿婉约,婀娜多姿。曾春娟很自然的喜欢上这芳菲畹畹、馥郁吐奇的山谷了,以前怎么会没找到?以前怎么不知自己喜欢这样的环境?

采摘了几朵兰花,漱净抿食,逐觉身轻腰婉,手莹腿挺;谷中仍有各色名花,曾春娟不识名儿,专拣喜爱花儿抿咽,也不再是咀嚼了,最后也没漱洗花儿,反觉得溪水污浊,不如花露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