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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游行在古代 > 第140章 峭壁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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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娟从背上下来,站在一棵古松上临风而立,曼妙身姿,妙目红唇,山花羞赧颜汗下,鸟儿扭颈藏翅中。

“哥,是想住在这里吗?万仞峭壁,如何建房?”

曾春娟看脚下雾气蒙蒙,头上云海浮游;越看也是越喜欢,以后就只有我和他,再也不怕村里的‘闺蜜’虎视鹰瞵了。可是峭壁上怎么建房?难道也在树上垒个窝?

树上已经有许多鸟巢了,没枝丫给我们筑巢了啊?!

选好一处三棵树并排的峭壁,陈秋东把那些野生的人参收入囊中,远一些的首乌、灵芝……暂不采摘。回曾春娟道:“小妹,在这里挖个一房一厅一厨的大洞,以后我俩就住在里面。”

“你不是说不惊扰鸟儿吗?泥石掉下去,吓走了它们,以后听不到鸟儿啁啾了。”

曾春娟想:泥石滚下去,轰轰烈烈,谁跟你做邻居?

“小妹,这个不用担忧。挖出来的泥石,我会用核膜兜住,静悄悄运到谷底。”

“为什么不运到山顶?”

“哈哈哈……山顶怕有猎人看到泥土,我们就不得清静生活了,而谷底瘴气瘟生,常人进入必死,所以泥石堆在谷底无所顾虑。”

选择的高度,离峰顶还有两千余米,大喊大叫都可以,除了鸟兽,这个距离凡人是不能觉知的。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哥,天黑了,明早过来我帮你挖。”

曾春娟想在九棵大树上飞跃,鸟儿已经归巢,遂作罢。

“好,我们先回去,明早把银子给了里正,就暂时不回去了。”

陈秋东满脑子盘算如何设计洞房。

背起跨上来的曾春娟飞回木栅栏家,从天井口进入。为了防止上面淋菜时粪水渗透流入井中,谨小慎微,在井口上面覆盖了一层核膜,需要提水的时候才掀开。

今晚秘制四条猪腿,这肉的份量,可以不煮米饭。斩小块丢大锅与姜翻炒,差不多火候,撒上红曲,鲜艳诱人食欲。铲入高压锅倒两碗花生米进去,气咀‘嗤嗤嗤’……喷气半刻钟,离开柴火,蒸汽熄灭时开盖,弥漫的香气飘到杭州,钻入正在西湖浣纱的西施鼻孔里……

“哥呀,这是什么锅,可以带到我们山里面的洞房去用吗?这猪脚太香了,是我的婆婆教你的吗?”

曾春娟一边说话一边吞咽口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想快点夹块肉尝尝。可惜爷爷奶奶享不了这福,看孙女帮你们半路‘拦’了个好孙婿!

“对,是我娘教我的手艺。这个高压锅不用带,我腋下自然还有。”

“我婆婆真厉害,教了个这么优秀的好儿郎给我。夫君,她在哪儿?带我去见见好吗?”

“回不去我那个朝代了,误闯入现在这个大明朝。我们不谈这事,来,小妹,我们吃猪蹄。”

不肥腻的都拔给了她,肥腻的自己留下。

曾春娟没纠缠这个话题,他要带去见婆婆的时候自然会带;什么回不去他那个朝代,误闯入大明朝,自己不懂,权当他喝醉了说胡话。

津津有味的吮吸着手指,曾春娟又冒话说:“夫君,鸡兔没喂呢!?”

“要么送给村民,要么放回山林,你怎么决定?”

“洞房没挖好之前,我晚上回来喂,挖好后,带它们过去。”曾春娟说。

“别那么麻烦了,我们要野鸡兔吃还不容易?明早还是让里正分给村民吧!”

说话时,剁了许多碎猪腿肉丢进鸡舍,从系统里购买了红萝卜给兔子。

曾春娟想想也是,不在这里住,要了鸡兔有什么用?满山野生的所有动物都是自己的大鸡笼,还不用打扫,要吃的时候随时可抓,山猪老虎都不缺。想到这里,心花怒放。

“夫君,那就把鸡兔和吊在井里的鸡蛋都送给村民吧!我只养你就成了。”

“哈哈哈……究竟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啊?”

“当然是我养你,每次都是我烧火做饭。”

说完丢下碗筷,上去拿衣服洗漱。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碗筷锅灶他会清理,谁叫你那么宠我?

……

次晨,里正早早过来敲门,生怕小娟儿‘兄妹’进山去了找不到人影。

陈秋东递给里正五百两银子,吓得里正愣立当场。陈秋东说:

“里正叔,银子预多莫预少,等村民得闲时,帮我砌好十二亩围墙后,两边的河堤也砌上石块,两边外延至少四丈以上,这个应该可以做到吧?”

石块可以去山里采取,只要有钱,鬼都能推磨。

“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这不是利于我村的水源嘛!?村民心里都雪亮,谁不乐意谁是傻子。”

里正一迭声地称颂,接着又说:“春娟哥,你给的银子太多了,镶金也用不了这许多。”

“里正叔,我和小娟儿有事外出一段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秋东伸手指着右侧:“这些野鸡和野鸡蛋你拿去给村民分了,兔子只有两只,不够分,你就自己家养着。”

里正扭头看着地上硕大一个鸡笼,怕没有十个年轻人抬不动。这个小娟儿的哥哥咋就那么好,一次又一次送银子送东西,激动得里正语无伦次:

“春……春娟哥,你……你和小娟儿快点回来啊!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好,里正叔,麻烦你和村民了。至于买米的事,可以暂时集中放在你家里,那一天回来那一天我过去提。”

陈秋东看看左右满地成形的砖坯,对里正接着道:“里正叔,我的户籍办下来之后,牙牌什么的凭证也先放在你家里,每年的人丁田赋税,你用银子帮我交了,好吧?”

“好……好……这些都是小事,你不交待我也会尽心尽力办好。春娟哥,你和小娟儿春节前能回来不?”

“这个不好说,看情况吧!里正叔,下雪天路滑,你走慢点回去叫村民过来把鸡抬回去。我和小娟儿还要进山先祭拜一下她的爷奶。”

为了不引起村民疑虑,步行十里的垄沟路进山,以祭祀为由是绝妙的借口了。只见进山不见出来,村民也会以为是从另一条山路走了;毕竟人多眼杂,且现在村民还在稻田抢收冬麦,总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时时刻刻‘关怀’你。

……

进了山,两个人确确实实在曾胜标、薛才英墓地先祭拜了一番,插上香烛,烧些冥币,摆上果品。

陈秋东挎上曾春娟这个从小姑娘变成女人收拾的衣物,背起眼红泪痕桃花落的人儿,出现在约二百里外深山密林深处。

八千米崖壁,北边两棵歪脖子树杈上先搭了个虚空茅坑,用帐幔屏蔽,再覆盖核膜,雨雪望之兴叹,想一比清湛白洁无有机会。

曾春娟望之,愁容换上嫣然,想象万仞坠落,面颜羞涩,第一次有了腼腆。

南面落差五米的两棵古松,临时铺了两块柚木板,曾春娟文火熬煮小米粥,放上昨日的野参,清淡鲜香,刷肠涤胃。

刮去表面三米厚的泥层,露出里面的山体岩石。

陈秋东淋上浓盐酸软化石头,用特殊刀具割开两米宽、三米高的拱形门。切下的条石,铺在谷底瀑布水潭周边,以后汲水或洗刷用具无不方便;东边谷口的大河,亦铺就了一片平整堤坝,夏日漱洗,身心有惬意,流连必忘返。

十天后,进门正中,五十平米客厅,沙发茶几,鲜果饼干,尽呈眼帘;左边八十平方卧室,对外开了个扁长玻璃窗口,浴室厕位齐全;右边,靠里三十平米饭厅,靠外二十平方厨房,兼有第二个坑厕,水冲顺壁流入万丈深渊,无味无踪,培花育草,草木奇花迎风灿笑。

“夫君,这么大的屋子,好叫我欢喜,我帮你捶肩。”

曾春娟黑漆双眸晶莹闪闪,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却没有起身帮他捶背,坐着挺舒服。他箍住她的腰,没让她起来。

“小妹,现在还是白天呢,天还没黑就叫夫君了?”

“我想……想你嘛!”

“不就在你眼前吗?又不是千山万水两地相思。”

“在我面前也想。哥,为什么屋顶全弄成拱形?”

“造成拱形才不会坍塌。”

“啊…那我们能逃出去吗?”

曾春娟刚刚喜悦的心情又暗淡了下来,摸摸自己的头,能不能顶住呢?

“不会塌下来的,你把心放裤裆里去,哥建的房子你还不放心吗?”

“我穿的是裙子,没有裤兜,怎么放?”

曾春娟想:就算放裤裆里,滑落地上,不小心还不是踩碎了?

“小妹,这是岩石体,坚固得很,除非地震,才有可能造成坍塌。当然,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飞离此处,你放一万个心吧!”

当下把地震的常识告诉她:地壳变动前,鸟雀禽兽最先感知,它们会四处逃窜,惶恐不安;有此兆头,咱早就飞到六千里之外其他地方去了。

曾春娟听得入神,一颗心慢慢浮回心腔;天塌下来,有哥陪着怕啥子?问:

“哥,我们养条狗狗好吗?”

“踏出门口,就是直立崖壁,你不担心摔死了狗?”

门前三棵千年松,左右还有六棵大树,每棵树上和崖缝都有百种鸟类筑巢;还有成群猿猴攀登,谷底许多毒蛇蜈蚣,每一种生物都能预示危险,何必还要豢养豕犬?

“狗狗很乖的,哥哥,不养条狗,我们不在家,那些猴子会进入屋内捣蛋。”

“你可有考虑?狗狗便便会拉得满屋子。”

提起养一条狗,陈秋东认为还不如养条狼,凶狠暴戾,看家护院最合适;可一想到以后有个娃,阴鸷狠戾的狼闻血变性,等于埋伏在身边的危险因素。

遂把自己所顾虑的问题耐心讲解给曾春娟听。

“对,什么都不养了,哥,我就养你好不好?”

“负责养孩子就行了,再过一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真的吗?”曾春娟开心地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抚摸肚子,“夫君,是不是我很快就当娘了?”

“是的,很快了,再过九个月就可以生个宝宝。”

“哎呦,幸福死我了。哥,我去炖人参汤给你补补身子。”

“一起补,尤其是你。先刷锅吧,我去抓只鸡回来,顺便砍些柴。”

曾春娟想跟着去,听到砍柴,就不去添加重量了。乖乖的说:

“哥,我在家里等你。”

门口铺了十块条石,外露五米,堪好挨住三棵歪脖子树身,有此门台,便于起落飞降,携物进出。

陈秋东飞上两千三百米崖顶,落于树巅,地下薄雪覆盖,白茫茫群山披袍换褂,景致新颖绝伦。

雪地上有狼足,虎踪,熊便……

顺着鸡爪,抓了只大雄公鸡,量约有三十余斤。飞入南山平坳,寻找枯树干枝蒿草;砍树尽量不砍生机蓬勃的树木,自己住的附近,除了枯树,就更不会去砍伐了。

飘行六十多里,西山平地有一座低矮土地山神庙,吸引着陈秋东徐徐降落;此庙半人高低,镂刻对联一幅:

上联:遇有缘人,不枉我望穿眼孔

下联:得无上道,只要汝立定脚跟

横额:尽管端来

踏实庙前土地,看罢庙上隽语箴言,一股电击寒流渗入脑壳,机伶伶打了个冷战,禁不住左右寻找地缝。

陈秋东急速窜上天空,远离此地。这种感觉,与‘老夫’洞穴双人并行岔道传来的一模一样,神识引诱着自己前往,肉身排斥着远离;两次都是肉身战胜神识,这究竟是为何?陈秋东很想抽个时间去瞧瞧。

去往南山随便劈砍了一捆干木,说是干木,却已是给雪水浸透的了,湿润难炊烟袅。

回到‘洞房’,故作镇定自若:“小妹,现在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没早俱备干柴,这一个冬天没柴火怎么过?”

“你是干柴,我是烈火,就这么过。”

曾春娟望着给自己擦得亮晶晶的瓷片灶台,带回来的却是一小捆湿柴,你想来个峰烟传讯咩?!

还好这十天他忙洞房的时候,曾春娟外出堆了许多瘦枝疤桠,挨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

“小妹,栅栏屋子里头还有前段时间劈好的干柴,每天晚上我去拢一些回来,熬到春天雪化问题不大。”

“也只能这样子了,顺便照看一下那边的家,但是你不能占用我的时间啊!”

“怎么占用你的时间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晚上的时间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明白不?”

“白天补回给你不就行了吗?”

“别愣了,哥,我们去大河里杀鸡,看这只鸡有没有内丹,我赔给你。”

右手拎鸡,趴到陈秋东的背上飘飞到东面大河。条石砌堤,石条铺面,边上放着一个圆墩砧板,宰杀龙肝凤髓随时准备着。

河面结着薄冰,宽约一里,若不是河水湍急,怕不早已结了厚厚冰层。

“小妹,改天我们来这里溜冰。”

“夫君,现在是晚上了,你要叫我娘子。”曾春娟望着结冰的河面,又问:“什么是溜冰?”

“穿上一双有轮子的鞋,可以在冰地上溜行,就叫溜冰。”

“好呀!我们溜去河的两头,看看它们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河里聚了许多大鱼来吸食鸡杂碎,陈秋东捞起两条,劈肚斩块,明天打鱼汤。说:“这个我不感兴趣,飞一下,一瞬间就可窥得全貌。我感兴趣的是,峡谷中两边的瀑布都从三千米高空飞泻而下,很想进去看看究竟。”

曾春娟见他洗鸡肠、洗鱼汤洗得口吹牙哨,欢颜屁悠,眉飞色舞的样子;轻皱娥眉问:“夫君,这鱼肠鸡肠很好吃吗?”

“好吃好吃,明早儿我煮鱼肠汤米粉给你吃。”

“哥,你好像很宠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