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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妈妈本来对两人关系很看好,结果现在因为自己不收礼物闹的一个好好的庆生饭,变得气氛如此哀伤,心里也不好受。

过了片刻,诗妈妈长长叹了口气,“哎收,收了。”

“老妈...你别勉强。”诗怡这时开始反向劝说,满脸心疼道:“没必要为了闺女委屈自己,大不了我们现在就走,我也跟顾辞...”

“别瞎说!”诗妈妈不能诗怡说出后面的话,直接出声制止,没好气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说话不过脑子,以后不许瞎说。”

“那您先戴上,戴上我就信。”

诗妈妈看着自己闺女不讲理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最后无奈的把吊坠戴在脖子上,平安牌放在了贴身的兜里。

“扳指就不戴了,磕坏了我心疼。”

诗怡勉为其难点点头:“好吧,那就这样吧。”

“你个臭丫头。”诗妈妈此刻也看出来诗怡在演戏,手指戳在诗怡脑门上笑骂一声,结束了一个值得高兴的庆生饭。

诗妈妈让诗怡去买单,可惜服务员直接在门口说明单早已提前买好了。

诗怡一琢磨就知道顾辞想得周到,订了包厢怎么会不买单呢,听着老妈让自己找机会请回去,诗怡只好点头先应承下来再说。

离开包间,顾辞在后面陪着诗妈妈聊天,诗怡一人独自在前低头想着今天比赛的一幕幕。

走到大厅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好在诗怡之前吃过太多次亏,这回分了一点注意力在走路上,没有撞到。

“对...”

“诶,这不是诗怡么。”

诗怡没来及抬头说抱歉,前方的人已经开口。

诗怡停住脚步,就见前方的中年男子一脸错愕的表情,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她。

“丫头,怎么不走了?”身后突然传来老妈的声音。

诗怡站在原地没有回答,身体微微颤抖,有越抖越大的趋势,周围的空气仿佛寒冷刺骨,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想逃离,脚下却像生根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此时顾辞已经陪着诗妈妈来到了诗怡身边,诗妈妈看到前方的中年人时,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双腿开始打颤。

“诶,弟妹你也在啊。”中年人眉头一挑:“哦,想起来了,原来今天你生日,诗怡给你庆生是吧,呵呵。”

诗妈妈毕竟年长,看到中年人后不似诗怡那般失态,深呼吸两口后,半天缓过劲,掩盖住颤抖的双手问道:“你怎么在这。”

“呵呵,我陪老板过来,就在竹字包间。”中年人说话时,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语气也轻快不少。

“哦,那你继续吧。”诗妈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听到中年的话表情平淡的点点头,左手拉起双眼通红怔在原地的诗怡,右手拉着顾辞,头也不回离开饭店。

车子上,气氛低沉到了极点,开车的顾辞几次通过后视镜看去,诗怡和诗妈妈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诗怡自然注意到了顾辞的举动,见他几次想开口活跃气氛,最终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放弃,心里有点愧疚。

车子在沉闷的气氛中,很快到了诗怡家楼下。

在顾辞的再三坚持下,诗妈妈只得同意他送上楼再离开。

送到门口,临走前诗妈妈跟顾辞说了声抱歉便回了屋,诗怡则是对顾辞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匆匆进去看老妈状况。

夜里,蝉声响彻屋外夜空,诗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不知道老妈睡没睡着,但是她自己是一点也不困。

拿出手机,诗怡拨通了顾辞的电话。

“喂?”

“喂,阿姨没事吧?”

诗怡听着顾辞第一时间关心老妈,心里一暖,这可是正中心窝的举动,应该没有哪个孝顺的女生不喜欢。

“没事,放心吧。”

“嗯,那你也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吧。”

见顾辞压根没有问今天状况的意思,诗怡心里的分享欲有点绷不住。

也不是说她想把家事往外抖,只是今天这个事长久以来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

今天只是情绪至此,到了不说难受的地步。

“睡不着。”

“那就再随便聊会,困了就睡。”

诗怡轻轻嗯了一声,满脸纠结的停顿半天,然后问道:“你想听听今天怎么回事么?”

“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不问。”

“那就当我想说好了。”

诗怡整了整情绪,才缓缓开口。

那个中年男人是她的大伯,也就是诗怡爸爸的哥哥。

没错,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很小时候诗怡还去过她大伯家玩,后来等上了小学,因为一件事,两家基本没了来往。

诗怡爸爸人很好,算作有求必应老好人一类,而大伯则是为人精明,处处先考虑自己利益。

本来这没什么错,价值观,为人处世方法不同,少接触很正常。

但有一次,也就是那个雨雪交加的夜晚,一切改变。

十一月十日,诗怡生日的前一天,由于十一月十一日是工作日,诗爸爸和诗妈妈决定提前给诗怡过生日。

傍晚,小诗怡早早坐到家里的椅子上,等待着爸爸妈妈给自己庆生。

诗妈妈提前做好了菜,就等诗爸爸的生日蛋糕。

可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眼见天色变暗,外面飘起了雪花,由于天冷,诗妈妈说让诗怡先吃饭,可诗怡不干,就要等爸爸回来,开始了哭闹。

诗妈妈劝说时,电话响起,诗怡听到,迈着小步子跑过去接起,对面却传来了严肃的声音。

诗怡听不懂,把电话交给诗妈妈,结果,就是这个电话,接完后诗妈妈两眼无神直接瘫软在地。

诗怡问妈妈怎么了,诗妈妈一言不发,拉起小诗怡给她好衣服就匆匆出门。

诗怡那时候年龄小,只知道妈妈带她打车去到了医院,然后就在走廊上见到了那个她叫大伯的人。

诗妈妈问医生情况,然后女医生摇摇头,诗妈妈就跟失了魂一样,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些是诗怡能记住的,后面她没有太多印象,但通过这么多年的旁敲侧击,也从老妈嘴里知道了一些。

事发当天,诗爸爸本来都买好了蛋糕准备回家,可她大伯一个电话把他叫了过去。

具体什么事老妈没说,但诗怡通过细枝末节猜测,对方是叫老爸过去帮忙。

因为大伯当时的老板喝多了和别人起了冲突,他大伯就把诗爸爸拉过去充数,结果双方都喝了酒神志不太清醒,诗爸爸帮着调解,诗怡大伯却直接带着老板先走。

结果悲剧的是,对面醉酒之人把诗爸爸失手打死,而他大伯却成了老板眼里的救命恩人,得到赏识,频频晋升,现在多年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原来老板那里工作。

不过看样子,诗怡大伯好像混的还行,起码穿的挺体面。

诗怡说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哭成这样。

从小懂事起,她便没了任性的资格,诗怡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给妈妈添乱,要懂事,能自己解决一定不求人。

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好像要把多年压抑的委屈全部发泄,哭声是那么令人心碎,连外面的蝉鸣也停息下来。

半晌,诗怡渐渐止住,对顾辞小声道:“抱歉,让你听了一堆没用的话。”

顾辞沉思片刻,语气听不出喜怒,缓缓道:“没有,你不跟我说我才难过,说了你心里舒服,我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