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王大人，没想到老爷的想法居然如此赚钱，怎么样，咱们国库是不是马上又要松快许多了。”
常远凑过来，试图扇一些耳旁风，再打听打听，未来的军饷，是否还能有点儿富裕。
“你看，那不是常大将军吗，不行，马上除夕了，我礼部的份额可不能少。”
礼部尚书江畅还在和友人聊天呢，一瞥眼，就看到了将军正在王老大人那儿套近乎，他赶紧抛下了友人冲了过去。
这一去不打紧，人群中的其他官员也都瞧见了，纷纷“抛妻弃子”的向王怀安那儿围了过去。
六部尚书，内阁首辅，监察御史，大理寺的，詹事府的，指挥使司的，通通围了过来。
“王大人！”
“王大人！”
“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们刑部啊。”
“我们工部最近急需批点儿银子。”
“咱们鸿胪寺也到了年关了，急需外交打点一番。”
“都别说话，我兵部先来的！”
王怀安看着周围笑得灿烂的几张熟悉的脸，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心慌急了。
若是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知道了，
因为老夫和皇上打赌，导致今夜赚的银子只有三千两纳入国库，老夫还有命活？
“这个，诸位别急，在外不谈正事，大家都赶紧回去陪陪诸位夫人，小姐公子吧，银子的事，老夫，都记在心里呢。”
王怀安赔着笑，连连后退，
跟在一旁的侍郎抱紧了木匣子，演奏会都不看了，赶紧回宫，要去把银子放入国库。
这可是王老大人的命根子啊。
“你最好是。”众人都发出了和善的笑容，盯着王老大人。
另一侧，云冉还站在小摊后面，带着元宝和德彪看着这场京城男女老少的狂欢。
天色越来越暗，在演奏会开始前的一刻钟，几乎所有要准备进场的观众们，都人手一个向淮安的周边了。
男子大多购买折扇，玉佩，女子，则购买小画，手帕，甚至横幅。
横幅上，都是一些离谱的口号。
云冉是不卖写好的横幅的，她只卖写横幅的红绸和笔墨。
半个时辰前——
一个捏着嗓子的壮士女子突然跑到了人群中间，一人拿着两根棍，举着大大的横幅，大声嚷嚷了起来。
“哎哟！谁能有我支持淮安哥哥啊，今夜他定会注意到我。”
要不是天色有些暗，还能看到女子脸上没刮干净的胡茬。
此人正是被云冉打扮一番后，男扮女装的德彪，他这一番举动果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爱凑热闹的姑娘们立刻围了上来，指着他的横幅念到，
【淮安淮安，勿忘心安，一生为你，只愿君安？】
念完的姑娘立刻羞红了脸。
“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就是，她怎么能使这种手段引起淮安公子的注意。”
“真下作！”
“就是，真下作！真无耻！你在哪儿买的横幅？”
“小翠！”一旁的姑娘使劲捏了捏提问的人。
小翠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我只是问问，又没说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