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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田园园最尴尬的是,当今城中人津津乐道却是她与查莉儿的禁断之情,那日二人携手去泡温泉,公主对她的体贴众人也是有目共睹,于是被那群臭娘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就变成什么虚凰假凤、两情相悦的不伦之恋!

于是她与查莉儿的事,一度盖过火烷布的风头!

……好嘛,原本在吃瓜,结果大瓜就是自己,而且整件事还因为自己而起,田园园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自己:活该!

不过模特一事,她不可能就这么随便放弃。京城的木匠不做,那就找外地的,正巧有一个人欠她的人情,当初还答应自己免费做一个物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于是她修书一封,请他来京一趟!

说来,关于她与查莉儿的谣言喧嚣至上,原本因为分恩令之事,众人对孟长辉颇有微词,然而此事一出却得到不少同情,毕竟查莉儿后宫无数,如今连他原配也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怎么看怎么可怜……

孟长辉:这样的怜悯我不要……

当田园园从特好口中得知,她与查莉儿爱情故事被人写成折子戏,不日就在戏班子上演……对于此事,她只能呵呵。

谣言这玩意,越描越黑,眼下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你若是大动肝火,他们会说你恼羞成怒;你若是出面解释,他们会说你心虚,总之人人都长着一张嘴,想要堵住悠悠众口,那是难上加难!何况这群吃饱撑得人就靠窥探别人的隐私,从中得到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一种难以言明的快乐,从而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就是群以讹传讹大脑没发育的跟风者而已,不值当浪费一点口水,

说实话,搁在其他主母身上,恐怕是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然而她是不痛不痒,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没放心上。

她知道查莉儿有点小心思,左右不用回应即可!再者她贵为波托公主,身边有那么那么那么多男人,每天不重样还能过二十天呢,想来头一次见她这般的尊容,不过是见猎心喜而已,过不了几日就不会再上演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

近日无事,她也懒得出门,好好思索怎么做胸衣。左右坊里有小红还有小蝶,偶尔青娘也会过去一趟,铺子里也有条不紊的装修着,若是没有什么差错,三月中就能开业。

前些日子,她一直忙着铺子里的事,芃芃也没回来跟着孟星惟吃住,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今日小雨绵绵,阴冷潮湿。田园园打算带着芃芃与沈宛静上街吃锅子,青娘因着腿脚还没好利落,又下着雨,便婉拒她的好意。

三人还未走到校场,便看到孟星惟打着油纸伞,踱步而来。此时天光昏暗,他穿着一身群青的锦衣,当真是面若冠玉,玉树临风!

别看他年近三十,论美貌程度绝对可以傲视京城。

“叔父,安好,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田园园一手打着伞,一手牵着芃芃,笑着行礼。

小芃芃也学着娘亲的样子向爷爷行礼。

孟星惟长眉紧皱,看着她欲言又止。今日上朝时,他发现同僚的眼神很奇怪,不止是他们,连陛下也不敢与他对视。下朝后,他找来周廷祎,随后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件颠倒人伦之事,说什么他的侄媳妇和侄媳妇不伦,当即公文也无心批阅,赶紧往府里赶去。

他目露疑惑:“你与那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京城里为何传的如此难听!”

田园园无奈一笑:“叔父,我与公主清清白白,不过是蜚语谣言而已!怎么,这您也信?”

“当真没有?”他的眉头紧紧拧着,显然不信。

田园园:“当真!”

“果真?”孟星惟不信。

你去唱戏得了!田园园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果真!我与她去泡温泉,她觉得我怀了身孕故而多照顾些!都是些子虚乌有之事!时间一长,谣言不攻而破!”她忽然狡黠一笑:“比起我来,叔父还是更招她的欢心。”

“慎言!”孟星惟冷着脸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长辉的来信。”

田园园笑着接过,随后将伞递给沈宛静

在她看信时,孟星惟过来截胡,神情温柔,耐心地芃芃问:“雯华做什么去?要不要和爷爷去李大人家吃酥酪?”

芃芃摇摇头:“芃芃要吃锅子。”

“锅子不好吃,酥酪多甜呀。”

“芃芃要吃羊肉。”

“想吃羊肉啊?爷爷带你去吃锅子好不好?”

听到他温柔的快滴水的声音,田园园瞬间起了三层鸡皮疙瘩!这跟刚才不假辞色地男人是同一个人吗?这也太过双标了吧!

她撇了撇嘴,打开信,只见上头写了三字:说什么?田园园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信翻过来,空白?!再往信封里看了一眼,啥也没有?!所以废那么劲送过来的信上只有三个字!

……大哥,你不知道家书抵万金吗?你多写两字是觉得浪费墨汁?还是害怕把送信的累趴下?

田园园无力的将信塞回信封里,随后塞进孟星惟手里,抱起芃芃便走。

这叔侄俩没一个好东西!

城北有家叫塞外客的铜锅店,羊肉最是鲜嫩,听说老板年轻时在夏黑讨生计,如今年过半百,便回到老家,于去年年末了这家铜锅店,听闻味道极好,座无虚席。

今日下雨,闲闲没事做的人也多,不到饭点大堂已然爆满。沸腾的锅子混合着羊肉的香气,瞬间逼走身上的阴寒,堂内喧嚣热闹,满是吃酒划拳的男人。

小二说楼下已经没了坐位,只剩下楼上雅座,不过楼上有最低消费。

田园园已经勾起馋虫,便带着芃芃与沈宛静去了雅间。

说是雅间,不过与隔壁之间隔了一个屏风而已,左右都已经有人,她们只好坐到中间的位置里。

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介绍起菜色与收费标准,最后给她们推荐了一个三两锅,有荤有素还有一壶酒,足够她们吃了。

田园园应下,小二放上一壶茶便下楼催餐。

沈宛静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柔柔笑道:“这里人可真多。”她已经许久不曾出门,冬天天冷,总觉得肺部隐隐不适,咳了整整一个冬天,天气一回暖,身上也松快不少。

“听说这家的锅子极好,咱们也尝尝。”

话落,田园园听到有人在说长辉什么的,似乎是有人议论孟长辉,听声音是两个男人。

她不动声色往后挪了半个屁股,低下头假装喝水,沈宛静没察觉依然同芃芃说着话。

“……你说皇上会让大将军去波托吗?”一个男人问。

另外一个男人咳嗦了一声说:“咳咳,要我说是不能去,孟大将军乃是守边大将,怎可轻易离开驻地!然而,我听我爹说昨日以定国公、抚国公为首的公侯爵爷联名上表,说此去乃是忠孝两全之事,大将军是女王女婿,于情于理应当前去探望,不去就是不孝;两国交好,同气连枝,不去便是对陛下的不忠!”

一男人又道:“将军支持分恩令,自然是老臣子们的眼中钉!我看此去必然有隐情,要不然定国公抚国公会如此卖力?”

“你是说……”另外一个男人压低声音问。

那男人“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说罢,探出头看了一眼,他一边是墙,另外一边是两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她们低声说话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

“怎么?没事吧!”

“没事,就两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

“两个女人?这节骨眼上还敢出门?!”那男人似乎很惊讶。

另外一个男人轻笑道:“你想说京城里的谣传?我看都是无稽之谈!”

“非也,你不知道………”随后,那男人说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于是一开始是个变态女找人做女体以供自己亵玩的谣言,瞬间变成一个贵妇找木匠雕刻自己爱人的求之不得的事!

将故事全程听完的田园园只剩下无语凝噎,这都什么跟什么,越传越离谱!

那两男人很快转移话题,聊起其他事情,这时小二开始上菜。

吃过锅子,三人打着伞在街上遛弯消食,不知不觉来到云衣铺门口,只见门口车水马龙,顾客也是络绎不绝。

短短几日,火烷布让云衣铺成为京城名头最大的商铺,一时间全京城富贵人家的女子全都涌入云衣铺,就是为了一睹价值万金的布料。

田园园想了想,也打算见识一下火烷布的庐山真面目,然而去被小二拦下,说是只能在本店消费满一千两才能看上一眼,若是达不到可以交上一百银子……话还听完,她抱着芃芃就走了。

一百两银子看一眼?这是想钱想疯了吧!算了,她不配!

云衣铺的老板挺会打广告啊,先把这群肥羊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待到时机成熟后,再狠狠宰上一刀!

回到候府,芃芃吵着要去找爷爷,田园园想起前日给查莉儿的信,于是拿着自己誊画的宣纸去找孟星惟。

来到洗秋阁,就看到坐在栏杆上的海纳,他惆怅着望着远处的天空。

田园园将芃芃放下,小丫头也顾不得下雨不下雨,腾腾地往洗秋阁里去。

“常明回来了,正在向侯爷汇报事情。你还是稍等片刻!”海纳从站起身,脸上露出忧郁之色。

田园园打趣道:“你娘都已经接纳青娘,眼看就要报的美人归,还有何事值得忧虑?”

“青娘没告诉你吗?”海纳问。

田园园疑惑:“告诉我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哀伤:“我娘要认她做干女儿。”

“……你娘真是看不上青娘啊!”田园园心里涌出苦涩之味。

海纳转过身,望着阴雨绵绵的天空,粗硬的头发上落了一层小水珠,声音又悲又痛:“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娶了青娘。”

“生米煮成熟饭!珠胎暗结!”田园园毫不犹豫地说,孙子都有了,海娘子还能再组止吗?

怪不得前些日子还对青娘冷冷淡淡,连话都不说,这几日倒是热情起来,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这两人磕磕绊绊,恐怕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馊主意啊!”海纳望着雾气蒙蒙的湖面又发起呆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蒙蒙细雨,又有一伤心人!

“吱呦”门开了,一身黑衣的常明从屋里走出来,向田园园行了一礼,“卑职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

“夫夫,夫人。”常明结结巴巴地问道:“不知沈,沈小姐身体痊愈了吗?”他离开时,沈宛静卧床不起,还在养伤。

田园园笑道:“多谢你的挂念,她身体已经痊愈,昨日还同我一起出去吃饭。”

常明腼腆一笑,随后拱手离开。

田园园则进了洗秋阁去找叔父,将誊画的蝌蚪文交给他。

她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也不清楚这封信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之后的日子像是一辆疾驰的火车,突然出轨,短短一个来月后天翻地覆……

这一日晚上,京城突然戒严起来,四门紧闭,禁止通行。

那一晚彼此起伏的火把熊熊燃烧了整夜,如狼似虎的的京畿卫挨家挨户地搜查西夷奸细,一切可疑之人皆被带走,一时间京城大牢无下脚之地!

第二日一早,田园园才从特好口中得知,城内混入西夷奸细之事,吃过早饭青娘过来辞行,她要搬到夏宅。

田园园知道留不住她,便让二甲套车送她过去。

她伤势还没好利落就急匆匆地搬出去,想来是因为海娘子收她为义女之事,二人情路坎坷,外人也无法介入。

“万事不能强求,海娘子介意我的出身,若是强行结合终是心里有芥蒂。人生苦短何必为难海纳,为难海娘子呢!”

马车上青娘见田园园伤心,反而安慰起她来。

田园园拉住她的手,有些心疼,这般温柔的女子值得一个好男人。

海娘子是海纳的娘,青娘不愿意他左右为难,只能掐灭自己的心意,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