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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太用力,在她唇上浅浅贴了贴,停了几息,向后撤开。

他的吻如他所说一般青涩,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叶扶波睁大眼睛,有些发懵。

这似乎与平日听来的不大一样。

她甚至来不及羞涩,他的耳根却比往日还红。

叶扶波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知为何,既想笑又有些心酸。

她抬手摸摸他的面颊,“你要不要再亲一次?”

凤天磊目光微顿。

叶扶波眼中泛起一丝调侃,“或者,我教你?”

她嗓音带笑,眼神柔软,就像他刚刚亲过的嘴唇,温温润润。

凤天磊沉默了一下。

他的目光惯是明朗澄澈,此时却掠过一抹暗光。

他像受到蛊惑似地往前凑了凑,气息染上她唇角,忽又停下。

“好,”他说,“你教我。”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瓣,可偏偏差着那么一厘,只需一丝风就能填满。

他含笑看着他的姑娘,眼神缱绻。

这一刻,叶扶波终于相信,他来自风流肆意的京城,就连使坏的模样,也和书里的五陵少年一样狂妄。

她垂了垂眼,仰头亲了过去。

她在军营中待了这么些年,并不是没听过荤笑话。

她碰上他的嘴唇,顿了下,继续往前,试探着微微用力,抵开他的唇缝。

柔软舌尖探过来的时候,凤天磊的下腭瞬间绷紧。

她的亲吻比他还生疏,却比他更加大胆。

他忍了忍,往后退了半寸。

她像是有些困惑,又贴了上来。

这一回,她比方才有了经验,很快找到破绽,沿着缝隙往里探索。

凤天磊实在忍不下去,他握紧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迎了上去。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日光照下来,叶扶波闭了闭眼,气息略微不稳。

她在水里可以闭气很久,这一回却发挥失常。

凤天磊起初还有些迟疑,不久便抢回先手,有些发狠地缠住了她。

他的吻来势汹汹,缠绵又热烈。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仿佛发掘未知一般,不知疲倦。

叶扶波觉得自己像一尾上岸的鱼,连最后一滴水都快被榨干。

她轻挣了下。

凤天磊下意识收紧双臂,停下来。

他抱着她,安静了一阵。

叶扶波缓缓调匀气息,抿了抿唇。

唇上还有濡湿的触感,一想到它是如何留下的,叶扶波就有些喉咙发干。

她拍拍他的胳膊,“热。”

两人在日头底下站了许久,连衣裳都晒得发烫。

凤天磊犹豫了一下才松开她。

他的手刚放下又去勾了勾她的手指,直到被她牵住,才满意地弯起眉眼。

他的眼神依旧清朗,却多了些深沉的眷恋,叶扶波被他瞧得不好意思,索性错开视线,朝山下望去。

他们只需再走半炷香的工夫就能下山,下山以后又得各自忙碌。

凤天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不想下山。”他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叶扶波心里原本有些不舍,听了这话,却只想笑,“不许任性。”

凤天磊看她一眼,将她一把抱过去。

他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埋头蹭了蹭,发丝蹭得她耳根发痒。

“想你陪我。”他像个撒娇的孩子,口气黏黏糊糊。

“那我不换衣裳,不洗漱,就这样陪着你?”叶扶波轻声笑问。

凤天磊顿了下,抬起头。

他用力抱了抱她,拉起她的手,“走吧。”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磨磨赖赖,下一刻就疾步如飞。

叶扶波紧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你晚上有空么?”

凤天磊头也不回,“有。”

“都忙完了?”

“紧急军务都已处理妥当,剩下那些交给下面的将领就可以。”

叶扶波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那你晚上早点歇息。”

她像是没看到凤天磊失望的眼神,慢悠悠道:“今晚我要去城门口接人。”

她与三位织娘定下的改良水靠之方已经呈给朝廷,如果不出意外,过段日子朝廷褒奖就会下来。

她们此番改良成功,全靠龙潭村那位老人拿出祖传旧衣,她在呈给朝廷的文书中特地将老人的功劳写上,朝廷自然不会亏待这对祖孙。

她已让家仆去龙潭村将祖孙二人接来,算算时间,今日傍晚就该到了。

凤天磊说:“我随你一起去。”

“不成,”叶扶波摇头,“你跟着不方便。”

那对祖孙远道而来,少不了一番安置,叶扶波还打算亲自将来龙去脉与他俩细说分明,无暇他顾。

凤天磊深深看她一眼,轻哼,“不高兴。”

叶扶波感到好笑,他自从方才得寸进尺以后,越发小孩子脾性。

“你不高兴会怎样啊?”她故意问。

凤天磊咬着后槽牙,从鼻子里哼哼,“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他的声音在喉咙里囫囵滚了圈,叶扶波一个字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凤天磊幽幽叹了口气,“我以后一定会……”

会成为昏君。

这几个字当然不可能说出口,他拽着叶扶波,在她嘴角狠狠亲了口,心中不无遗憾地想,要做一个好皇帝真不容易。

可他喜欢的姑娘一定希望他做一个好皇帝。

所以他得比以往更努力才行。

凤天磊深觉任重而道远,叶扶波那边也没闲着。

她回到家中,简单洗漱一番,收拾干净又去了府衙。

她如今被钦差点名借去军中帮忙,每隔三日回府衙应卯一次。

刑房同僚见了她,态度比以往更加热络。

他们心里清楚,叶扶波在上次海战中露了脸,迟早要回镇海卫。

可惜啊,这么勤快一个姑娘,眼见就快要不是府衙的人了,老油子们私下感慨。

还以为来个年轻人他们能多松快几分,没想到只松快了两个月,又要回到没人跑腿的时候。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司吏们看向叶扶波的眼神充满真切的不舍。

“小叶啊,你以后回了镇海卫,咱们八成就见不着喽。”一名司吏打趣。

“怎么会?”叶扶波道,“咱们不还是在一个城里住着么。”

“那可不一样,你如今与咱们是同僚,大伙儿一个屋里办事,一个公厨吃饭,平日在外遇见,还能招呼着一起下顿馆子。可日后你注定会步步高升,等你成了小将军,咱们这身份哪,就有了天差地别。”

“怎么说话哪,”又一名老司吏过来,“小叶可不是那等捧高踩低之人,依我说,咱们也得争口气,日后跟人说起曾与小叶共事,也不会让人笑话不是。”

“理是这个理,可咱们刑房现在乱糟糟的,临时提调的那位万事不通,让他签个文书推三阻四,就怕惹了麻烦,这叫下面的人如何办差?”

“就是,亏得最近报官的少,不然咱们得给百姓骂死。”

司吏们小声抱怨着,叶扶波从案卷中抬起头,“知府大人不管么?”

“他?”司吏们互相看看,其中一人消息最灵通,应道,“这些日子知府大人忙得脚不沾地,下面的官员没几个能见着他,对了,听说他昨晚不舒服,连叫了两回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