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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熙匆忙返回香满楼下时,星月和星夏找她急疯了,刚刚两人被派去给林晚熙买甜点。

两人见她回来,面露喜色,“小姐,你去哪了?”

林晚熙赶紧面色如常的回答,“觉得这集市热闹,我去逛了逛,上去香满楼吃午膳吧。”

而无心在林晚熙走后,立马朝天空发了一个信号弹。

没多久时间,一个戴着骷髅头面具的男子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进来了。

男人一身的黑,明明是和煦暖阳的四月,他浑身气息却寒沉得像飘雪的冬季。

一进去便见破旧的佛像旁,倚墙而坐面色苍白的无心,无心挣扎着站起身,见了一礼,“阁主。”

男子并没说话。

庙里破旧,显然荒芜许久,到处都是蜘蛛网,佛像与窗口之间被蜘蛛牵了好大的一张网,那网织得细密,一只昆虫被网在网中央动弹不得。

而那只织网的蜘蛛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只越挣扎却被裹得越紧的昆虫,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享受着捕杀的快感。

见男子没说话,无心立马开口,“无心没完成任务,请阁主责罚。”

男子回过神,“噢?无妨,本就只是放一个诱饵,伤得如何?”

“禀告阁主,幸得一位小姐相助,那小姐似是王府中人,让无心去王爷的景王府当差,当她的私人护卫,那………那小姐生得倾国倾城,灼灼耀目,是不是王妃?”

破庙外的院子中难得长了一棵海棠树,枝繁叶茂,枝丫透过窗户伸进来,有绯色花瓣开在枝头,为这间旧破的寺庙添了一抹亮色。

男子折了那朵开得娇艳的绯色海棠花,放在鼻下轻嗅,扯开一瓣,丢进嘴里。

余下的在指尖碾了碾。

他呵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也好,你便答应她。”

这小姑娘,还真是越来越有趣呢。

无心面上一喜,“真是王妃?那王妃心地也太善良了吧,他还给了无心银两。”

看起来不像是能做出自荐枕席事情的人来。

无心将那银两从衣服里拿出来,男子不甚在意的一瞥,对无心忽然高昂的情绪无法理解。

男子凉凉问一句,“你缺银子?”

觉察到自家阁主陡然变沉的脸色,无心轻咳一声,“出门被追杀得紧,忘记带了。”

男子掏出一沓银票,“拿去,好像本阁主苛待了你似的。”

无心:………

“属下遵命。”

指尖上传来黏腻之感,男子瞥了一眼,海棠花瓣被碾碎,绯色汁液沾在手上,男子嫌弃的皱了皱眉,拿出一方白色棉帕子,慢条斯理的擦。

花汁染进手指的纹路,怎么也擦不干净,男子只得做罢。

被困在网中的昆虫被困得更彻底,挣扎好像已经将它力气耗尽,它没动了。

怎么看都是被吃等死的死局。

男子嘴角一勾,拿起地上枯枝,将那网轻轻一拨,昆虫立马挣扎出束缚,逃了。

嗯,布局者和生杀予夺者与入网者的较量,有意思。

无心几次看着阁主的背影欲言又止,见他要走了,才胆怯的问出口,“景王爷和王妃感情如何?”

那样一位绝色女子和王爷是绝配呀,关键还那么善良,就连闯荡江湖那么久的自己都没见过那么一双坦荡纯澈的眸子。

男子顿住脚步。

颇认真思考了一下。

感情?

没有呢。

当初萧君颜只所以冷眼旁观林晚熙的所作所为,甚至默许她的胡闹,只不过因为萧君颜确实需要一个王妃替他挡住那些莺莺燕燕。

也还因为那叫林晚熙的女人确实姝色无双,特别那双纯澈的眼睛,怎么看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若不是她,会不断有人给萧君颜塞女人。

还因为她是振国将军林启的掌上明珠,身后是将军府。

这毁灭这夏国吗,必定让忠臣失望,良将倒戈,看着满目疮痍的江山,无人愿意出来力挽狂澜那才有意思啊。

感情是个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那萧君颜有?

男人瞥一眼无心,“不如何,收起你的心思。”

无心抿抿唇,不敢说话了。

林晚熙给家人分别都买了礼物,便回了将军府,给家人们发礼物时,家人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林晚熙有心了。

林晚熙趁着拉蒋茴聊天的时机偷偷把了一下她的脉。

胎像很稳。

可北征之战就在四个月以后,时间很是紧迫,在这段时间内,她必须要揪出要陷害将军府的人和上辈子奸杀嫂嫂的人。

时间很紧迫。

第二日,林晚熙去了破庙见无心,无心说得诚恳,说为了报答小姐救命之恩,愿意这辈子当牛做马护着林晚熙,效犬马之劳。

林晚熙舒了一口气,让他傍晚去王府,她也要回去。

若她猜得没错,皇后娘娘邀请赏花的帖子今日便会送到景王府,她不能错过。

这场赏花宴,她要让沈雪沦为全上京城的笑柄。

出乎林晚熙的意料,萧君颜在她回将军府不久,也到了将军府,说是来接她回府。

林晚熙看着一身肃杀,着黑色锦袍的萧君颜,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这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上马车时还将自己紧实的小臂伸到她面前,这是让她搭的意思。

林晚熙盯着那截小臂,抿抿唇,愣是很有骨气的唤来了星月,让星月扶着上了马车。

星月忐忑的走到马车旁,觉察到萧君颜阴恻恻的视线,总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胳膊就要和自己的身体分开。

好在萧君颜只是啧一声,收回自己那截横着许久的小臂。

只觉得这林晚熙最近生了反骨,不怕他了,变得越发有意思起来。

林晚熙上了马车,便坐在最里侧。

萧君颜撩开门帘上来时,许是因为他人生得高大,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林晚熙觉得这原本宽敞的马车陡然变得逼窄起来。

萧君颜在林晚熙对面坐下。

他拢了拢阔袖,便好整以暇的盯着林晚熙看。

林晚熙觉察到萧君颜在看她,她半垂眼睫,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时间瞬间被拉得绵长。

简直是要命。

这狗男人就这么赤裸裸的看着她是几个意思?

她睫毛本就纤长卷翘,这样羽睫半垂,倒有些翩跹之美感。

一身齐胸的杏色襦裙,滚边处绣有暗纹花朵,外披绯色纱衣,水蓝色的披帛,颇有热烈楚楚之美。

那襦裙和纱衣还有披帛渐次在马车地面散开,似一朵盛开的娇花。

猝不及防,萧君颜沉沉的声音响起,“林晚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