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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渊从厅后小门走出去,来到外面,负手抬头望着院中的一棵树。身后脚步虽轻,他也发觉回首,见姜烟跟出来,招了招手唤她过来。

姜烟走上前,喊了一声“爹”。

姜见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她道:“爹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姜烟摇头道:“爹爹说什么呢,女儿这是去做皇后,该高兴才是。”她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苦涩的一塌涂地。

姜见渊也摇了摇头,神情略有几分惆怅,他说道:“你出生那日,你母亲血崩,血崩之前我们还在说,希望你以后能快乐无忧一生。”

“可还是让你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到了地下见到你母亲,她该怪我了。”

姜烟有时觉得自己是个冷情的人,她初来时对姜家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只有对这个偏心她的父亲有依赖。

但到后来,她父亲忙碌起来,经常也顾不到她,她那份依赖也渐渐消失,她开始孤军奋斗。

再后来,公主嫁到姜府,给了她许多关爱,尽管如此,她到清平郡到曾经的北辰,仍然觉得她与姜家的联系不深,姜家可抛。

而今再回来又要走,她却感到了浓浓的不舍。

“不会的,女儿一直过的很好,如今都是端肃永宁公主了。”姜烟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姜见渊瞧着她,眼里有骄傲自豪,也有怜惜不舍,“爹爹想告诉你,到了那边,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自己。”

姜烟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女儿会的。”

从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姜烟所有的表现都是坦然接受的模样,然夜幕降临,她独自往繁芜院去,路过长长的连廊,所有的无措慌乱也浮现出来。

身侧是泛着莹光的湖面,星星点点的光亮断断续续连不成一条直线,风吹湖面就轻微的浪声传来。

她静静的望了一会儿,杂乱的思绪就像理不清的毛线,越扯越乱最后打了死结,彻底解不开了。

回到繁芜院,院中一片寂静无声,姜烟顿住脚步。

绿云也反应过来,忙道:“她们怎么回事?怎么屋里也不点灯?”说着就要走进去。

姜烟拦住她,本想让她去喊人,目光却无意看到院中的石桌上的一壶一杯,杯中茶水还隐隐冒着热气。

“不用了,绿云你在院子里守着。”姜烟说着抬脚进了院。

绿云不依,拉住姜烟的胳膊阻拦她,“小姐,别进去!”

姜烟转头看着她,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决,“在院子里守着。”

绿云慢慢的松开手,应了声“是”

姜烟走过院中石板路,昏暗的灯光照着她眼前的路,路过石桌时她侧头看了一眼,满满一杯茶水,热气正一点点的环绕着上升。

这不是疏忽遗漏,是给她的提示。

她推开门,屋里黑暗她一时无法适应,只站在门口又关上了门。

她在等适应屋中的黑暗,黑暗中淡淡的乌木香气袭来,由远及近,直到她整个人被高大的身影覆盖。

姜烟抬起头,借着月光,她看清他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抿紧的薄唇,漆黑的眸子带着不甘,又有几分掌控全局的高高在上,他微微低头凑近她,

“到底是舍不得家人?还是因为齐王?又或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烟撇过脸,拒绝他亲近,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说过的,我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兰瑾又凑近她几分,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间。

姜烟感到被压迫,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所以安乐那里的谣言是你故意传的?”

“怎么能是谣言?这话分明是你说的。”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抓住她的手腕拎高抵在门上。

姜烟挣扎了一下,双手动不了,刚要屈膝踢他,又被他察觉,膝盖也被压制住,紧接着他埋在她的颈间,皮肤上湿糯的感觉一下击中她的心脏。

“不要!”她冰冷的拒绝!

手腕上被捏紧传来刺痛,姜烟忍痛皱眉,再一次出声,“不要!”

兰瑾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空出来来到她衣领的位置,天气还不冷,她穿的不多,只要他轻轻用力就能扯开。

姜烟脑中“嗡”的一声警铃大作,下意识道:“不可以!”

“不可以?为了谁不可以?”兰瑾话语中隐含自嘲。

衣领被扯开,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他轻轻拂过,粗粝的指腹所过之处引起她轻轻的战栗。

姜烟满脑子都是不可以不可以,现在特殊时期不可以!刚刚那一点要不要坦白的纠结也被忘到脑后。

他不听也不理她,手下却不停。

“齐王!”姜烟情急之下出声道。

果然“齐王”二字让他手顿住,然后钳制住她的手松开,膝盖也恢复自由,他退后了两步。

身上骤然一空,姜烟反倒觉得有一丝凉意,她理了理衣裳,就听两步远的兰瑾说道:“最晚十一月初出发,年前办封后大典。”

他刚好站在黑暗的阴影里,姜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语气冰冷的让她浑身打颤。

“你走吧。”姜烟无力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亲自把你带回大夏,别再想‘金蝉脱壳’。”他的声音淡淡的,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姜烟才从方才的境况中出来,此时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她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说话,只用沉默对抗他。

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过去片刻,后面的窗户传来开关的声音。姜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慢转身望了眼房间四周。

一切如旧,刚刚就像是一场梦。

姜烟点了灯,屋里一下亮了起来,她打开门唤绿云,“绿云,我要沐浴。”

绿云应了声是,便去烧水。

姜烟在屋里待的气闷,干脆在院子里坐着,天上月还是天上月,它只管散发光芒,不管人间眼前人在不在眼前。

姜烟的思绪一点一点回笼,既然已成定局,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