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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鸿英听得背上,脸上汗水流了下来,心惊道:“这个小子竟然真有这样的本领,看来他平时大智若愚,我也太小看他了。”

突然,琴弦断,琴声戛然而止,声音高亢,好像刀剑折断的声音。

众人啊的一声,有的被吓得失足,掉落入水中。

跟着李昊船上也是“咚”的一声,是书友仰面躺在船上。

原来琴声全是书友用嘴吹气,拨动琴弦而成,李昊就只要装模作样地把手往上一放就行了。

一开始还好,到后来琴声越来越快,书友就来不及换气,全凭一口内气吊着。

最后,书友终于气竭,力气续不上来,就用尽最后的气息一口喷出。

这最后一下果然非凡,听倒了一片,书友自己也倒了。

李昊全神集中在表演上,飞快去按琴弦,倒也忙得一身大汗。

李昊见弦断了,便站起来说道:“献丑了献丑了,难入姐姐的耳朵,还请包涵。”

高麻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捡起扇子说道:“李公子太谦虚了,就凭这手倒弹琴的绝技,天下能有几个人,水公子就恐怕...”

水鸿英不服气的说道:“李老弟虽然琴技高超,但是对景抒情这方面却并不是很精通,你们看这里风光这么好,却引来千军万马狂摧烂毁一躲,难道不是大煞风景……”

话还没说完,四周众人们都缓过神来了,雷霆一样的鼓掌喝彩起来,顿时把水鸿英的话盖过了。

过了好半天,掌声喝彩声才截止。

李昊谦虚道:“水兄教训得对,但此刻大仇当前,我当然听不得绵绵小曲,也没功夫去谈什么儿女私情。”

高麻听了,脸上一红,心里觉得李昊讲得有理,自己以后要离水公子远一些,以免让他分神,影响他的前途大业。

这时,水鸿英一笑,没想到这小子反而振振有词,教训起我来了。

水鸿英便鼓掌道:“李老弟讲得好。弟弟琴艺出神入化,想来文采也是不差,正好我这有一副对子,虽然已经对出,却不知道是否工整贴切,正好趁此机会,向老弟讨教讨教。”

水鸿英心里觉得,李昊琴弹的这么好,肯定是大费一番心血,哪有心思去钻研对子。

水鸿英道:“筏上焚香,烟绕翠竹蟠白蟒,李老弟,请赐教。”

众人见水鸿英触景吟诗,都赞叹水公子文采真高。

李昊心里却不怕,反正有书友在,书友遍阅群书,自然能对上,自己只要随口一念就行。

想到这里,李昊双手一背,在船上来回踱步,走到舫口一看,书友竟然还没醒,正被另外三老捶胸击背呢。

过了一会儿,李昊已经在船上来回走了了七八个圈子,众人见他答不上,便纷纷撑船离开,以免李昊难堪。

水鸿英道:“老弟不急,回去慢慢想,十天半月后再来对也不迟。”

李昊怎么能答应,硬撑面子说道:“不用,马上就能答出。”

又过了半天,李昊仍然未开口。

水鸿英道:“老弟答不出就算了。”

李昊急得额头上冒汗,害怕书友不醒,自己的形象便付之东流。

李昊又走到舫口,终于听书友道:“池...池边...洗砚,墨随水流化乌龙,咳,咳。”

李昊顿时大喜,却不动声色,等走到船尾才随口吟出。

水鸿英一听,心头一惊,却面不改色道“老弟好机智好文采,我现在诗兴大发,索性再来几联。”

水鸿英觉得,就刚才一联,就让李昊想上半天,自己多出几个,把这小子的脑子想个烂。

恰巧江边有人推磨,水鸿英脱口道:“磨大眼小齿轮轮,吞粗吐细。”

李昊在船上走一圈,便道:“秤直钩弯星朗朗,识重知轻。”

水鸿英又惊又怒,一口气说了五六个极难的对子,都被李昊轻而易举地对出,全不费事。

高麻也是惊讶,却还有几分钦佩,没想到李昊是藏而不露,自己以前还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真小看了他。

其实这都是书友对出来的,李昊不过念出来罢了。

水鸿英见李昊老是眼睛瞥向高麻,心中恼火,便道:“一蓑一笠一孤舟,一个渔翁一钓钩。”

李昊明白他意思,示意自己要识相一些,不要缠着高麻。

李昊便来回转了两圈,说道:“一拍一哈又一笑,一叟独钓寒尔秋。”

水鸿英暗道:“这小子是要和我作对了。”

李昊被水鸿英一番考问逼得恼火,便借口喝茶走到舫中,向书友要了一联,反过来考水鸿英。

水鸿英稍一思索便答出,李昊大怒,连向书友使眼色,书友便摇头晃脑地吟出,李昊一转述,考向水鸿英

两人越对越难,李昊不用自己想,却不断催促书友。

书友碍于面子,在其他三老面前怎能说不会,便控空心思,绞尽脑汁出对。

水鸿英也是暗暗叫苦,已经到了江郎才尽,答不出的时候,就听到“哈哈”一笑,叶有福站在前面船上上笑道:“两位公子倒真是好兴致,现在有件急事,劳烦水师侄过来商量,以后有空再对也不迟。”

水鸿英知道叶有福帮自己脱困,他虽然心高气傲,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不愿意在高麻面前示弱,便只好向李昊一行礼,就跳上叶有福的船。

高麻也向李昊一笑,回到自己的筏舫中去,临进舫时,回眸一笑道:“公子下次再听你弹琴。”

李昊点头微笑,若无其事地回舫。

一入舫中便大跳大叫,兴奋异常。

李昊进舫里,随口夸了书友几句,书友大喜过望,竟然又晕了过去。

从此以后,水鸿英高麻对李昊都另眼相看,一改以前的轻视态度。

叶有福本来是每天都来问候,讲一些路上事情。

但从这以后,虽然每天来问安,却绝口不提重要事情,对李昊提防起来,害怕让李昊知道太多,对自己不利。

就这样,一大群人乘船沿潇水向下,又上湘江,到了岳阳后才登岸,换了大船,再沿长江东下,到了汉口。

叶有福沿途买来锣鼓分发下去,又快马到陕西粮帮,让他们多多备粮。

路上不断有人供应粮物,也有人加入,李昊思念李展,派人去找,但却始终不见人来,蝶仙也没见到。

又过了半个月,队伍已有近千人,从汉口沿江逆流向上,直至汉中。

再由汉中到宝鸡,去兰州到武威,经酒泉,最后才到了玉门关。

出了玉门关,就是西域大漠,众人心中一凛,知道此去一定惊险,不单是马雍风在西域大漠称霸,更害怕大漠风沙无情。

叶有福跳上玉门,向众人鼓劲道:“我们联手诛凶,天下轰动。马雍风更是会听闻,大伙儿从今天起不得随意乱行独自行动,一有敌情就敲锣示警,不可大意。”

众人乱嘈嘈地道:“叶盟主放心,我们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叶有福又叮嘱如何分组如何搜寻,谁来押粮,谁来示警,最后才说道:“大伙每天只走三十里,沿途见人便大造声势,说那马雍风是凶手,马雍风号称咆哮西风,性子最烈,不等我们多找,他自然会上门来,到时……”

众人都哈哈大笑,觉得这件事没想到这么简单。

早知如此,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来个百八人,就能把他收拾了。

叶有福一挥手,众人排成品字形缓缓向前,一千多人,一千多马匹骆驼,声势确实浩大壮观。

如此一连走了十几天,四周渐渐荒凉,沙砾遍地都是,草木稀少,白骨也随时可见。

众人都盼着马雍风出现,立马打上一场硬仗,取得无尽藏,可是连马雍风的半点音息也没有听到。

偶尔遇上一些大漠中人,这些人一提到马雍风都竖起大拇指赞许,绝不相信马雍风是凶手,也不肯带路做向导。

众人等得心焦,纷纷大骂。

更有人开始放纵起来,全然没有半分应战的模样。

叶有福也是无奈,每日督导一番后,心里也猜疑,马雍风怎么改了脾气,不来应战?难道他另有诡计,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

水鸿英则是每天四处走动,笼络众人,想要重整水家的威风。

李昊则趁机前往白鹤门,或请教轻功刀法,或谈论天下花草。

李昊每次前往,都会得到四老指点,与高麻的谈话中,更是句句珠玑,引得高麻钦佩不已。

这一天,众人正缓缓行进中,就见远处跑来几十匹骆驼,一骆驼上高插一杆大旗,旗上大写着马字。

众人顿时兴奋异常,纷纷拿起兵器,准备迎战。

叶有福心里奇怪,马雍风竟然如此大胆,区区几十人来犯千余人,嘿嘿,肯定是诡计,那歹毒的招数还在后面。

想到这里,叶有福当下高喊起来,让众人小心提防四周,别中了马雍风的诡计。

李昊不以为然,觉得马雍风那根直肠子里能藏什么弯弯绕?这帮人是小题大作,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