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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忙道:“烹风使是报仇心切……”

雁鸣空扶老太婆下马,稳稳地让她坐在一个酒坛上。

老太婆颤声声道:“强盗……强盗爷,饶命啊……”

雁鸣空温柔的劝她别害怕。

等她不再颤抖之后,一转身黑着脸喝道:“烹风使,本帮的第七条戒律是怎么说的?”

烹风使心里正在委屈,听到帮主吩咐忙道:“尊老扶幼……”

烹风使说到尊老,浑身一颤,噗嗵跪倒,给自己两个耳光,说道:“属下为弟兄报仇心切,一着急虐待了老太太,违背了本帮戒律,请帮主恕罪,属下以后绝不再犯了。”

李昊心道:“原来如此,瞧不出厨帮纪律如此森严。”

众人和叶飞都为烹风使求情。

雁鸣空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黑着脸道:“规矩既然定了,就不能随意改动,就不能因人而变,否则谁来遵守!”

烹风使惭愧不已,低下头来。

雁鸣空继续道:“更何况你身为本帮长老,为天下厨子所瞩目,怎么可以因为心急而置帮规不顾?”

烹风使叹了一口气,说道:“帮主,你说得对。属下明知故犯,绝不能轻恕,愿领杖罚。”

雁鸣空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烹风使走到一旁,趴在地上露出脊背,喊道:“执杖厨,行刑!”

执杖厨痴呆呆地握着粗杖不敢下手,望着雁鸣空。

叶飞不忍烹风使受杖罚,说道:“雁兄,这......”

雁鸣空眼角湿润,仍铁着心说道:“叶帮主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叶飞长叹一口气道:“跟你做得一样。”

雁鸣空一挥手,连忙转身,泪水夺眶而出。

“五,十……二十……三十……”

打到一百二十下,执杖厨才停下,向帮主禀告行刑完毕。

烹风使背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以他的实力,要是运气抗衡,肯定不会皮破肉裂,很明显他是故意没有抵抗,甘愿受罚。

不等雁鸣空吩咐,早有厨子抬走烹风使,给他疗伤。

雁鸣空一擦泪水,向老太婆笑道:“老人家,我的属下冒犯了你,让你受苦了,我已经重罚了他,你是否满意?”

老太婆得眼直,连连点头。

雁鸣空又恭敬的向老太婆询问毒酒从哪里来。

老太婆说出详情。

众人听不出一丝破绽,都束手无策。

远处又缓缓有两帮的人归来。

雁鸣空命人送老太婆回去,随后陷入沉思。

这时,钱十万禀告:“帮主,我还请来了几个郎中

叶飞忙道:“快请!”

七匹马上下来的几个人中走出四人,个个诚惶诚恐,被请到何我孤和唱歌长老身旁拔毒疗伤。

何我孤和唱歌长老的脸色越来越乌黑,出气多,进气少。

四个郎中一见到他两人的脸色,还没搭脉就开始摇头。

满怀希望的众人顿时好像有几盆冷水浇头,个个发呆,难道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在眼前死去吗?

有人开始哭泣起来。

李昊于心不忍,正要站起来。

突然,马上有人银铃般笑道:“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李昊疑惑,怎么会是她?

抬头望去,马上的人正是晨九。

雁鸣空和叶飞手握自己快要死的兄弟,没空搭理。

众人却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请晨九来看看。

晨九也不推辞来到两个快死的人面前。

李昊呀心里发毛,暗道:“她又要耍什么鬼点子害人了?”

雁鸣空泪水纵横地道:“你……是谁?……干什么?”

晨九一推雁鸣空,大喝道:“一个大男人哭哭蹄蹄的,跟一个小娘们似的,哭就能救人吗?”

钱十万对雁鸣空轻声道:“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四个汲县四大名医与这女人争辩医理,属下不懂医术,就将他们一古脑请来了。

雁鸣空点头。

那四大名医中,一人昂首傲然道:“这是天下奇毒,你一个小娘们懂个屁,别丢人现眼了。”

晨九嗲声道:“这个庸医好生烦人,吵得我没法集中精神。”

马上有帮众一掌打在那个名医头上,骂道:“你这个庸医,不准多嘴!”

那人气鼓鼓地不敢多说。

李昊知道,此毒发作快三个时辰,人还有气,而神志不清,脸色乌黑,肯定是由手少阴心经发作……

晨九说道:“两人脸色乌黑,是由手少阴心经将肠中毒药送到了脸上。”

李昊一惊。

晨九继续说道:“现在人已经气息减弱,显然是毒已由脸回攻心脏,现在必须马上动手,不然就是华佗在世,两人也救不回来了。”

四个名医一脸震惊。

众人催促道:“你快动手,快动手!”

晨九背着双手,来回慢走,显然是思考方法。

众人不敢多言。

四个名医则个个不服,别看你嘴上说得挺好,可治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李昊知道,这种毒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根,必须要有独门解药才行。

“有了,现在只能在他俩的手少阴心经的井穴少海上针,然后众人用功力倒吸毒素,让毒暂时不攻心。”

众人轻声问道:“有救吗?”

晨九道:“死不了。”

众人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晨九道:“但也活不长。”

众人在一次提起了心。

晨九道:“这毒药太阴险,不能除根,只能保住两个月的性命,然后你们快去找解药。”

众人失望中又含着希望,催她动手救人。

晨九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盒,拿出四枚银针,分别刺在何我孤和唱歌长老的少海穴上。

四个名医见到晨九的刺针手法娴熟,都倒抽一口凉气,但心中不服气,想争辩。

一个名医道:“针灸拔罐是疏经通脉,调气和血之术,这二人身中剧毒,将近命脉,要是催气通血,岂不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吗?你要是这么做,这两人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众人听得心惊,扭头看着晨九。

晨九一捋鬓角的头发,说道:“你说得很对!”

名医不禁洋洋得意,正想笑时,头被钱十万啪地打了一掌,顿时泄气。

钱十万大喝道:“你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兄弟要是死了,就拿你……”

陪葬终于没敢讲出来。

晨九一抽银针,何我孤和唱歌长老跳了一下。

脸上黑气更多。

钱十万惊道:“啊?你要害死我兄弟!”

晨九厉声喝道:“这毒非常沉阴,不这样催气逼血,怎么能让毒素浮出?又怎么能吸出毒质?又怎能救两人性命呢?”

钱十万又啪地一掌打在刚才那个名医头上,但却很轻,带着笑容道:“听到了没有?神医说得多好,我看你这等庸医也不会。”

众人都是实力不差的人,听晨九一番话,便领悟了大半,个个要给何我孤和唱歌长老吸气抽毒。

两位帮主已经盘膝而坐,刺破两人的“少海”穴,然后对准二人的少海穴,运气吸毒。

一滴滴鲜血从四人指尖缓缓滴下,落在地上。

又有一个名医不甘心自己面子扫地,说道:“这推血过宫之术,不过是借外气而助内元,怎么能用外气吸血?”

这名医又声色俱厉地道:“这岂不是误人元气?就算侥幸不死,也肯定会大伤元气,很难复元。”

晨九笑道:“你那是酸儒的陋见,他二人要是毒发身亡,还谈什么元气?”

这位名医顿时哑口无言。

此时,何我孤和唱歌长老脸上黑色淡了许多,渐有红润之色。

指尖滴下的黑血也越来越多。

两位帮主脸上黑气渐浓。

众人围上观看,没空顾及晨九与名医的争辩,不然那名医又要挨几个巴掌。

晨九见雁鸣空和叶飞脸上黑气越来越多,说道:“吸毒不可强求,功力强的就多坚持一刻,自己掌握好度。”

二人点头。

又过一了一会,二人撤下,换上辣味子和执棒长老。

雁鸣空坐在一旁,为自己逼毒,指尖黑血一滴滴落下。

过了很久,雁鸣空张嘴喷出一口气,才站起,脸色苍白。

他身旁的一朵黄菊被毒气一喷,顿时枯萎,渐渐发黑。

众人顿时惊道:“好厉害的毒药!”

就这样,不断地换人,给何我孤和唱歌长老拔毒。

众人的实力高低顿时展现,以咸味子等五人最高,其次两位帮主,最差的是烹风使,只有小半炷香工夫就坚持不住了。

原来烹风使不肯躺下疗伤,执意要为救何我孤出份力。

等到半夜时分,何我孤和唱歌长老才缓过气,睁开双眼。

众人一阵欢呼,对晨九佩服得五体投地,高叫“神医”。

这时,雁鸣空问道:“神医,你知道这是什么毒药?是哪个势力所有?”

晨九听后,脸色大变,连声道:“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