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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行了个礼,上车去了。

昂拔山大笑几声,拍拍手上灰尘,正要开口自夸几句,突然口中一咸,有一股鲜血直冲上来。

巴铁玄见昂拔山拉车时脸上青红变幻,就知道不对,又见他脸色突然变白,连忙跳起点他身前缺盆,身后的灵台穴,大喝道:“别动!”

说完,巴铁玄抱起昂拔山走进折柳酒家,对着花容容喝道:“快拿酒来!”

花容容正想搭车上路,自然对喝声理都不理。

突然白衣闪动,李昊打了个呵欠,从柜台后伸着懒腰走出,笑道:“懒婆娘,我才打个盹,你就不做生意了,是不是到处找我帮忙去收别人的一百两银子?”

花容容见李昊出来,心意一转,就想先杀李昊,后去半文山庄,于是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巴铁玄忙着替昂拔山喝道:“快拿酒来!”

花容容转身人厨,李昊则招呼众人坐下,哼起了小调:“天上白白掉下一个老婆来,你说要不要?给谁不要,给谁也白给,不要白不要……”

店外车轮滚动,失足们向昂拔山吹哨招手,说夜里等他。

巴铁玄恨恨道:“老二,我才说孙老三不中用太傻,你怎么……”

昂拔山苦笑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蛮干。

旁桌一人道:“你们是云澜的吧?”

巴铁转过头道:“你是……”

“在下符一。”

巴铁玄一惊,忙站起回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四海总掌门,符掌门。”

符一一笑。

另一桌一个大汉哈哈大笑道:“真是巧,今天水道上的朋友全都到齐了,在下五湖北宫成。”

三人互相客套了一阵,属下东海,黄海,渤海,南海派和洞庭,鄱阳,太湖,巢湖,洪泽湖的头头纷纷见面行礼,热闹了半天。

符一笑道:“真是幸会了,大家竟然一起到半文山庄去参加金花会,哈哈。”

北宫成摇头道:“不对,是倾城会。”

符一有点生气道:“我说金花会就是金花会。”

北宫成不屑道:“我说是倾城会就是倾城会。”

巴铁玄忙道:“都一样,倾城与金花又有什么分别?”

北宫成和符一都哼了一声。

巴铁玄接着道:“反正都是漂亮女人聚在一起,让爷们看够玩够,大伙就不要为这件事争了,大同小异嘛!”

金嘴鹰白无瑕笑道:“是啊,孙老三现在也不知在哪个漂亮女人的怀里……”

四足鹰柏高笑道:“孙老三在洛阳就粘上了那女人,却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瞧上他呢?”

锦毛鹰班文笑道:“就凭他那五尺长的玩意,哪个不喜欢?”

“哈哈……”

巴铁玄的属下配合巴铁玄缓和气氛。

北宫成终于开口道:“天下四富之一的钱半文自然很有钱,自然烧包得很,自然温饱足而思银欲望,嘿嘿。”

符一历来在大海之上说一不二,今天竟然有北宫成当面顶撞他,心中不高兴,暗记在心中,当下冷声道:“那也不一定。”

北宫成也冷声道:“怎么?!”

符一道:“天下四大富成名快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搞过什么会,今年可是头一回,他要是烧包,早就该烧包了?”

北宫成一听有理,但不高兴,一个海蛮子狂得竟敢和自己争辩!

想到这,马上道:“按你所说,那钱半文是另有所图了?”

符一道:“那是肯定的,不然钱半文岂不是傻瓜一个吗?”

他说“傻瓜”时,脸对着北宫成,好像指桑骂槐。

北宫成怎么会不知道,一拍桌子喝道:“你说谁傻瓜?”

符一也拍桌子道:“想打架吗?”

北宫成冷笑道:“打架怕你不成?”

巴铁玄连忙站起,分开两人道:“有话好说。”

符一道:“这很明显,钱半文想做皇帝,至少是想得到天下各个势力的支持!”

众人一起啊了一声。

符一继续道:“他要是单搞个失足的金花会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请天下各势力的高手来?难道单单想赏花,评花和品花吗?钱半文不会做吃亏的买卖,他一定有求于大家。”

巴铁玄听完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北宫成摇头道:“毫无道理,天下四大富全是为富且仁的人物,十几年散财赈灾侠义心肠,怎么会突然想去做皇帝?”

符一嗤笑道:“那钱半文为什么广邀天下英雄到他的半文山庄,参加他的金花会?”

北宫成一字一字地道:“钱半文办倾城会,是为了炫富,以此告诉别人,他很敢下本钱。”

北宫成喝了一口茶道:“天下四富中的二富,孙敌国和花富城莫名其妙的,无缘无故地被人杀了全家……”

云澜众人都不知道此事,非常惊讶,心里感叹乱世渐起。

北宫成继续道:“钱半文怎么会坐以等毙,自然要请天下高手来保护他,这倾城会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巴铁玄等人点头。

符一不屑哼道:“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巴铁玄见两人又要起口角,连忙道:“二位所说都有道理,不过等大伙到了半文山庄就知道了。”

符一和北宫成都各自冷哼了一声,就埋头喝酒喝茶。

李昊忙得不亦乐乎。

门外马车络绎不绝,都是向南缓缓行驶。

花容容在门后阴影中紧盯着李昊,盘算着如何等众人走后,先把李昊折磨,再慢慢杀死。

那帮人在店中大吃大喝,喝到兴处猜拳赌酒,又大肆吹嘘自己如何厉害,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花容容心中怒火更胜,从炉堂中抽出一节烧得正旺的木柴棍,挥手扔到身旁的木柴堆中。

等柴堆烧得劈啪响,就跑出来大叫着火了。

屋中人,连李昊在内都闻到烟火味渐浓,以为是炉中木柴越烧越旺,谁也没留心去看,此刻大惊。

火借风势,瞬息间从后厨烧到了前面,一下子就火焰熊熊。

花容容连声乞求众人救火。

众豪士都是市井之徒,谁也不肯多事,纷纷离店出门上马。

花容容随后出门,堵在门前。

她把府门扣死,此刻更是烈焰冲天,谁也别想从后门逃生。

只见李昊拎起木桶抬水往火上猛浇。

火越烧越大,整个木屋都燃成一片火海,炽热灼人。

李昊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花容容握紧手中鞭杆,杆中有柄细剑。

她脸上笑容如花,好像久别的妻子与丈夫重逢一样。

可是过了很久很久,没人出来。

花容容笑容一点点失去,猛地一惊,跑到屋后,但是白雪的地面上没有半个足迹。

她又抬头看柳树,柳树上雪花冰枝如初。

花容容摇头,心中不解,他到哪去了?真会被烧死了吗?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又有几辆马车赶来,花容容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车夫,一言不发上了车。

回头一看渐渐火弱的木屋,心中全无畅快的感觉,反而有点怅然若有所失。

车子碾着冰雪往山中赶去,越走越人烟稀少。

草木光秃秃,四野白茫茫。

一眼望去,大地如雪海,就连起伏的群山也似银浪翻滚。

花容容裹紧了上衣,想着该如何进庄,如何下手。

金剑门的杀手,尤其是花容容以智谋命,一击即中,绝不会来第二剑,一切都在事先的算计之中。

不出手就罢了,一出手绝不会落空。

她身旁的三个艳妆失足笑嘻嘻地议论着在山庄里如何卖弄,如何夺得金花,至少也要大挣一笔钱,可不能白来一趟。

花容容充耳不闻,渐入沉思:“该如何出其不意,得手后又如何全身而退,不留半分破绽……”

山路越走越陡,天色变暗。

一个失足问车夫道:“离半文山庄还有多远了?”

“不远了,我们早过了终南山,转过这座山,就是半文峰了,峰上就是半文山庄……”

这车夫又口沫四溅地把半文山庄如何富丽堂皇,如何热闹喧哗吹了一通,更惹得三个失足窃喜。

突然一个失足道:“这位小姐妹,我看你不像是干这行的人?”

花容容面露憎恶之色道:“你们这行是天下最肮脏,最无耻,最可恶的行当,我怎么会与你等同行。”

失足不怒反笑道:“小妹妹说得一点也不错。”

失足理一理鬓角发丝,又继续道:“可我们是凭自己的血肉换钱,总比那些偷鸡摸狗的人要好。”

失足长叹一口气道:“别人总以为我们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快活就就找个男人让他……谁又知……哎,小妹妹,你以后可千万别干这行。”

另两位失足为之动情道:“哪怕是饿死,也不要像我们开始时那样贪图……哎……悔之不及……”

“一辈子让别人瞧不起,平时谁也不多看我们一眼,真是他妈的,那些人穿裤无情……”

花容容却眼睛一闪,心中一片明亮,顿时有了主意。

“等银子挣够了,就去赎身,回到乡下,买块地,找个厚道本份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马车一晃一摇转过山腰,众人眼前一亮瞪大双眼。

远处几里外,一座山峰冲天而上,满山的灯火好像天上的繁星倾在峰间,到处亮晶晶的。

灯火又像瀑布从峰巅冲下。

众人一起观看,一时忘了赞叹。

车夫却在添油加醋地说四季苑,响屐廊,仙积厨等等,是如何好玩有趣。

过了很久,众人才醒悟过来,搜肠刮肚地把所有赞美词说出。

剩下的几里山路更加陡峭,车夫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地驾车赶路。

灯火渐渐明亮起来,马车缓缓靠近,车夫跳下打开车门道:“到了。”

四女子下车,眼前灯火辉煌,一座山门屹立。

山门后宫阙无数,金瓦银壁,

三个失足一起张目结舌道:“这不是皇宫吧?这不是梦里吧?”

这时,一个锦衣男子走上前,递给车夫一锭五十两大银。

失足叫道:“从长安到这里不过三十里路,竟给五十两银子,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