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李昊双手一拔,拔出身上鱼叉,一招打草惊蛇叉头乱颤。

“当”地四柄鱼叉撞在一起。

李昊感觉虎口发麻,可黑白二鲶却鱼叉被震得脱手飞出。

黑白二鲶就势一滚,直扑向李昊,。

李昊调转叉头向下,却不愿伤他们的性命,叉刺向外,想把两人拨开滚出去。

没想到鱼叉在两人身上一滑,并没有着力。

黑鲶双掌拍在李昊心口上,白鲶则抱住李昊张口就咬

李昊顿时心口气血翻滚,大腿上又多了几处疼痛!

李昊双臂一振,向后一跳吼道:“你们别逼我杀人!”

黑白二鲶早红了眼,又扑上来。

黑鲶道:“你已经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我俩?”

李昊转头就走,心里忿然道:“真他娘的见鬼!他俩实力平平,却一身滑溜溜、粘粘乎乎,真像鲶鱼般抓不住。”

“杀人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真是好窝囊!”

李昊正走着,大腿一疼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黑鲶一个鱼跳,抱向李昊。

李昊呀一缩身,黑鲶从头上飞过。

不等李昊直身,黑鲶反身再扑,白鲶也从身后扑来。

李昊空有一身实力,却被黑白二鲶不要命地死缠烂打,三人抱成一团,直滚进楼后厨房。

“砰砰”一阵乱响,三人都是酱醋满身,鼻青脸肿。

李昊正要挥拳,突然手脚一紧,竟被他二人凭空拎起,左右一晃被扔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哗啦啦”、“叮当当”,墙上挂的勺子、漏斗、厨刀跌了一地。

李昊正好跌进一个大油缸中,一吸气,满嘴是油,差点呛背过气去。

黑白二鲶左右伸手来抓,刚拎起李昊,却手中油滑,“啪”地一下,李昊又跌了回去。

李昊呀双脚一蹬,把油缸撞破,豆油淌了一地。

李昊刚一站起,脚下一滑,又“啪”地摔在地上。

李昊大吼一声:“我也是鲶鱼了!不怕你们啦!”

黑白二鲶果然抓不住,打不中李昊滑溜溜的身子。

李昊手脚大张大合,像四根大铁棒一样,十几招后,就把两鲶推入灶中。

顿时两鲶身上一团火光,乱跳乱叫。

李昊在一旁哈哈大笑。

黑白二鲶直冲向李昊,李昊马上直窜出厨房。

黑白二鲶张手扑出,还是不想放过李昊。

李昊脚下滑溜溜,几次险些跌倒,眼见就要被他们抱住,火烧到身上,不由得心急像焚。

这时,身后一声马嘶。

李昊一个高跳,正想跳上乌云盖顶。

黑白二鲶身上已经火焰熊熊,直扑过来。

马大惊,也顾不得身上骑的是谁,马上狂跑,直窜出去。

李昊倒骑在马上,看着二鲶跳入江中,哈哈大笑。

厨房里火光冲天,只片刻就烧着不归酒楼,把江面映得通红。

乌云盖顶跑出几里,就一抬头,突然停一下。

李昊身上全是油,顿时没有着力处,拎着马缰绳直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李昊正骂“这顽皮的畜生……”

乌云盖顶头一偏,瞪大眼睛,一声长嘶,转身往回跑。

李昊被拖在地上,大声呼叫,马却跑得更快。

李昊一翻身,背朝下用力一拱,高高弹起在半空中手一拉马缰,飘回马背上。

马一觉背上负重,立刻前足站起,向后一翻。

李昊早有准备,双脚用力一夹,没有掉下去。

马立刻向前一跳,后足高举,李昊一头撞在马脖子上,就是不下去。

马见前仰后跳摔不下李昊,就一转身向矮林跑去。

李昊见树枝像针般刺向自己,冷笑一声,身子一软,翻到马肚子底下,用拳猛击马肚子。

马一痛,跑得更快。

李昊只要马跑一步就打一拳。

马吃不住痛,向上高高一跳,就停了下来。

李昊一笑,停下拳头道:“乖乖地听话

马儿突然直往江中窜去。

李昊一阵猛拳,马儿在江边停下。

这样反复七八次,乌云盖顶在林中雪地、江中、山上,都已跑过,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最后,乌云盖顶满眼泪水,不再乱动。

李昊让它往东就往东,叫它向西就向西,这才停下拳头。

李昊骂道:“这畜生跟女人一样建,非得痛打才听话。”

说着李昊低头一看,笑道:“果然是母马。”

李昊调转马头,沿江边跑,去追“掌柜”。

“掌柜”所坐的黑白鱼帮的船顺流而下,走得很快。

李昊害怕她发觉自己,只要一看见船帆,就放松缰绳慢慢地走。

过了半天,那船终于停下,却靠在对岸。

李昊“掌柜”上岸去,不由得一声长叹。

愣了一下,李昊先喂饱乌云盖顶,往前又走了五十里,才在药店中买到川芎等药材,连忙煮起来。

煮完后,看着端在手上看着碗中黑的药汤。

李昊心道:“我的命全在这碗药上,人为什么活着要被别的东西所干涉?”

“凶手诬陷我,有什么目的?他又是被什么东西所干涉?”

李昊缓缓喝下药汤道:“只有找到掌柜!”

李昊问清前面二十里有一座索桥,就怀揣几个馒头,又上路了。

一路高山峻岭,危石陡崖,山脚下湍急像箭的江水被山石锁住,不停地呜呜怪叫,想挣出去,凶狠地拍在礁石上,激起了片片浪花。

李昊呀心情抑郁,虽然有美景,却无心观赏,只想赶路,马鞭不断落下。

正奔跑者,马突然一停,后蹄高高举起,一下子就把李昊扔了出去。

李昊在半空一折身,双手一伸,这才抓住木梁,身子吊在栈道上,摇摇晃晃,非常危险。

乌云盖顶却是一声欢快的马嘶,绝尘飞驰而去。

李昊骂道:“这母马!哎……”

一翻身,李昊站到栈道上。

太阳西坠霞光万丈,江面金蛇万道。

李昊大踏步向前,高歌道:“康郎康郎马来哉,骑马到松江,松江外婆做衣裳,做给啥人穿?做给囡囡穿!”

李昊竟唱起了儿时的童谣。

歌声悠悠,混着江水涛声,远远传开。

突然前面有一女子声音:“呆子呆,呆子呆,坐在高山等船来,脚踏麻石等草长,手扳柘树等花开!”

“呆子呆”的声连着“马来哉”,混响在峡间。

李昊大怒,心道:“母马欺负我就算了,就连女人也敢骂我是呆子,气死我了。”

一阵嘻笑声中,“叮当”、“叮当”的铃响声渐渐远去。

片刻后,天色就全黑,李昊身上又痛又酸,等过了索桥,就投宿住下。

第二天天亮后,下起了毛毛细雨,迷迷蒙蒙,笼罩了村镇,一片湿漉漉,与灰暗沉闷的村镇一比,山上的青绿更加明亮鲜艳。

李昊好端端的一件苏绸黄袍,搞得破破烂烂污秽不堪,

他也只能叹了口气,重新穿上,匆匆吃了点豆腐脑,腊肉加馒头,就想出门买马,往回继续找那“掌柜”

李昊心道:“乌云盖顶非常神速,就算那掌柜连夜赶路,也比不过它,只要一路留神,说不定就能撞上。”

镇西靠山处有一块空地,就是这里的马场,拴着几十匹马,稀稀拉拉的几个川民正在谈生意。

李昊向一马主买了一匹公马,付了钱,骑上就要赶路。

“这匹公马再也不会把我甩下去了吧。”

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卖给我两匹马!”

李昊心头一震:“这声音竟像“掌柜”的声音,竟有这么巧的事吗?”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女人,一身乌黑的衣服,神色疲劳不堪,头发湿漉漉地盘在头顶,抬手就给卖马人一锭十两银。

卖马人惊叫道:“不对,不对。这马一匹四百文,总共才八百文。小姐,你给得太多了。”

女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就走。

李昊一声高喝道:“前面有李昊呀!”

女人一惊手勒马缰。

李昊却一甩鞭,直跑过来道:“我在这里。”

女人知道上当,但头也不回,左手一转,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身下的马上,右手马鞭一扬,缠住卖马人的脖子,用力一拉。

“嘶嘶”,女人身下的马发力狂跑。

卖马人几个跟斗,正好拦住李昊的前路。

李昊一带马缰,公马跳起跳过卖马人,紧跟其后。

李昊叹道:“多收别人的钱,总是要替别人做事的!”

三匹马前后跑出马场,在大街上急驰。

女人马鞭不停地挥出,把大街上的行人、货物拉倒。

李昊左躲右闪,高跳长跳,两人的距离也就拉开了几丈。

穿过一片哭爹喊娘,狼藉不堪的大街,迎面是一座石牌坊,高高大大,中间写着“出入平安”四个大字。

李昊一声冷笑,右手马鞭一扬,卷起路旁一坛十斤的酒坛,在头上盘旋了两圈,又奋力扔向石牌坊。

女人听见酒坛掠过头顶直跑牌坊,心道:“用一坛酒就想把石牌坊砸倒,拦住我的去路吗?李昊也太聪明了。”

“只要一出这镇,我有两匹马,可以轮流换着骑,李昊只有单马,怎么能不力尽呢?肯定被我甩掉。”

“昨晚我一夜未睡,连走了七十里山路,却被他用宝马赶上,他的宝马怎么不见了呢?”

正在女人思考的时候,“砰”的一声,酒坛撞中石牌坊,酒水混着碎陶片像针镖,密密麻麻迎头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