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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受她姐姐骂后,心里很不高兴,暗自嘀咕道:“别人替你说话,你反要骂人,以后,看谁理你!”

李天泽这时心里更是难过,一是因为小翠说是她姐姐要救自己的,非常意外,以后,真不知要怎样受她管制。

二是她骂自己师叔,实在觉得没有道理,要真是跟她在一起,那日子可不知怎么过,会弄得他十分尴尬,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婉瑶听和尚说要自己谢他,知道他是在捉弄自己,还不是因为张诗落在他手里。

想到这,更狠狠骂道:“鬼师伯!坏师伯,欺侮我!我不依,你要不赶快还我那张诗,看我……”

说着,竟蹬着脚大发雌威。

李天泽听她提起那诗。心里更是一急,面红耳赤低头看着玉儿。

再不敢望婉瑶一眼,又见她发威,更担心她真的发狠,追究起自己偷看她的情诗,岂不是更糟。

李寒梅忙把女儿喝止,并低声告诉她,诗已经收取回,还故意试她道:“别这么撒野,给你天泽哥看了,他可就不喜欢你了!”

果然,最后的一句话,远胜灵丹妙药,婉瑶野性顿敛再也不愿停留,一抹头上的包巾带着小翠,一阵烟似的溜出书房走了。

李寒梅望着婉瑶背影,在门外消失,不由回头对邋遢和尚点头含笑道:“嗯!算你赢了!”

邋遢和尚一声道:“出家人,哪能说谎话?女施主!老爷子方面,就劳你多费点神,我是不便开口,至于智觉师兄处,我和尚不是吹牛!只要一句话,就包管在我和尚身上好了!”

李寒梅含笑点头,看着李天泽,心里越看越爱

邋遢和尚见李寒梅盯着李天泽,邋遢和尚当然明白,所以微一转身眼瞪着李天泽,笑道:“怎么样?事情全安排好了!难道连这几个头,也想免磕了?”

李天泽自从江婉瑶跟玉儿进来,认出她们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就一直碍着婉瑶在旁,紧张得连看也不敢正眼看她们母女一眼。

就是连他师叔,他也极力避免双方眼光接触,只是扶着玉儿的肩魂不守舍,一直就没有注意别人。

这时,他见婉瑶一走,刚缓过一口气来,还没来得及细问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商量明晚赴约之行。

猛的听他师叔这么吩咐,好像发觉过来,赶紧朝玉儿使个眼色,伸手在玉儿右肩上轻轻一推,把她推转身去。

玉儿也真乖巧,立即明白她哥哥的意思,只见她挂着满脸笑容,一挪步双膝跪在邋遢和尚面前,恭恭敬敬的叩头行礼,口里不停声地叫着:“恩师大人在上,徒儿徐玉儿……”

邋遢和尚一见玉儿这般做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就已经暗自嘀咕,心想:“这小妮子不过十四岁,居然就有嫁人的心了?李寒梅可没有儿子,谁替你说亲来。但是,再一想,也许她久居客地沾上了客籍人的怪风俗,是由妹子代哥哥谢亲不成?”

邋遢和尚念刚想到这,脚下已有人叩头,还口口声声叫:“师父!”

这可把个邋遢和尚惹火了,没等玉儿说下去,便怒喝道:“孽障!多什么事,谁要你叩头来着?”

李寒梅蝗知邋遢和尚的意思,是叫李天泽拜姻亲之礼,还正怕李天泽一时不好意思,想要阻止他。

可是,再看李天泽神态安静,微含笑意,以为他真对自己女儿有了爱意,答应了婚事自己欢喜。

可就没想到,叩头下跪的,并不是李天泽,反而是除玉儿,这一来,使李寒梅大感意外。

等到玉儿跪在邋遢和尚面前,喊着师父,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李天泽误会了他师叔叫他叩头的意思。

当两位老前辈谈论他的婚事时,他已不好意思,也不愿意细心。

而两老的谈话,又是含蓄隐晦,他就更没留心。

突然他师叔说:“事情安排好了!”

以为他说的今夜追逐坏人,轻易收回宅第的事,对于后半句,却以为师叔是对玉儿说的。

他知道玉儿直到现在,还没有正式行拜师之礼,李天泽正在暗骂玉儿糊涂,好在这位师父并不计较这些细节。

所以,他一听师叔吩咐,立即推玉儿过去,玉儿也和她哥哥的想法相同,在被李天泽瞪目示意,用手一推,就忙走近邋遢和尚面前,叩头跪拜行起拜师之礼来。

等到一声怒喝,李天泽兄妹一愣,总算完全明白。

也亏邋遢和尚这一喝,才使李天泽大觉大悟,赶紧来到李寒梅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一连叩了四个响头。

李寒梅见李天泽跪在面前,她心花怒放,忙把李天泽扶了起来,无限痛爱地牵着他的手,笑嘻嘻道:“孩子!委屈你了!等你们报仇之后,再行大礼!以后你要好好地照顾瑶儿,我也没有什么给你,待会,客室里挂在墙上的那柄古剑,是瑶儿她爹传下来的……”

邋遢和尚瞥了李天泽一眼,微笑道:“阿弥陀佛!这才像话呵!”

李天泽被李寒梅扶起,见她如此慈祥,一颗久失亲情母爱的心,不由被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

想到自己孤独的这几年,原以为见着三婶便能小聚,没想到刚一见面又要分离。

如今等到师姨怜爱,将亲生独女许自己,虽然对婉瑶过度娇纵,性情倔强有点害怕。

但是,再想到她还是天真无邪的孩子,慢慢的总会改变过来,只要自己多忍让一点,女孩子终究是柔顺的。

何况,为了报仇,如果得不到她母女相助,就会更加渺茫,好在成亲的事要在报亲仇之后,眼前还是专诚学艺,索性死心塌地呆下去再说。

这时,邋遢和尚也托起玉儿,走近李寒梅身边道:“恭喜施主!得此快婿,不是我和尚说大话,这孩子还的确是一块料,智觉师兄,已替你打好根基,只要你再加培养,集两派绝学于一身!成就肯定在你我之上!”

一转头,正想对李天泽说话。

李寒梅盯了邋遢和尚一眼,忙截住他的话道:“得了!看你我就作呕,你还怕我亏待你的师侄不成?”

邋遢和尚哈哈笑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和尚说了这一番话,还不是为了……”

话锋一转,对李天泽眼睛一眨道:“小穷酸!别人给你一支宝剑,你没听见?还是不懂?难道这也是白拿的么?”

李寒梅对邋遢和尚道:“我知道了,总少不了你的吃喝就是!又何必要和小孩子过不去呢?”

然后温和亲切地对李天泽道:“孩子!别理他,没有就算了,我们也不在乎这些俗套,只要你好好的做人……”

李天泽已明白他师叔的意思,是要他也拿出什么重要的东西,作为订亲的信物,他自己一身之外别无所有,更不要说是什么传家之宝了。

因此,李天泽一阵脸红心急,竟悲切地望着李寒梅,摇了摇头叫了一声:“师姨!”

邋遢和尚听李天泽仍把李寒梅叫成“师姨”,不由又好笑又好气,瞪眼道:“我说你这傻子,年纪了不小咧!怎的半点事儿都不懂?该不是高兴晕了头?还是什么师姨师姨的,难道你连一声娘也不会叫?”

李天泽被他师叔一骂,更是心中情急始终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抓耳搔肋。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愣了一愣似笑非笑,盯着他师叔在出神。

玉儿见她哥哥那份焦急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帮忙吧!

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在她师父和李天泽二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李寒梅经邋遢和尚这一道破,也莞尔一笑,等看到李天泽一副尴尬的表情,倒是又怜又爱,回头狠狠地瞪了邋遢和尚一眼骂道:“别再难为孩子了!”

正想再安慰李天泽几句,却见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件东西,捧在李寒梅心前道:“妈!这是我义父临别时挂在我身上的,请妈收了罢!”

李寒梅正要追问,见是一块古玉,接在手里仔细审视。

突然,邋遢和尚对着房门口施礼道:“老施主!我和尚给你老报喜!该陪我痛饮一醉了!”

门帘动处,江老头呵阿笑着,进门对邋遢和尚一拱手道:“大和尚真果是佛法无边,我江尧臣一家子,算是沾尽你的功德,挽救了江老儿一家人性命,击退强徒收回祖业还不止,连瑶儿这小妮子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真要乐开了!”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邋遢和尚也随着大笑道:“我这穷师侄,倒真是高攀啦!连个信物也出不起!”

“天泽,快来叩见爷爷!要是你乖巧一点,你爷爷的本事就怕你受用不尽哩!”

李天泽看清面前老人,七十多岁的年纪,一双虎目含威精光照人。

听他师叔一说,李天泽也就一步向前,恭谨下拜连叩四个响头。

江老头心花怒放,双手将李天泽托起,睁着一双老眼看了又看。

自然较之前一身泥污时更可爱,直乐得他连话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