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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虎一向最是自大,就恨别人不尊敬他老,巴不得有此请求。

他立即应道:“好说,好说,那我洪某人就托个大先定个比法,谁比输了第一回合,谁就有权出第二回合比法,至于第三回合,无论谁赢谁输,都归令师侄决定,这个办法,你觉得怎样?”

邋遢和尚听了,不由心里暗笑:“这老不死的,也太瞧不起小辈了!你就认定你招招必赢?我偏要叫你丢尽了老脸回不去。”

接着洪虎的话,邋遢和尚忙大笑答道:“洪当家的!果然是忠厚长者,可佩!可佩!就请你老规定下来吧,我好吩咐劣徒领教!”

和尚话声一落,众人道:“好!”

洪虎走到席前一站,随手在桌上抓了一共八只小酒杯,四只竹筷子,分两手拿着。

将右手的四只酒杯,两枝竹筷,交给李天泽道:“小老弟,我老头子想考究考究你的功力,你先拿着,听我叫一声好,你就将手里的酒杯,先抛起两只,看我用竹筷子,将他钉在天花板上。

“同时,你也得注意,我手里抛出两只酒杯,你也要同样的用你手里的竹筷子,将他钉牢,你看好么?”

他的这种比法,真是阴损得阴,不但要考功力巧劲,而且还要讲究眼神准头和手法。

功夫不到火侯,不要说手里四只酒杯,仅先抛两只不容易办到,同时,还要钉中对方抛起的酒杯,又是交互出手,稍一疏忽就要落败。

江婉瑶听洪虎竟划出这样的难题,如果在自己当然是轻而易举,可却替心上人担心?看了她爷爷一眼,见他也皱起眉头,就更加不安。

她再偷看李天泽,只见他心定神凝对着自己微笑,真是又爱又恨,爱他不忘自己,知道自己心意关切,恨他过于骄狂,更怕他失手。

李天泽装模作样脸露疑惧,故意用恳求的眼光,回头看他师叔一眼,表示他是慌急求助。

果然,他这一做作,使在座众人,尤其南海双美更加得意,只有江婉瑶和她爷爷感到心焦。

邋遢和尚情知师侄有意做作,也故作气恼,眨眼怒叱道:“你现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活该!谁叫你自恃过甚?气势凌人?真是要怕不行,你就索性背过面去,不要看不就得了!”

众人见此刻气氛十分紧张,江婉瑶竟不自主替心上人担心,心里恨透了邋遢和尚。

心想你这鬼和尚,专会捉弄人,你自己答应跟人家较量,自己不出手,又要强人所难,代出鬼主意,眼看自己师侄丢人现眼,对你和尚能有什么好处?

只见李天泽毫不在意,又回头扫视江婉瑶一眼,把个邋遢和尚急得心里又骂他一声:“呆鸟!”

洪虎似已看出,邋遢和尚师侄俩正在做戏,料定这小子一定有所恃,也不敢过于大意。

于是心中暗作打算,如何用计把他难倒而泄心中忿恨。

铁拳洪虎主意打定喝了声:“好!”

李天泽佯作一惊,身形一扭背转身去,面对墙壁。

也不见他怎样出手,两只酒杯叠在一起,已经飞黏在洪虎头顶的天花板下。

洪虎心头一惊,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狡滑,立即出手杯筷同时打出。

洪虎抛起的两只酒杯,已被钉牢在天花板上。

而李天泽先抛的两只,仍黏在原处,但洪虎发的筷子,却并没有插进杯内,反弹落桌面上竖立得笔直。

就在同时,李天泽另两只酒杯,已经抛起,这回却没有黏上天花板,倒是在洪虎头上盘旋不去不上不落。

江婉瑶高兴得狂呼,洪虎却被气得爆火,一不做二不休,黑心一横,又是杯筷同发速度骇人。

这是洪虎存心使坏,他抛起的杯子,是准备直砸盘旋在他头上的那两只,筷子更加恶毒,竟向李天泽顶头直坠,存心要伤李天泽。

劳朋一见知道要糟,正要跳出解救,却被邋遢和尚抓牢按回席上。

江老头也几乎气爆了肚子,瑶儿忍不住就要跳出去,向洪虎报复。

同时,他见邋遢和尚安坐不动,于是连忙将瑶儿抱住道:“不许鲁莽!你瞧……”

江婉瑶一望,见李天泽仍然背身对墙,纹丝不动。

洪虎抛起的两只酒杯,早已被李天泽的筷子,穿透杯身,牢钉在一条木柱上。

洪虎用作暗器,偷袭李天泽的那双筷子,更不知何时也串在那两只盘旋空中的酒杯里,一起盘旋转动。

江婉瑶这才轻松愉快雀跃欢呼。

其余众人包括连江老头在内,知道事情并没有完,全都目露精光,盯视着空中旋动的杯筷。

洪虎却已急得青筋暴起,扬起双掌拼尽功力,对抗那盘旋如风车的杯筷,只要一松劲,杯筷直落头顶非死必伤。

劳朋着急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知道如不及时出手解救再过片刻,洪虎势必伤败,正要开口求邋遢和尚缓手。

突然,南海双美已经忍不住,相继扑向李天泽。

江婉瑶正全神注意心上人,用“先天一气功”拼斗洪虎,但她眼角,也没有放松过席上众人的动态。

她见南海双美闪身而出直扑李天泽,哪还不急,也不想自己手上没有兵刃,空手要对付两个江湖女盗,究竟能否取胜,就已闪到李天泽身边,双掌平推将双美攻势挡退。

就在此时,江老头,邋遢和尚和劳朋三人,已同时跳出暴喝:“住手!”

摘云手首先闪到瑶儿背后,左手轻轻一带,将瑶儿拉往身旁,硬接双美的两掌。

劳朋恰巧也在同一瞬间,到了双美面前,双手往起一托,将双美下劈掌劲化去大半,这才没真正劈到江老头的臂上。

邋遢和尚闪在李天泽和洪虎二人中间,袍袖轻拂将杯筷迫回天花板黏牢。

随后道:“洪当家的功力确属不虚传,请看在劳舵主脸上,你就让我师侄一分吧!”

洪虎早已力竭气尽,邋遢和尚再迟出半步,就难保不伤及内腑。

见邋遢和尚一现身,袍袖拂处压力顿消。

自己外抗的功力,也被和尚当胸的右掌迫回,不由偷出了口气,茫然有点发昏。

再听和尚说承让一分,这才清醒过来,知道是人家为自己解围脱险,还要保全自己的面子。

洪虎正难说话,劳朋已向江老头拱手道:“老爷子!我劳朋今夜算是十三万分惭愧,好在你我几十年的交情,老爷子宽宏大量,对我这个老糊涂,做出这样鲁莽失礼的事,一定要包涵,别的话,我也没脸再说,以后我劳某人一定知恩图报!”

摘云手深知劳朋为人,虽然屈居草莽,但总还不失为一个正派人物,今夜的事纯是误会,同来的众人或有过激之处,但也不是存心恶意加害,见他一脸惭愧神态,心中不忍,忙着还礼哈哈笑道。

“劳当家,你把我江老头太见外了,你真以为我这样不通情理么?来!闲话少说,你我已是快十年没有在一起了,你总不会忘记,白鹅潭双门佛山五鼠之后醉倒蝴蝶岗,巧遇邋遢和尚的事吧!难得今夜重逢,你还说什么?”

邋遢和尚挽着洪虎走了过来,搭讪道:“你这酒鬼!又在骗酒喝了?难道就没有我和尚的一份,我和尚也算又交上一位朋友,洪当家的,你也别以为我和尚猜不透,你心里打的鬼算盘就想一走了之?”

随后回头瞪了李天泽一眼道:“你还呆着干么?快去添酒添菜!”

江婉瑶狠狠地白了南海双美一眼,一扭身走出大厅。

李天泽跟着出去。

劳朋本来没脸久留,但被江老头用话一拦,这时想走也走不成。

洪虎虽然一向狂傲,但是今夜这一较量,败在李天泽这小子手里,心里实在忿恨至极。

但他到底是个老江湖,几十年来的历练,总还知道利害进退,明知连人家的师侄都斗不过,哪还敢对邋遢和尚轻视。

再看人家胜而不骄,处处为自己留余地,保全自己面子,更加衷心感愧。

更难得人家还把自己看作朋友,连心事都给猜透,怎能不心服认栽。

看了看劳朋,也只好红着脸,向邋遢和尚一拱手道。

“承大师不以鲁莽见责,处处庇护,我这老不死算开了眼界,当以大师唯命是从,这把老骨头,只要大师你用得上,就算是刀山油锅,我洪虎誓必舍命以赴!”

这一番话慷慨激昂,令人感佩。

邋遢和尚、江老头,连劳朋也欣然大笑。

江老头见一场误会已经解开,老友重逢,乐得他哈哈大笑,忙着重整杯盘道。

“好了!难得今夜众位英雄驾临寒舍,又蒙赏面,不追究小孙女无礼,我江某人着实是感激不尽。”

邋遢和尚却不管这一套,没等江老头说完,就接着道:“老爷子!得了,各位全都是肝胆英雄,讲究的是痛快!哪会将这些小过节记在心上?太史第的成名好酒玉冰烧多抬两坛出来,今夜非得喝个通宵,看我和尚饶不饶你你。”

说着,也不等众人答应,便提起酒壶,绕着桌子添酒。

众人不好意思坚辞,只能重新入席。

酒过三巡,劳英才忽的想起什么,站直身形,向江老头及邋遢和尚一躬身道:“江老爷和大师,请恕晚辈无礼,实因有事在身,不敢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