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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头拿着玉瓶,急得团团乱转,自语道:

“也是天泽这孩子,跟他师叔二人劫数难逃,注定要多熬一个半时辰的毒煞侵蚀,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多波折,以至于有药不能用?”

李寒梅也悔恨,但她还是担心玉儿,是否能知道这稀世灵药,连自己师父长眉长老也只是耳闻。

像这种稀有的稀品神物,用法定不简单,于是对她公公问道:“爹!你看玉儿真能知道这药的用法吗?”

江老头皱眉沉思道:“那也不敢说一定!不过,她既然问你,还能用其他的丹药!照理说,她该知道用法的!就怕天泽守秘,连他义妹也瞒着,可就难说了!”

这时,门帘开处,玉儿瑶儿随在小翠身后进来。

两个丫头一进门,见江老头和李寒梅,还是一脸愁容,而两个伤者又是依然躺着,脸蓝唇紫,手足抖动,痛苦情形令人心酸。

尤其是玉儿,一个哥哥,虽然相处不过一日,却是情超骨肉。

另一个是师父,今后自己的实力如何?报仇雪恨能否成功,就全在这位貌不惊人的和尚身上,怎能叫她不急。

徐玉儿一见室内情形,鼻头一酸两行热泪滚滚直流,竟跪在李寒梅跟前,哭泣恳求道:“好舅娘!你就发发慈悲,救救玉儿的师父和义兄吧!”说着,磕起头来。”

李寒梅被她感动几乎也滴出泪珠,黯然道:“孩子!快起来,要知道我比你们还急!”

忙将她扶起,继续道:“我找你来,正是要问你……”

瑶儿看见房内那般闷人的气氛,和心上人苦脸昏睡,气息微弱的情状,也是悲从中来,趴在小翠背上抽泣起来。

一听母亲说:“比你们还着急”,心里想起玉儿对她说起的玉瓶神药早已提过,却被母亲一句话回绝不由气急,她的倔强性儿又被挑动,抱怨母亲道:“急!急!急!你就会空着急,摆在面前的灵药你不用,反要怪人多事!现在,你瞧……”

没说完,又呜呜咽咽趴在小翠肩上哭得更凶。

李寒梅被瑶儿这一埋怨,心里难过至极,想要对她解释,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江老头瞧不顺眼,虽知孙女娇惯,但见她对母亲竟敢如此,要不是念着她年轻无知,又是因为着急担心,以江老头的严谨守礼的性格,肯定痛责她一顿。

可是眼前已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只是叫了声“瑶儿冷静点。”

随后忙回头对玉儿道:“孩子!快告诉我,这些灵药,究竟怎样用?”

说着指着在桌上拿了两个瓶子,眼睛却盯着玉儿,显露着万分的期待。

房内众人全都注目着玉儿。

玉儿看着江老头手里的瓶子,哭道:“我也不知道!”

江老头满怀期待,给玉儿一句:“不知道!”打了回来。

好像冰水淋头不由打了个冷颤,几乎昏了过去,颓然坐回太师椅上两眼发直。

李寒梅母女,以及小翠全都感到一愣,相对无言。

玉儿这时心里更是惶急,暗里嘀咕道:“他们明明说,师父和哥哥没有受伤,只是中了玄阴剧毒,怎的他们偏不拿赤眉师祖的雪巅玉瓶和崆崆玉瓶里的除毒灵丹,救治毒伤?却拿出那两瓶不知名的东西问我?难道真的,那玉瓶是人人都想争的,外祖和舅母也想……”

玉儿还没想完,江婉瑶已经急得大蹦大跳,扑到李寒梅的身上,一双小拳头儿,擂鼓似的捶打李寒梅,倒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玉儿正想扑去,把瑶儿扯开,小翠已经抢先一步,从瑶儿背后一手抱腰,一手指点在她的软麻穴上,顿时哭闹着的江婉瑶,酸软无力的被小翠扶离她母亲身上,倚伏在小翠的怀内。

李寒梅一听玉儿说:“不知道!”心已冷了半截,认为自己所料不错,心想:“天泽这孩子,也太过守密,连身边的义妹,也什么都瞒着!”

她想得入神,真还没曾料到,瑶儿会气急得发疯!

李寒梅惊骇间,瑶儿已扑在身上,双拳极打,要不是运功护身得快,就要伤在这妞儿手下。

李寒梅这时,也已经弄昏了头,任由瑶儿在她的身上乱捶瞎打,如醉如痴。

等小翠将瑶儿抱走,才明白觉过来,她看见瑶儿这番如疯似狂的情形,不由一阵心碎,血往上涌昏了过去。

三个小的一见李寒梅昏倒,慌作一团,江老头也着急起来,上前将李寒梅轻轻托住。

玉儿着先抢上一步,从江老头手里接过李寒梅,为她按摩活血。

小翠也将江婉瑶的穴道解开,她闹了好半晌,已经十分疲乏,坐在一张躺椅上啜泣。

江老头眼见自己一家人,为了这两个伤者,弄得一团糟,心里也着实难过,看看伤者看看李寒梅母女,又看着小翠和玉儿,感到事事辣手,不禁唏嘘短叹。

江尧臣,想起自己三十年前,也是个风云人物,什么事难倒过自己,料不到今天,只是这么一件小事,竟使自己束手无策。

他又想到眼前伤者,虽然服用了雪莲,但毒煞未除,时间越拖延下去,伤者痛苦越多,还担心影响李天泽的身体和邋遢和尚的功力,心里就更加烦急。

他奇怪,玉儿怎么忽然又说不知道玉瓶灵药的用法?

她自己固然曾向李寒梅,提出过用别的药,小翠又曾亲耳听见她对瑶儿她们谈起过玉瓶里的奇药,为什么刚才问她灵药用法,她竟摇头不知?难道另有原因?

李寒梅静息过后人已清醒。

玉儿和小翠,仍守在李寒梅身边,两人的心里全都各怀心事,看着这个,望望那个,充满了不安。

李寒梅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两个伤者,心里格外难过,终于按捺不住,从椅子站了起来,走近江老头身边,凄然道:“爹!我看事情再也不能耽搁,为了救人,梅儿就此动身赶赴天山,拜见我师父,请他老人家跑一趟,至于结果如何?能否赶得及?那就要看天泽和邋遢和尚的造化了!”

江老头听寒梅这么一说,心里也凄然,但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想到时间一长,伤者受不了,江尧臣经过一番筹思,又看着桌上那几瓶珍品灵药,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

玉儿满怀的委屈,正苦于无法开口,她始终猜不透,外公和舅母,怎么总不肯使用玉瓶里的药。

她好几次想再提起,但是又怕像先前一样,遭到舅母拒绝,一直压抑在心里没敢作声。

她想到如今哥哥和师父,都中毒不起,万一因耽搁治疗不幸身故,自己在这人世上除了这江太史第之外就无处投奔。

何况,身负血海深仇,凭自己眼前这点能耐,别说报仇雪恨,连出去闯荡也成问题,哪敢随便触怒有名的江府前辈,

同时又还想到,江府两位长辈,已是师出名门,又是久经历练,不愿用玉瓶里的药施救自己的师父和义兄,但也应该用他瓶内的药急救。

难道真的像自己一样,连那些瓶里装的是什么药,怎么用法都不知道?看那瓶上不也有字注明么?

玉儿一直在想,越想越糊涂,她真怕哥哥和师父,就此断送在江太史第,那时,自己将是第一号罪人,为什么自己明知有救,又有救治的灵药,只是因为别人不答应使用自己的药,自己就任人作主,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凶手?她正想等到这两位长者,离开书房之后,跟瑶儿和小翠两人商量,动手施救。

忽然看见李寒梅站起,走近江老头跟前,说要亲赴天山,求长眉长老下山,救治义兄和师父的毒伤,不禁又气又惊。

气她有药不用,惊她千里迢迢,要为自己哥哥和师父的伤,不辞奔劳,可就猜不透,究竟是什么用意。

到了这时,她实在忍耐不住,宁可冒着大不韪也要重提,请求两位长辈,使用自己的玉瓶灵药,即使他们再不答应,也只好自己作主,亲自动手了。

江老头唏嘘叹息,左思右想了好一回,无可奈何地对李寒梅道:“梅儿,我是不赞成你去天山,而是怕伤者耽搁不了这久,万一如你所说,长眉大师外出云游,就算他老人家真肯跋涉千里,赶得及前来,也怕不一定就能用药?那时……”

李寒梅接话道:“爹!梅儿也曾想过,可是,除了这点希望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

玉儿正想接口说出,自己心里的请求,大胆重提使用自己玉瓶里灵药,话已出到唇边,忽然,一眼瞥见小翠正和瑶儿细声低语,筹算着什么计策,暗地里向自己闪眼示意,阻止自己开口。

玉儿虽然明知,这两位小友未必有更高明的办法,但想到如果自己说出自己的请求,仍然遭受两位长辈的拒绝时怎么办?

好在自己心有成组,眼前有的是灵丹妙药,只要两老走开,不管小翠和瑶儿是否同意,自己非得强自作主动手施救不可,因此,也就将话吞回。

江老头终于答应了李寒梅的要求,站了起来,道:“也只好这么办了!你就跟我到后院去一趟,我给你一件信物,要是遇不上长眉大师,回程路过勾漏山时,找找我师父天南逸叟,他老人家也还算是疗毒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