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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泽心想:

“敢情是那黑影有意遗下,让自己捡到?此人已有意让自己获此血衣,又为什么躲躲藏藏,不敢露面相见?”

他又想道:

“巫祥又是谁?为什么要毒害义父?”

他越想越糊涂,也越是悲伤,知道此刻徒悲无益,遗衣之人已去,隔了这久一段时间,更无法追寻。

李天泽只好强忍悲苦捡起血衣,揣进怀内,赶着回去茅屋会齐四女,启程赴连州找到向强,往滇边找寻铁臂僧追究详情。

李天泽越过一片土岗,已发现四女距离不远,这才收摄心神,略一加劲便到达四女面前。

婉瑶走在最前,一见李天泽心神不定,心想;

“莫非吃了苦头?或者又是那两朵兰花,找他寻开心?”

因此,就地一站叱问:

“瞧你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敢情是又被那两朵兰花戏弄了?”

李天泽此刻已全无闲心,跟女娃儿生气,只轻轻摆了摆头,没精打采的应了声:

“走!赴连州!”

就想领先往西南赶路。

江婉瑶双臂一张,拦在身前喝止道:

“你究竟跑去哪儿来?要不好好说出来,你就别想过去。”

李天泽苦笑,眨眼看着婉瑶,应了声:“我追一个人。”

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可是,追失了!现在,还是赶路要紧!”

玉儿站在婉瑶身后,一直注视着李天泽,一见他脸露苦容,因而细声对婉瑶道:

“瑶姐!走吧,让他在路上再告诉我们!”

回头对李天泽加了一句:

“天泽哥!你答应吗?”

李天泽点头答应,等婉瑶转过身去,便抢先一步说声:“跟我来!”拔脚朝山下西面直跑。

江婉瑶见他不走官道,又抢先急窜,也就发劲紧追,赶到李天泽身后,伸手一把将他抓住,骂道:

“你要耍赖?说过告诉我们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李天泽只好放慢脚程,等玉儿等赶上,这才边走边说,将他再登雾峰找神鹰,舞剑遇师祖,回到茅屋发现黑影,追踪入林,发现血衣之事,一一转告四女。

婉瑶等四人听他说出这一连串的巧遇,不知是喜是悲,全都默然。

还是玉儿因事关李昊蒙难血仇,与自己有切肤之痛,悲感中问道:

“此人得此血衣,似乎当时已经在场,看来他还是收殓遗骸的恩人,敢情还真是去过五台,得知你已出山,就一直追踪找你。”

婉瑶此时心思也十分沉重,她想的却是疯和尚那句“是你小子种下祸根”和“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话,一听玉儿所说“恩人”“去过五台”及“追踪前来”的语意,顿有所悟,急问李天泽道:

“你在五台这么多年,可曾下山去拜扫过生母的坟墓?是否有什么发现?还有你在山上这么久,始终不见有人找你师父,也没有人去看你?”

说着,她竟站在路上等李天泽回话。

李天泽被婉瑶停在路上不进,等婉瑶问起往事,种种事情突现眼前:

听师父智觉禅师在告诉他的身世时所说起过,在义父离开五台后第三天,曾下山去看过他义父为他生母所立坟墓。

发现墓碑被毁,到李昊蒙难后半个月,带他再去看墓拜扫时,墓碑却又重新树立。

以后每隔一年,清明扫暮,都发觉有人先到坟前香烛焚烧。

当时总以为是邻居善意代劳,至于找师父的人,那就不胜枚举。

这些人都喜欢自己,时常混在一起,问这问那的,其中只有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汉子,于李昊死后第二年,便自称是义父生前好友,以后每隔一两年,必往五台一次。

每次都住十日半月不等,但那人对自己也不见得怎样亲热,一开始还故意避开,即使相对,也只是默然。

这些屑碎的往事,在李天泽脑海中重现,断断续续的告诉了婉瑶,最后追问她:

“难道这也都有什么关系么?”

婉瑶虽在沉思,但是,却有点不懂,玉儿暗自点头,似乎微有感触,小翠就更茫然,只有卧云一直在边听边笑颇有所悟。

当李天泽向四女追述往事时,五个人又已继续上路,不过是比较慢一点,卧云倒反走在前头。

卧云见无人回答李天泽的话,就忍不住转过面来,对李天泽道:

“依我推断,那个中年汉子非常有关系,要是现在再看见他,你是否还认识?他到五台见你师父时,有没有说出叫什么?”

大家见卧云转身回头以为她发现什么可疑形迹,全都脚下一顿注目凝视,等她说出那番推测的话来,不由又都发怔。

李天泽似由夜中惊醒,他听卧云所说,仔细一盘算,不仅觉得十分有理!

还越想越像,恍然之下一声喝叫得一句“是他!”就急着回转身影,长剑一提往回急跑。

江婉瑶和卧云二人,正好一前一后,将李天泽夹在中间。

看见李天泽惊呼声中,就往回急跑,知他性起,竟双双出手一把将李天泽拖住。

卧云不由好笑,问李天泽:

“你是疯了?怎么又要往回狂跑?”

李天泽身形还没跳起,就被一把揪住,停了下来,怒睁虎目,大声狂吼:

“我要杀他?”

发力一挣,卧云竟被他震退了两步,婉瑶却死命的扯着他的一条左臂,任什么也不放松。

卧云稳定身形,又上前一拦,笑问道:“你要杀谁?你知道那人是谁?”

李天泽急怒中,顿足骂道:

“我要杀巫祥!你们要我让他活?”

卧云笑道:

“不对,那不是巫祥,那人是得衣去五台的人!你要是杀他,这就弄错了!”

李天泽懵了问了句:“你说不是?”

玉儿也以为那个黑影是送血衣到五台山的,而且,还一定是李天泽的生父,可能正是巫祥。

认为只有李天泽的生父,才会有此事不远千里,追寻下来,而又是毒害李昊的凶手,所以,没脸见李天泽,便弃下血衣就走。

因此,她听卧云说,那人不是巫祥,心里也是奇怪,望着卧云似在追问理由。

婉瑶想的却不然,她也认为巫祥另有其人,这送血衣的是李天泽的生父,决不会错,他不过偶然捡到得血衣,送去五台,发现自己亲生儿子。

留在五台,又不敢相认,因他到五台会见了智觉禅师,获悉是李昊救子葬妻,心里惭愧,故忍心避不见面,准备自己替李昊报仇之后,再出面相认。

可又不甘远离亲子,所以时刻在念,年年上五台,暗里探视儿子,最后一次上山时,获知李天泽离去。

这才一路追踪不舍,不料在此茅舍,被李天泽发现穷追,不得已弃下血衣,转移李天泽目标,乘机脱逃。

因此,对卧云说的,那人不是巫祥,颇有同感,点头道:

“那人不是巫祥,但是,那人却是……”

卧云即忙示意婉瑶,暂勿泄露,以免扰乱李天泽的心神,便接着婉瑶的话道:

“那人却是你义父生前的好友!因自愧无能为友复仇,便将血衣交你,他也一定是遇上世外高人,指示他来此找你,故不愿与你我在此相见,我敢打赌,等到滇边事完,会见邋遢大师之后,一定会知道其中原因!我们还是早点赶往滇边,解决了正凶铁臂僧,也就容易找到巫祥了!”

其实,卧云何尝不是认定那人正是巫祥,不仅是毒害李昊的正凶,又还是李天泽的生父。

只因怕李天泽明白过来其中奥秘,即将影响神情增加无限痛苦,那时,恐怕他悲愤过度,眼前滇边之事就难了!

甚至可能让他羞愤怒恨,悲伤凄绝,自求了断。

才不得不示意婉瑶玉儿二人,暂时别点破。

用话骗过李天泽,等到了滇边,有邋遢大师跟辣手观音李寒梅在身边,即使出事,也减少自己这几个女孩儿家的干系,因此,最后特别提出正凶铁臂僧,来引开李天泽的注意。

果然,李天泽被卧云最后的两句话,打动了心思,对这个遗留血衣的黑影,再也无意追究,说了声:

“对!我们赶路要紧!”

随后,李天泽急不可待的,朝西南官道方向,领先直跑,四女各自打了声招呼,跟在李天泽身后,追赶下去。

五人脚程本快,此刻心急,又专找那山路荒野之处飞驰。

到了午后,已赶出八十来里的山道,到达离连州不过三五十里的一处密林边。

南方天气,热得早冷得迟,这时候,虽然还是深春季节,可是,头顶上的太阳在午刻前后,倒是十分烤人。

小翠最先耐不住,已吵着要休息,婉瑶,玉儿也因赶得太急,女孩儿家,还是初次走长途,哪还支持得下去?

也就顺着小翠叫停。

只有李天泽心急,但也不想勉强她们,便放缓脚程,来到树林内,催着她们取出干粮快吃,总是必须在天黑前,赶到连州。

小翠气不过,顽皮地回顶了他一句:“赶路!也得喂饱肚子啊!阎王爷只催死不催吃!”

婉瑶怕惹起李天泽的心思,对小翠叱了声:“小鬼!你是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