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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小气吗!酒总是用来喝的,你喝我喝都是喝,从肚子里转一圈出来的也没两样,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老化子醉眼迷离,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说的也是,同样是喝,你喝我喝,没啥两样,只是……好像有点不对?”

“没什么不对的,老化子。你的藏酒还很多对不对?”

“呃!不错,我闲来无事,搜遍附近大大小小山区,把猴群的猴儿酒,几乎全弄到手,少说也有十七八罐了!”

“你年纪已经一大把了,对不对?”

“也不错。”

“你可能活不了多少年了,对不对?”

“也没错,我不可能再活到二百年。”

“要是你突然两腿一蹬,双眼一翻,驾鹤西归,这酒不是没人喝了吗?”

“呸呸!”老化子这句话听懂了:“我春秋正盛,今年犹待字闺中尚未娶妻,岂会这般短命?臭小子,你在咒我吗?”

“不敢不敢,俗话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总该打算打算身后大事呀!”

“岂有此理!臭小子是希望我早日翘辫子好使你早日得到遗产吗?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大大的生气一番了!”

“千万不要动气。”天泽笑嘻嘻的道:“爱喝酒的人不可以生气,一生气血压升高,小心脑血管病变,是十死亡原因之一,你千万要保重,否则你辛辛苦苦搜的十几罐猴儿酒,就变成我的了,你说是不是呢?”

“我若是真的被五爷爷捉去煮茶,那猴儿酒当然是你的了。”

“既然迟早是我的,为什么不现在喝个痛快呢?古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再说你那猴儿酒是偷来的不义之物,对不对?”

“不对”老化子摇头:“偷?那多难听,我只是趁他们外出觅食之际去拿而已,何况我的光明磊落……留了字据。”

天泽忍不住,笑了开来:“老化子,你留字给谁看呀?”

“当然给猴王看的啦!”

“你是用猴文写的?猴子看得懂吗?”

“呃……唔……这……我心意已到,它们懂不懂关我屁事!”

“总而言之,你是不告而取对不对?”

“就算我不告而取,那又如何?”

“人说不义之才,见者有份,所以这猴儿酒,我要分一份是天公地道的事,跑也跑不掉的。”

“这……”老化子挠挠满头蓬发,好像是被天泽伶牙俐齿难到了:“这个……这个……因为……但是……!

“老酒虫,你不要推三阻的。我只喝我的一份,不会欺负老人家而占你的便宜。”

老化子十分不情不愿的把红漆葫芦还给天泽,还叮嘱:“你可要少喝一口,我可是占大股的。”

“我知道,你不要醉得一个婆婆两个妈妈好不好?”

天泽接葫芦拨开瓶塞,股浓烈酒香,夹着另一种不知名的药香立刻弥漫室中,天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好浓的味道!”

“小子,你是在做奶粉广告的吗?”

“我是说这猴王可真懂得享受,这猴儿酒可真香!”

其实天泽不知道,这那是什么猴儿酒,这根本就是花了无数心血泡制的培元盆气的高贵药酒。

天泽一仰头,嘴对嘴咕咕几声,竟把一整葫芦酒喝得点滴无存!

老化子拦阻不及,不禁大骂:“死臭小子,烂臭小子,臭臭小子,说好只喝一点,竟把酒葫芦喝得精光,太可恶了,快还我酒来!”

天泽满足的拍拍肚皮,仍然嘻皮笑脸:“老化子,干嘛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待会我还给你就是了,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罢了罢了”老化子气呼呼的左手夺过葫芦,右手提起食篮转身走到洞口,再回头吩咐道:“螭虬出世之期已不远,可用的时光无多,臭小子要好好加紧用功,此外,也要当心有不测之变。”

“最近这几天,我发现峰顶不时有不三不四的人物出没,来去之间好像实力颇高,可能火螭虬出世的消息已经外传,这些人物必定是为了火螭虬身上的宝物而来的。”

“我虽然已经令小白小心严密监视,并不准生人人谷,但是畜牲毕竟不如人类,惟恐会有闪失,所以我特别提醒你,随时要提防他人暗算……”

老化子“暗算”两字才出口,冷不防射出三道银芒,暴袭天泽三大要穴。

老化子一手葫芦,一手食篮,实在不知道暗器从哪发出,令人防不胜防。

天泽倒也警觉,大喝一声,踢开正面银星,两手分别接住另外两颗银星。

但觉入手湿腻腻冰凉凉的,原来只不过是三粒指大的冰珠而已,但是在老化子的手中发出,却传出破空厉啸,不亚于钢珠铁弹!

天泽踢得美妙,接得也很漂亮,因此露满脸得意笑容,颇为自满心想:“这回老化子该没话可说了吧?”

谁知老化子却像发了酒疯似的大表不满,厉声叱道:“蠢材!三生蠢的蠢材,真是竹子不可叫(孺子不可教)!我已经提醒你提防暗算,臭小子你仍如此小心大意,就算是九命怪猫也不够死!”

天泽笑容一停,满面委屈的道:“我不是已经提防了吗?而且也阻挡了你的暗算……”

“成功个屁!”老化子更怒:“你以你能够接到别人的暗器就是破了暗器吗?臭小子,看你接了暗器么后的洋洋得意状,简直就像宰场被吊起来待杀的猪,正好让敌人第二波暗器把你射成刺猬!”

“我……”

“何况暗器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有淬奇毒而沾边立死的,有破皮即见血封喉的,也有星型锐角伤人的,有加装弹簧遇阻力而弹出暗针的,有子母式双重杀伤力的,有打中目标后突然伸展扩张伤口的,甚至还有内藏硫黄火药硝酸的,你以为每一种都可以随便乱踢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废话,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太大意了,像你这般粗心,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只能做个糊涂鬼!你要知道,你一家人还得靠你的生命来维持,为你一家人的安全,你还是要珍惜这条狗命,不要再小心大意了!”

“我知道你的话字字猪鸡,可是……”

“五爷爷要勾你的魂,三下五除二,一了百了倒没事,有些人的暗器,比如说龙须针,在打中人体后突然伸张,那种痛苦,能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就对于你不知其底裤,呃,不,我是说不明其底细的暗器,千万不可感冒轻忽,最好敬鬼神而远之,命是你自己的,正是所谓的留什么柴在,不怕没什么山烧的……”

“老化子,以后别喝那么多,醉得连成语都说反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家烧柴,没事你烧山干吗!”

“臭小子太以无聊,没事专抓我的话柄,我只爱烧刀子,不爱烧山!”

说到烧刀子,老化子又犯了酒瘾,举起葫芦嘴对嘴倒了半天,才发觉早已空空如也,不禁焦躁起来。

“我酒虫造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切中的两切,两切中的一切,人们尔与我诈,阴险恶毒又岂止暗器而已?我解酒瘾去了小子自行领悟就行!”

说完急急转身就走,好像酒瘾一刻也熬不住。

老化子人影已消失,还依稀传来老化子的狂吟:“自古生鲜皆煮肉,唯有银子最分明……”

天泽独自发了一会愣,眉头深锁喃喃自语:“真的是如此的险恶吗?”

山中无日月,日子过得特别快。

老化子所说的百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

这段期间,除了山顶不时有神秘人物悄然窥探外,倒也平静无波,没什么意外。

两个关系非师非徒亦师亦徒的老少,照样斗口嘴,照样瞎吹。

只是天泽练功更勤了,功力也突飞猛进。

老化子督促更加严了,酒喝得更多了些,一天到晚跑来跑去醉步踉跄,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老化子偶而也会吟起:“对久当归,人参几何,譬如红露,趣味好多,可左难汤,鱿丝难忘,可以解酒,唯有杜……”

这一天,天气还算不错。

天泽在练完例行的绝招后,老化子叫住了他:“小子,又过了三个月了,这近百日以来,看你倒是满用功的,但不知是不是在抱蛋孵鸭子,来来来,试试看你有没有浪费我的猴儿酒。”

“搞什么鬼,我喝我的一份……”

“你喝什么粪?我是问你功夫练到何种程度了,才不管你喝尿喝粪的。”

“老化子,你的嘴巴真脏,该去洗一洗了,至于我的玄冰真气,应该有九成火候了吧?”

“应该?怎么可以说应该?应该是必须,你必须要有九成以上的火候,现在试试你对玄冰真气是不是可以运用自如了,如果你没有九成九以上的火候,那大事就不妙了。”

“来来,你试试把这缸水凝结成冰,看看要多少时间,如果在能在半个时辰中完成,事情就大有可为了!”

老化子指着身旁早就准备好的一大缸清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