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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切中的两切,两切中的一切,这些人若不是你的大仇人,就必定是你的大恩人,两者之间完全极端,希望你艺成出道之后,能小心的查明,不可贸然行事。”

“我懂了,想必这又是那个糊涂说书人弄的把戏,这样才有好戏可瞧。

“臭小子,你不提那个屁说书人还好,把我的容貌描得这么难看,又有嗜酒如命的坏习惯,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老化子愤愤不平。

“你别唠叨了,老化子,这场戏有你一脚已经算不错了,有好多想客串一下都排不进去,当然也包括说书人本人在内,你还有什么好怨埋的?”

“算了算了,就饶他这一回吧!可是我得提出郑重警告,一定下不为例,否则,就到卫生所去告他破坏形象的大罪!”

“好啦!你有完没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打一葫芦酒来给你消消气,别这么一付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死样子,来,笑一个!”

“要打酒快去吧!我也渴了。”

李天泽提着葫芦到老化子藏身的山洞打酒去啦!

等啊等,等得老化子喉咙冒烟,才见李天泽手提大红酒葫芦东倒西歪的走出来,边走还边打嗝呢!

“哇啦啦!臭小子,你又偷喝了我的酒啦?”

“说什么偷,多难听,呃,我只是趁你不在时喝半罐多一点而已,而且我也在墙上写了,喝酒也,我也!五个大字明明白白,怎么算偷?”

“什么?你喝了我半罐酒?”

“是……呃,半罐多一点,要不是不小心浅出了一点点,呃,刚好凑满整罐……”

“哇哇!你居然把我珍藏了一罐二十四斤的酒,整整灌了一罐?哇哇啦!我要动真格了。”

“别……别小气吗,等你把故事说完,趁明儿小子替你去找猴儿酒还你就是了,来来,快继续下去吧!”

“好好,我磨你不过,等我先喝两口润润喉,呃,唔?味道怎么不对?”老化子皱着眉头。

“是……是这样的,我喝了半罐多一点后,呃,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又喝了半葫芦,呃,为了怕你骂我偷懒只装了半葫芦,呃,于是我加上了半葫芦水。”

“你……你这臭小子,气死我!”

“你……你千万不可死,呃,你死了我就没酒喝了,咱们一搭一挡才演得下去吗!”

老化子空自翻着白眼儿,吃痛亏。

“罢了,罢了,谁叫我遇人不行呢,继续下去吧!我直很团惑,按理说铁面慈航一生为人正直,对村里面的人,更是宽厚仁慈受护有加,有谁会昧着良心做这种引狼入室的内应呢?”

“除非这个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我虽然心有所疑,但是无凭无据,不能人人得罪,以勉影响你探查的正确方向。至于为何我肯定会有内应呢?是因为村中仅有三十几户人家,平日水乳交融亲如一家,但是食宿却是分开的,既然不是同桌吃饭,水井也不只一口,如果不是有内应,怎会在不知觉间让全村的人,全部中毒?”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是风使气骨的毒,必然全村鸡犬无存,又为什么有少数抵抗之声?以此推论而可以断定,一定是饭菜里下毒才会造成少数人未中毒的现象。”

“事后我对各家吃剩的残餐,加以检验,果然我的判断无误,是在不同的菜食在下同样的毒。下毒的人不但是村里的人,而且对每个家庭十分亲密熟悉,也能得到大家信任,才能穿梳厨房灶间而不被怀疑,在这种情况下范围就缩小许多了。”

“等你下山后,再仔细探访,如果有了眉目,再来相互印记,不难水落石出。”

“对了,还有一件事,令祖是因为希望后代比他更强,所以才会给令尊取名超群,可是由于先天条件的限制,不但无法超群,而且无承极他的全部功法,因而心中颇遗憾。”

“因此在你出世时,令祖再一次希望你能受到天的恩泽,所以替取名天泽。”

李天泽连连点头,也不知是同意老化子的话,还是酒醉在打瞌睡。

“此外还有一些鸡皮蒜毛的事,你也得好好记住,这与这件惨案有很大的关系。”

“第一是事件发生当天,有几位三十六友中,不是值班的人,也在府城附近,也有可能会参与其中,至于是敌是友,还很难说。这些人包括已经改邪归正的山东巨盗马魁,洞庭湖打鱼的苏东诚,江南怪杰壮霸等人。”

“第二是得自黄山洞府屠龙尊者的手稿,我们会加以研究,也抄了四份研空心得,事后全部不异而飞。这种功法由于违反人性,我给它命名为无法神功。因为正常人练了就无法生孩子,这是这种功夫的特点,不能娶妻生儿育女,但是却可以速成,等于是把一个人的七情六欲全部投注在练功上。这种僵苗助长的练功方法,可以在二十年内造就一个无敌高手!但是由于精气之源已枯,可能活不过四十岁,这也是值得追查的一条线索。”

“第三是你还有一个弟弟,单名伦字,令祖是个领袖姿态很强的人,取这个名子的意思,是希望冠于群伦,可能仍在人间,因为他出事当天,是与奶娘另住一屋,事后两人都不见踪影,你只有这一个弟弟而已,可留心查探。”

“第四是要留意近十年崛起的大帮派,因为当年这件惨案,动员了两百多名高手,可见实力庞大,但是也不可能在明里分立帮派,暗中却暗通声气,玩一而二,二而一的把戏。”

李天泽打了个大哈欠,伸了个大懒腰:“老鬼,你还是捡紧的说说吧!你老是这样啰里啰嗦,我听得打哈欠。”

“你懂个屁!我要不说得详细些,后面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老化子喝了口半酒半水,表情可真难过。

“第五是当天大家所中的软骨散功奇毒,好像是出自湖南疑万世毒王,欧阳腾蛟的不传之秘。”

“欧阳腾蛟本人跟你们家也毫无过节,应该没有参与行凶的可能,他这个人全身是毒,万一要是碰上,千万小心应付。”

“第六是当日入侵行凶恶徒,匆匆撤走时遗死尸两具,其中的一个是强盗仇广,另外还遗留一个六指的断剑,推断应该是黑道分子宇文滔所遗,有人侦察,却已失去这些人的行踪。半个月后,有人发现常山五义剩下的四个人,一同暴死武昌府小河镇,死因不明。”

“秃顶鹤的兄弟独眼鹤仇强,曝死于西北大湖,尸体喂了兀鹰。六指无常宇文滔,泰山失足坠入深谷而丧命!至此线索全部中断。”

“而这几个人分死于天南地北相隔万里,虽然这是杀人灭口的行动无疑,可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实在令人越理越乱。”

“以上就是我综观全部事件的经过,也有一些值得追查的线索,提出来给你做个参考。我到此全部结束,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或许有某些遗漏,你如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指教指教,我再补充说明就是。”

“你说完了?”

“说完了。”

“我忍不住想再拜你一拜。”

“干什么?不是已经拜过了吗?”

“说实话,我很佩服您。”

“什么?让我瞧瞧,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升起,臭小子怎会口吐人言,佩服起别人来啦!”

“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我可也读过不少圣贤书,怎会不知轻重?”

“喝!真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阴沟掀起了大浪,蚂蚁踩死了大象,第三公墓的喘了气,老牛竟然放狗屁……”

“老化子,我是说真格的,您为我抛家业这么多年,在这穷山恶水之中,自己捏造故事背负恶名,含辛茹苦,只为了当年的一段交情而出卖了享福的岁月,为了我这个不肖子弟,你流了多少心血,我想,李天泽这一生,纵然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你了。”

老化子却不悦道:“臭小子讲什么屁话,我难道是为了要你报答而这样做吗?少知识,没见识。”

“话不能这么说,撇开家祖与您的交情不谈,单以您为了在家祖面前的一句承诺,教我这么多年而无怨无悔,为了达以目的,你忧白了头发,愁老了容貌,这份高贵的情操,已达到了圣人的襟怀。”

“呵呵,高帽子真好推销,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感到有些克制不住,心儿飘飘然起来,连尾巴都快要摇了。事实上,我不过在尽个人的一点本份责任而已,没啥好稀奇的。如果像我这样的人,也算得上有圣人襟怀的话,田里的老牛也要可以上庙堂接受四方民众的朝拜了。”

“恕我说句不知轻重的话,田里的老牛比一些好吃懒做的人来说,牛格可高明得多。”

“人跟牛毕竟不同,人可是有思想的万物之灵。”

“天下万物生来本是平等的,只要能善尽责任,又为什么不可称之为伟大呢?只要每个人,每件事,处处都能尽职尽责,天下有何处不是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