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袁玉龙刚想问他嗓子到底好了没，就被苏言打招呼时沙哑的声音惊到了。
“什么情况？你昨天干了什么？声音这么嘶哑？”
苏言只能心虚的笑笑，回了一句没什么。
昨天顾寻算是重温了一遍自己之前给苏言接他不喜欢的工作的时候，苏言的状态了。
连骂了半小时不带重复的，顾寻倒还算习惯，颇为娴熟的开始哄，但是吕飞就惨了，他已经脱离了老师会骂人的阶段已经很久了。
猝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些话越听越觉得难受。
不过好在旁边还有顾寻，顾寻那熟练的样子也让他的心情好了点，没有再纠结于苏言的话语。
不过顾寻这娴熟的样子让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顾寻这么娴熟的话是不是说明苏言之前一直都在装？
装作脾气很好的样子骗过了很多人，实际上一有不顺心的就开始骂经纪人？
接下来的谈话，吕飞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和苏言搭话。
顾寻看出来他的状态有点不对，但是现在显然是苏言比较重要，于是他一直在劝说苏言，等到苏言的火气稍稍降下来点他就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顾寻哥，你……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顾寻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就知道吕飞绝对是想岔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很久没有这样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把苏言气的不清啊。”
吕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是太久没有这样了吗？苏言到最后居然有点词穷了，要是放在之前，苏言不骂一个小时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挂断了电话他都要打过来的。”
顾寻装作在安排事情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吕飞的样子。
见他有些怔愣的样子，顾寻还有点不放心的补上了一句：“不过咱们干的这件事也确实太离谱了，也不怪苏言这么生气了。”
“……嗯。”
吕飞好半晌才回了顾寻一句话，不过顾寻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后续的工作时间，把三个剧组的时间岔开，但是因为投资已经拉到了不可能不拍，所以还是要拍的。
不过演员什么的就不能用那些同组演员了，至少不能用之前那个剧组的演员。
观众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演员身体能不能承受住才是关键。
苏言可不想自己的工作室传出来压榨艺人这种新闻。
这就让顾寻和吕飞苦恼极了。
人员不够，又不想让别的人来赚这些剧本的钱。
但不管怎么不愿意，顾寻和吕飞都只能把剧本交给别人来演。
不过他们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子的。
三个剧本两个剧本的女主都是请的林晓莹。
还有一个剧本是全剧组都是工作室的自己人。
原本顾寻还是想要三个剧组都是自己人，但是没想到苏言直接就否认了。
现在只能说赚钱少了点吧。
问题不大，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工作室还有工作室的艺人名号打出去，钱不钱的倒是在这之后。
两人这么安慰着自己，同时还在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着急，明明只要等一等就能直接三个剧本都在自己手上。
不过他们再怎么长吁短叹都已经迟了，只能痛失两个剧本的演员名额。
“行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现在还是想想那些剧本怎么办。”
“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开始给三个剧本拉投资的时候用的名头还是你会亲自来拍摄来着。”
“怎么样？吕大导演吃得消吗？”
顾寻这明显的看好戏的样子让吕飞有点受不住，一想到自己之前在投资商面前夸下的海口，他就恨不得把之前的自己杀了。
吕飞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安排自己原本的计划走，他真正实行起来才知道到底是有多累。
而且有些演员耽误的剧情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好在自己总是习惯搭两个景，一个人卡主了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先玩，先拍别人的戏份，最大程度的节省时间。
就是有点耗资金。
不过投资他们的都是一些狗大户，所以资金用点也没关系，只要能够给他们赚很多的钱，他们是不会在意本金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吕飞整个人都有点要崩溃的感觉。
好在拍摄出来的镜头没有什么毛病，不然那真的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这也给吕飞一个警醒，后续拍完之后还有剪辑，剪辑完毕之后还有宣传，自己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弄完这么多东西的。
但是能帮助自己的人……就只有那两个自己新收的徒弟，他们两个虽然是自己的副导，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正干实事的。
也不能说他们不干实事吧，只能说他们现在是越努力越废物的状态。
完全不能把一个剧组交给他们。
同样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人，为什么自己一毕业就能直接开始导剧，结果他们出来了还是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被老师当成关门弟子的吕飞这样在心里疑惑着。
要是被吕飞吐槽的两个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为自己喊冤。
吕飞那是每天都会被导师挂在嘴边的优秀学生，即便是吕飞还没有和苏言拍摄第一部剧的时候就已经被导师在夸了，只不过他本人不知道而已。
导师说的可一直都是：你们要是能有吕飞一半省心我都不至于被气成这个样子！
这两个人也不是像苏言想的那样，是导师硬塞给他的关系户，他们两个是同届最优秀的两个人，就是经验有点不足，所以导师让吕飞稍微带一下。
两人原本也很激动来着，因为终于能见到导师嘴里的六边形战神了，而且他们心里是有点不服气来着。
但是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亲眼看到吕飞能跑三个剧组且水平在线，而且该训人训人，没有丝毫的客气可言的时候心里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们两个一个剧组都有可能手忙脚乱的，结果吕飞能一挑三。
这就是导师的荣耀弟子吗，简直就跟个怪物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学！”
两人赶紧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