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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药的手术在进行了十分钟,还待要用短刀在割一处身体部位,就看见身后那个突然出现的漆黑门里伸出了两只手臂,紧紧抓着地上的高跟鞋女人,拖回了黑暗深处。

简药脚踝上差一点也要被一只手抓到,不过她的反应速度并不慢,眼疾手快直接用短刀砍了下去,仿佛切割豆腐一样,一只白嫩嫩的手掌掉在地上,还不待简药去看,就已经消散。

她眯了眯眼睛,又用手电筒照了照身后那堵漆黑的通道。

手电筒的光就好像被阻挡在外面,简药走近了一些,面前漆黑的通道,光线也穿不过去,就好像面前是黑色的深潭一样,光线不能进去,所以简药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她在负一楼并没有看见女医生和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想来,对方应该也是被高跟鞋或者那个所谓的“神”弄到了里面。

扭头去看旁边床铺上的头发,简药表情一顿,白色的床铺上还有黑灰色的痕迹,但那个人皮和头发却已经不见。

逃了吗?

简药走过去,伸手去触碰那黑灰色的痕迹,冰凉的凉意像是细密的针,好似要透过指腹渗透她的身体里。

那黑灰色的痕迹从床铺蔓延到边上,地上还有一小撮头发,看来,那个东西,的的确确是逃了。

胆小的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现在已经躲在某个地方隐匿气息了,那个所谓的“神”既然已经苏醒,她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将它的人给弄成那样,想来,对方此刻一定很生气。

将人皮头皮抛到脑后,简药面对那突然出现的通道,手里的短刀先是试探的伸了一点进去,刀面上沾染了她鲜血的符文并没有异样。

简药屏住呼吸,直接走进了通道,说来也奇怪,她走进通道之后,手电筒却是直接照射到了通道尽头,而转过身看身后,又是一片漆黑。

左右看了看,简药走的并不快,她没有忘记,除了她,还有女医生这个医院里的人,至于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想来不是遭遇不测,现在也被对方给制服了。

通道并不长,简药走到一半的时候,在一道门口顿住了脚步,左右两边中间各有一扇紧闭的门,就好像……

就好像和电梯来负一楼那条走廊上的两个房间一样,脑海中想着那两间房间和尽头的距离,简药走到通道尽头,尽头有朦朦胧胧的红光,不走进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一扇门。

一扇电梯门……

突然出现的地方,就好像是另一个负一楼,这里一切都安静的可怕,简药走到电梯门口,那扇红色的电梯门淡淡的打开,就好像在邀请简药进去一样。

简药不由的想到了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说的离开医院的话,眉头眯了眯,这电梯是不是离开的路,她并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电梯要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险。

转身,简药走到通道中间两扇紧闭的房门前,她现在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是另一个负一楼,那她最左边太平间里还会不会找到一个门,无限循环呢?

虽然不太可能,但简药还是很好奇,当然,刚才那个从通道里突然伸出来的手,究竟将她的病人弄去了哪里,还是很让她好奇的。

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简药尝试去推门,门并没有被关紧,只听见那绵长的“吱——呀——”声音,简药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很清香,但里面却也加重了消毒水的味道,好似洗粉里泡着消毒水,并不难闻。

在之前那个负一楼,简药打开房门第一时间闻到的却是尸气, 福尔马林和淡淡的臭味,可这里却是清香。

不对劲,越是怪异,就越不对劲,一个以吸食阴气,尸气,诅咒的东西,就算已经成为那女人嘴里所谓的“神”,身上也带着阴寒尸气才对。

手电筒打进去,映入眼帘是依旧是十几张床铺,但简药却是微微长大了眼睛。

一具具身躯直直坐在床上,并没有白布遮挡,一双双眼珠子盯着门口的方向。

抬步走进去,简药发现这些尸体只是盯着她这个方向,走进房间,那股淡香越发的浓郁,四下转了转眸子,愕然发现地上摆着几盒奇奇怪怪的东西。

床上的尸体并没有随着简药移动而转动目光,依旧盯着门口的方向,好像他们死后一直维持这个动作一样。

淡淡的清香是从床下面放着的盒子里传出来的,简药走近才看见盒子是可以打开的。

谨慎起见,简药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打开盒子,而是用短刀去挑盒盖,盒盖轻轻被弄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双一种凝固了很像猪油一样乳白色的东西,简药低头,轻轻嗅了嗅,确定那淡香是从这里传来,眯了眯眼睛。

【系统,这是什么?】

简药询问脑海中的系统,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答案,默了一瞬,简药再一次询问。

【这个,可以出售给系统吗?】

这个问题,就让原本想要沉默的系统不得不开口了。

【系统不收尸油。】

尸油?

不对,这和她之前见的尸油不一样,怎么会是尸油。

【你确定这个是尸油?】

简药保持质疑,毕竟她见过尸油,甚至还弄过。

【特殊方式凝弄的尸油,里面有挥发的阴尸气,用来激发房间内尸体的尸气。】

系统机械的声音出现在简药脑海,简药望着手里的盒子,在确定脑海中的系统不收之后,又盖上了盒子,将这东西直接放到了背包里。

奇怪的东西,虽然系统说是用来激发房间里这些尸体的尸气,但她总觉得不止这些用途。

在她将盒子放进背包后,或许是背包里符纸过多,以至于阻隔了盒子散发出来的淡香味,盖盒子的时候,简药便发现了,盖子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孔洞,或许里面的味道就是从那孔洞里挥发出来的。

盒子被收起,房间里坐直的尸体直接倒了回去,房间里香味越来越淡,腐臭味越发的明显。

简药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板,在确定整个房间都是死了很久的尸体之后,她并没有久待。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和女医生以及高跟鞋女人都不在这个房间,大概率应该也不在对面的房间。

离开了房间,虽然心里猜测对方不在,但还是打开了对面的房间,不同于刚才看过的房间,这个房间床铺少了很多,简药在最中间的床上,愕然看见了一座神龛。

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神像,但简药却是在神龛里看见了一张用刀雕刻出来的人脸五官。

只是用刀雕刻出了眼睛格外的邪性,好像带着无尽的恶意,有东西透过那双眼睛盯着她一般。

一张没有躺尸体的床铺上,摆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神龛,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这件房间里并没有奇怪的淡香和盒子,床铺几乎少了一半,但中间那张摆放着神龛的床却是上下左右都摆着一张床,上面的尸体面对着神龛,跪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一幕实在让简药诧异,站在面前看着神龛里的那张人脸,简药眯了眯眸子。

“你把我的病人,带到了哪里。”

中途带走病人,阻止了她的手术,看来,又是一个叛逆的病人啊……

神龛刻出来的人脸对着简药,半响后,从里面发出了仿佛类似“咀嚼”的声音。

“咔擦”

“咔擦”

声音并不大,但简药却是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你还是一个哑巴吗?”

是哑巴的话,要动刀的地方,又多了一处。

“胆大的凡人,你可知你面对的是神。”神龛里咀嚼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在简药说出哑巴两个字的时候,愣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阴沉的声音响起,神龛里的那个所谓的“神”似乎有些生气,简药漆黑的眸子眨了眨,面无表情:

“神也不能不经过别人允许就带走别人的病人。”

简药很不悦,她的手术才动了三分之一,这个从沉睡中苏醒的“神”直接带走了她的病人,实在是太无礼了。

“那是我的人,不是你的病人。”神龛的声音更冷了几分,简药仿佛能从那雕刻出来的眼里看到了冷意。

“我说是我的,那就只能是我的,在我手术没有结束之前,打断我手术的人或者“神”,在我看来,都是同病相怜伪装正常的病人。”

简药的话刚刚说完,就看见那神龛刻出来的人脸眼睛里忽然流出了两道血泪,黑红色的血泪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让简药皱起了眉头。

简药望着一点一点流泪的神龛,原本里面应该摆着什么东西,但那东西似乎离开了,所以神龛里面是空的。

“我是神,可以主宰一切的神,亵渎神,你将会被打入地狱,身负无尽诅咒与厄运,成为世界上最不详的人……”

幽幽的声音响起,好似它每说一个字,就会有一道无形的诅咒打在简药的身上一样。

“不,你不是。”简药打断这个所谓“神”的话,义正言辞道:“神不会躲在这样一个不敢见人的地方,被怪物诅咒供奉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神”,你应该比谁都清醒才对。”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对面这个“东西”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所谓的“神灵”。

她说着,就跟着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摸出几张符箓,直接放在空空荡荡的神龛里,随后观察神龛的情况。

神龛里的人脸一瞬间沉默,就连原本咀嚼的声音也瞬间停止,那张好像用刀刻出来的人脸也在一点一点模糊。

“不!”

“我是神,你亵渎神,本神要惩罚你……大胆!”

那个“神”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自己放在神龛上的意识在慢慢模糊,勃然大怒,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符纸原因而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快,原本刻着人脸的神龛内壁就出现了一个“神”字,简药伸手去抓那神龛,触手的感觉很凉,但这神龛做的并不精致,好像是几块大木板雕刻拼接而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一个“神”字,就只有简药刚刚放进去的符纸了。

声音也消失殆尽,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神龛里散发出了一股臭味,简药抓着神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个所谓的神好像在神龛里消失了,但简药一想到还有一个奇怪的电梯,就莫名的感觉不对劲。

走出房间,她来到电梯面前,淡淡的血腥味从电梯里传出来,门依旧是被打开的,好似一直在等待她进入。

简药顿了片刻,还是走了上去,她想要知道,这个电梯,到底去去哪里的,所谓的离开西浦私立医院是不是真的。

电梯在简药进去的一瞬间,空气就骤降,好在简药习惯了夜晚任务的温差。

电梯缓缓上升,里面的血腥味也随着电梯上升而加重,她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个被鲜血包裹的世界里,周围都是血腥味。

“叮——”

微微失重感传来,电梯门随着一声“叮”而缓缓打开,简药贴着电梯左边墙壁,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对面并不是什么走廊,而是一间房间,一间很奇怪的房间,中间的地方摆着一个供桌,上面坐着一个长着好几条手臂的小男孩。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简药就和供桌上小男孩的眼睛对上了,那是一双本该天真无邪的眼睛,带着孩子一般的稚气,却充满了恶意与邪气。

“凡人,你亵渎本神,可知罪?”

阴沉的声音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从这样一个小男孩身上发出来,显得是那样的怪异,简药听着眉心微蹙。

“一,二,三……”

“你在数什么?”供桌上的东西见简药没有回答它的话,而是开始数数,不由的有些生气。

“七,八,八条手臂,你的病还真是奇怪,截肢的话,有些麻烦。”简药一本正常道。

神:“……”

“截肢?当真是不怕死啊。”小男孩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双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望着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