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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图书馆内。

陆丰把查到的资料放在顾希希面前。

顾希希没急着去翻陆丰给的资料,而是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刚打印的时间线证据。

“我整理了我发给编辑大纲和两万字手稿的时间,后续每一次发给编辑的记录都打印出来了。”

“我发给编辑大纲和手稿时间比她博客首发一万字时间早两周,第五周杂志首发两万字。”顾希希指了指资料第二页。

“你们看,第六周她以每周五千字在博客陆续发表。前一万字,情节一致但文风和我的完全不一样,第六周开始,虽然说文笔幼稚,但是用词越来越像,应该是在刻意模仿。”

“我看看。”季沫沫凑近,若有所思,“我听何穗说起过,有段时间赵书佳经常买杂志,晚自习的时候把课本垒得老高,不知道在写什么。不会就是在写小说吧?”

戚乘风嗤笑一声,“写小说?呵呵,我看是满脑子想着怎么模仿怎么抄吧?”

陆丰:“从It查出来的资料来看,赵书佳还挺精明的,知道去家附近的网吧。”

戚乘风:“这么鸡贼?”

说着拿起陆丰查到的资料,“那怎么办?这查出来等于没查差不多......网吧谁都可以去啊?”

陆丰看着顾希希,慢条斯理道,“你上次说杂志社那边有读者投诉举报你抄袭,两次投诉无门后学校里就出现了关于你抄袭的流言,一招不成马上换一招,这也证明她耐心有限。”

顾希希:“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无动于衷,她还会想新招?”

季沫沫疑惑地问,“流言传了一个星期,希希跟个没事人一样,对方还能再想出什么损招?”

顾希希:“你要是知道有什么损招,那你就不是季沫沫了。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之前有那么多时间可以举报,为什么要在毕业前搞出这么多事?”

戚乘风摇头晃脑道,“再不举报,你就要毕业了啊,可能之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对付你,毕竟她知道自己是抄袭者,抹不开脸呗。”

顾希希哭笑不得,“这么说她还在道德的天秤上左右摇摆过?”

季沫沫:“希希,别听他的,我们还是想想对策吧?”

陆丰附和,“虽然你不在意流言蜚语,但毕竟对你影响不好,未来你想走作家这条路,在这方面就不能有污点。”

顾希希点头,“这也是我考虑的,不然流言对我还真没什么影响。哦对了,托夏锦燕的福,以她一人之力扭转了一部分流言,现在有部分同学觉得发表在博客上的才是抄袭。”

陆丰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那你不用急了,对方肯定比你更急。”

顾希希思索道,“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

陆丰:“见招拆招,我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单枪匹马肯定会慌不择路乱出招,毕竟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戚乘风不解道,“顾希希都罗列了证据,我们不用先发制人吗?”

陆丰:“流言之所以称为流言,其实同学们也知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做不得数,我们现在站出来,对方可能吓得缩回去了。”

“只有做出不被影响、无动于衷的假象,才能诱导对方跳出来发难,我们再把证据甩出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蛇打七寸,一招制胜。”

戚乘风挑眉,“损是你损,幸好我没得罪你。”

季沫沫一脸感叹,她没想到,明明该好好学习的高中时代会遇到各种奇葩。

“希希,你说高一那会你这么好心干嘛?救了个白眼狼回来......”

顾希希暗自苦恼,她也没想到原本没交集的两个人,最后会闹成这样。

以前她普普通通,这些事理她很远。

陆丰凝视着顾希希,“在别有用心人眼里,优秀是一种原罪。”

戚乘风一脸不屑,“这些lower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心思都费在想幺蛾子上了,能学好吗?一天天尽造事,也不嫌麻烦!”

“对啊,有这时间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老想着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最后得不偿失。”

顾希希想到重生前抄袭的大有人在,很多抄袭者反过来趾高气扬倒打一耙。

呵,要是人人都能像季沫沫这么想,未来的网文界就不会乌烟瘴气了。

......

接下来的日子,顾希希该看书看书,该做题做题。

一班有不少同学也听到了流言,却出奇一致对外。

按赵胜男的说法,一班的同学内部可以有小矛盾,但是别班的同学想要欺负一班的同学,就别想得到好。

流言蜚语就像在一班门口竖了一道高墙,顾希希没受什么影响。

就如陆丰料想的一样,没过多久,赵书佳就以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在班里哭诉。

哭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梨花带雨犹如风中飘零的柔弱小白花。

顾希希此刻正笑着看季沫沫模仿赵书佳哭诉。

看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沫沫,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哪能哭成这样?不是说哭的梨花带雨吗?你这样鬼哭狼嚎还差不多......”

季沫沫收起表情,表情愤愤,“她也真好意思,可惜希希你不会那些矫揉造作,不然凭你的美貌肯定......”

“别别别,你太看得起我了!”顾希希见她越说越离谱,忙摆手打断。

赵胜男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希希,你可以的!”

何穗听得一脸唏嘘,“高一那会就觉得赵书佳怪怪的,她看恐怖片出事休假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阴郁。\\\"

何穗说着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几次她拿着红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可能是嫌墨水出水慢,后来索性把笔芯头拔了,墨水流在纸上弄的桌子上到处都是红墨水,染在纸上红猩猩的,超恐怖。”

季沫沫调侃道,“那你也是不容易,做了这么久的同桌。”

何穗讪讪一笑,“当时我找了陈老师两次都没换座位,郁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