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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哥哥说,我爹爹年轻时候,使得一手好枪棒。” 高衙内对他爹爹十分维护。

“好吧,我相信了,你接着说吧。”张士勋摆摆手,老高是不是能文能武,和自己没半文钱关系。

“……大苏学士见爹爹是个人才,怕误了爹爹的前程,便把爹爹推荐给小王都太尉。”

张士勋心里想,事实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恐怕是苏学士看出高俅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就找个借口把他打发出去而已。

“……然后,你爹爹机缘巧合,有幸在小王都尉那里遇到官家,从此后,你爹爹就飞黄腾达,一发不可收。”张士勋知道这个小王都尉,《水浒传》里写得清楚,小王都尉是个驸马,琴棋书画样样都有涉猎,还是个花花公子,和赵佶臭味相投。

“正是!原来哥哥也知道我爹爹的这段经历。”

张士勋很想问问,高俅是不是真像野史里记载的那样,因为踢球而被宋徽宗赵佶赏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凭踢球幸进毕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牵涉他家的隐私,不问也罢。

高衙内提起他爹爹,侃侃而言:“爹爹虽然一步步高升,但爹爹始终感念大苏学士,逢年过节必带着厚礼去看望他,后来,大苏学士被贬官离开了京师,我爹爹也时常托人给他送礼物。即便大苏学士过世后,俺爹依然感念他的恩情,凡是大苏学士的后辈来到京师,他都照顾有加,管吃管住,临走还送盘缠……”

“不错!有情义。”张士勋点头赞许一声,道:“你给我说这些,无非是告诉我,你高家是讲信义的,安我的心。”

“正是此意,哥哥尽管放心,我们高家说到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好。”高衙内把事情说定了,便道: “哥哥,我这便去回复爹爹去了,他老人家等着这边消息呢。”

“别忙着走啊,你不是要在我这里吃饭吗?”

“不吃了。”

张士勋挥挥手:“滚吧,我也不留你了。”

高衙内站起身:“哥哥见笑了,这两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士勋把高衙内送出门,门口的高六牵过马扶高衙内骑上,

高衙内冲张士勋龇牙一笑,骑马而去。

张士勋刚要回到院子里,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张官人。”

他猛然回头,却见一个俊俏的后生青衣小帽站在面前。

“你……是?”张士勋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人笑了,脸上显出一对酒窝,唇红齿白。

“啊!你是丁……丁……”张士勋揉一揉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是丁都赛。

“嘘……!”丁都赛把纤细的食指放在红唇上,“不要叫我的名字。”

张士勋不迭地点头,悄声问:“丁娘子,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李姐姐家,想不到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是啊。”张士勋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

丁都赛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问道:“这里是你家?”

“是的。”

“呀!原来你和李姐姐住在一条街上呀。”丁都赛惊喜道。

“李姐姐?”

“是呀!”

张士勋挠挠头,“咱们两个避雨的那处宅子,是哪个李姐姐?”

“也是这个李姐姐。”丁都赛想起那晚的尴尬之处,脸顿时红了。

“这么说,她在金钱巷这里,也有一处宅子?”

“是呀。”

“和我住在一条巷子,真是太巧了。”

张士勋有心请她家里去,却又张不开口,毕竟不是太熟,万一人家拒绝了,那就尴尬了。

丁都赛俏脸通红,站在那里扭捏了半晌,道:“那日我看到你了。”

“哪日?”

“莲花棚。”丁都赛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那日我是专程找你去的。”张士勋脱口而出。

丁都赛听了,脸更红了。

张士勋问:“那天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丁都赛抬头瞟他一眼,低声道:“你们被开封府押走后,衙役找到后台,把爹爹也带去了开封府,要不是益王殿下出面,说不定也要坐牢。”

“实在对不起。”张士勋带着歉意道,心想:丁家看来还是有根基的,不然的话,那个益王凭什么出面?

哎呀!不好!这个益王难道看上丁都赛了?

正胡思乱想,对面丁都赛抬起头,说道:“我曾托人去牢里探视,得知你已经被放出来了。”

“嗯!我只在那里待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放出来。”张士勋听到她曾托人去牢里探视,顿时心花怒放。

如果她对自己没意思,岂会如此关心?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丁都赛点点头,“我得走了,去看李姐姐。”

“我送你。”

“不用。”

“还是让我送送吧,顺便认一认你姐姐的家门。”张士勋可不愿意放过接近她的机会。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张士勋问:“你姐姐家还没到?”

“马上到了,看见前边那株垂杨柳了么?”

“看到了。”张士勋看着不远处的那棵垂杨柳,道:“你姐姐很奇怪哦,一般人家都不在门前种树,讲究的是‘门前明净无遮蔽,宅后偏宜绿树浓’。你看看沿街的人家,谁家在门口种树了?”

“哼!姐姐可是不信邪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特立独行。”丁都赛嘴一撅。

“好吧,特立独行没有错,值得称道,但是,种树也要有个图个吉利不是?”张士勋看着她樱红的小嘴,有一种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种树也有讲究?”丁都赛可不知道张士勋心里的腌臜念头。

“当然有了。”张士勋把视线从她的红唇转向那棵柳树,竭力不让自己胡乱想。

“说说看。”

“比方说,松树或柏树一般都是种在坟地里。”

“呸!别说这个,不吉利。”

“好吧,那就不说松柏,咱们就说柳树吧,它一般都依水而生,所以柳树藏阴,不适合在门前种。”

“门前种柳树,又当如何?”丁都赛放慢脚步问。

“若是门前种柳树,久而久之,阴盛阳衰,家运每况愈下。”

“官人说的可是真的,没逗我?”

“你看我像逗你吗?”张士勋一本正经地道。

“我告诉姐姐去。”丁都赛加快脚步,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