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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你这是馊主意。”何蓟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看看,见没有人,这才低声说道:“太子性格孤僻木讷,处事谨小慎微,轻易不和外臣结交,再加上他不贪恋财物,想要抱他的大腿,门都没有。听说蔡京想讨好太子,派人送太子好多大食国的琉璃器,没想到太子不但不领情,还当着送礼之人勃然大怒,让人把这些琉璃器全都敲碎,还说‘作为朝廷重臣,不闻道义相训,却送我这些玩好之器,分明想让我玩物丧志’。”

这马屁拍得倒,拍到马蹄上去了。

蔡京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走出这么一招臭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嘿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高衙内道。

“既然知道,你还说什么?”何蓟瞪他一眼,劝道:“衙内,我奉劝你一句,皇家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好,一旦弄巧成拙,将会万劫不复。”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高衙内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张士勋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听他们说话,作为后世来的人,对于这场皇位继承权之争的过程不甚了了,但对最后结果却十分清楚。

赵佶虽然偏爱另一个儿子赵楷,但最终因为金国突然入侵而把皇位匆匆传给太子赵桓,是为钦宗。

所以,太子赵桓将成为这场争夺皇位的胜利者,虽然这个胜利者的结局很悲催。

说心里话,张士勋不喜欢太子赵桓,优柔寡断,还小肚鸡肠,连李刚那样耿直的人都容不下。

另一个儿子赵楷则和他的父亲赵佶脾气性格以及个人爱好极为相像,从小聪明伶俐,长大后琴棋书画皆有所成,尤其精于绘画,据说他的花鸟画得极为精致,见者无不由衷地赞叹。

更令人称奇的是,作为皇子,赵楷居然偷偷跑去参加科举考试,一路考下来,最后竟然进入殿试并夺得头名状元,发榜后才把实情告诉赵佶,赵佶当然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又怕天下士子说闲话,于是就把第二名提为状元。

这都是《宋史》中记载的,应该无误,其中有没有暗箱操作,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张士勋会选择赵楷这样的人,而不会去选择懦弱无能的赵桓。

今天高衙内谈到这个话题,这就提醒张士勋,以后终将要面对赵桓,这是不容回避的问题,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赵桓这人很难打交道。

高衙内见张士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问:“哥哥,你怎的坐在那里像个闷葫芦?”

“你们俩个人谈论的话题,不是我能插嘴的。”张士勋道。

“呵呵!咱们冷落张公子了。”何蓟端起酒杯,道:“张公子的骑射功夫便令小弟敬佩不已,来来来!小弟敬你一杯。”

张士勋连忙端起酒杯,“该我敬何兄才对,如果不是你尽心教我射术,这场解试不会这么顺利。”

“张公子客气,你能考上是自己的本事,我不过稍微帮一点小忙而已。你我一见如故,这点小事,何足道哉。”

二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喂!你们两个惺惺相惜的样子,看着恶心……合着没我什么功劳是吧?”高衙内坐不住了,生气道:“我鞍前马后跑这么多天,到最后全是何大郎的功劳。”

何蓟撇撇嘴,道:“张公子这是没把你当外人,连这点都看不出,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张士勋斟满酒,双手端起来对高衙内道:“高衙内劳苦功高,为人仗义,我敬你一杯。”

“这还差不多。”高衙内与张士勋酒杯一碰,仰头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蓟关心地问张士勋:“以张公子的武艺,考上武举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了,不知你考上后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顾上考虑。”张士勋实话实说。

“不用考虑,我爹都替他考虑好了,直接去天武军任职,右厢第一军副都指挥使的位置给他留着呢。”

“军副都指挥使的官职的确不小了,即便中了武状元也不过如此。”何蓟听罢,迟疑了一下,道:“有高太尉替张兄运作,能够谋得这一官职的确挺好。但是,张兄若是不愿意做武职,还有其他选择。”

“其它选择?”张士勋听不懂,难道武举不去从军,还能做其他的?

“比如转职去一个县做知县。”

“还可以转职?”

“只要有人,不是问题。”

“拉倒吧,做一个小小的知县,有什么好的。”高衙内反驳道。

“别小看知县,虽然官职不算大,但是,在县里是最大的,容易出政绩,有了政绩就好升官,最重要的是,做知县就彻底脱离了武职。”

张士勋明白,他这番话是替自己考虑的,忙拱手谢道:“谢谢何公子,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过,这事不急,最终能不能考上武举还在两可,等考上后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嗯!说得也是。”何蓟点点头。

“哥哥一定能考上武进士,我把话搁在这儿,要是考不上,我去跳金明池。”高衙内拍着胸脯说道。

他这边话刚落音,就听得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外面接话道:“金明池没有盖儿,衙内啥时候都可以去跳,记得跳的时候记得叫上小弟,好让我高兴高兴。”

三人抬头看去,一个人挑帘子进来,正是王闳孚——王胡孙。

“怎的,不欢迎我?”王胡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三人。

“哎哟!原来是王胡孙啊,这便从大牢里出来了?我记得你说过要把牢底坐穿呢,怎的说话跟放屁一样。”高衙内往嘴里塞一大块牛肉,鼓着腮帮子不清不楚的道:“说好了请我吃酒,出来后不但不请我,还有脸跑到我这里聒噪。”

“贼厮鸟,你说话才是放屁,我又没有说不请你。”王胡孙说着,自顾自地拉过来一把凳子坐下,冷笑着说道:“我听说高衙内这些天忙得紧啊,还听说你跑前跑后,忙着帮某人考武举,不知考得如何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高衙内吐出一块碎骨头,道:“王胡孙,你打扰了我们喝酒的兴致,还有鸟事没?若是没鸟事,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