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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栋正坐在书房里写着什么,见张士勋进来,放下手里的毛笔,笑道:“还知道给我送吃的?以为你会把我忘了呢。”

“这话怎么说的,自家兄弟,怎么会把你忘了?”张士勋把盘子放到他面前。

“刚才我肚子饿了,想去前院找吃的,结果在监控里看到你和那个漂亮女孩打情骂俏,怕打扰你好事,结果就没去。”王栋拿起筷子,笑问:“这么快就找到相好了?”

“想多了,她就是那个丁都赛,知道我考武举,就过来问问。”

“确实长得很漂亮,不过年龄太小,看上去缺少些韵味。”王栋夹起一块牛肉放嘴里。

“是吗?在你眼里,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有韵味?”

“比如陈二娘那样的成熟女人。”王栋似乎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盘子里的食物。

“你有你的品位,我有我的品位。”

“你的品位是小屁孩的品位,青涩的很,等你以后有了人生阅历,就会慢慢变成我这样了。”

“也许吧。”张士勋瞟一眼他书桌上的那张纸,问:“在写什么?”

“随便写写。”王栋把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到地板上。

“不想让我看,肯定是情书。”张士勋狐疑地看着他,“给陈二娘写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王栋瞪他一眼,“滚蛋吧,前边还有个美女等你,别把人家冷落了。”

张士勋回到前院,丁都赛正眼巴巴地坐在那里等自己。

“怎么不吃?”张士勋问。

“等你一起吃呀。”丁都赛笑着说道。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怜爱。

丁都赛见他拿起筷子,这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张士勋怕她拘束,也不去看她。

丁都赛吃着鸡蛋饼,眼睛余光注意张士勋那边动静,见他只顾低头吃饭,这才放心大胆地吃。

这鸡蛋饼的太好吃了,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食物呢?

咬在嘴里软软的、香香的,吃一口想两口,吃两口想三口。

她边吃边心想,这个男人太耐人寻味了,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不但相貌英俊,而且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更难得的是,他竟然还会做饭……哦!对了,他还会作曲弹琴,而且还弹得那么好。

竟然还去考武举。

丁都赛边吃边想着这个男子的不可思议之处,不知不觉,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

“吃饱没有?若是没有吃饱,我再去做。”

“已经吃饱了,吃得甚至有些胀。”丁都赛这才发觉,盘子里的鸡蛋饼,她差不多吃了多半,不由得脸飞红霞,仿佛罩上一层红布一般。

“好吃不好吃?”张士勋问。

“好吃。”丁都赛低下头。

“想吃就来,我给你做。”

“谢谢官人。”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吃食。”张士勋看着她白皙的颈项,“等我把灶房里的东西添齐,再做其他好吃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来赏光啊。”

“多谢官人,到时候我一定来。”丁都赛慢慢把头抬起来,脸上红霞尚未散去。

张士勋端起空盘子。

“我帮你拾掇吧。”丁都赛很有眼色,端起空盘子去灶房。

“麻烦娘子了。”张士勋坐在那里没有拦阻。

让她干些活,能很快消除她的羞涩感,同时拉近二人的距离。

丁都赛在灶房里一边洗涮,一边探出头来问张士勋。“官人,我刚才问你,你还没有认真回答呢。”

“什么?”

“你为何会做饭?”

“在我们张家,无论男人和女人,都会做饭,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这是全家去海外后,家祖要求这样做的,他说身在异乡,生存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陈旧的规矩该丢就丢。”

“这是你家的传统咯,真好。”丁都赛露出艳羡的神色,道:“我家一般不开火做饭。”

“不做饭?”张士勋感觉很奇怪,就问:“平日吃饭都是怎么解决的。”

“祖父在世时,是教坊司大使,那时家境富裕,都是雇人做饭,自从祖父过世后,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分了家,各自过活。由于家里人少,还要去莲花棚演艺,便不再雇人做饭了,一直都是从外面叫饭吃。”

“你家除了你爹娘,还有其他人吗?”张士勋问。

“没啦,就我们仨。”

“你爹娘都在莲花棚帮你?”张士勋接着问。

“是呀,从我祖父起,我家都是吃杂剧这碗饭的,除了这个,也不会干别的。”说话间,丁都赛已把灶房收拾好,在盆子里洗洗手走过来。

二人坐在院子里扯一会闲篇,丁都赛正要起身告辞,天却开始“哗哗”地下起雨来。

下雨天,留客天。

张士勋暗自窃喜,老天真帮忙。

丁都赛只好留下来,二人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聊天,聊得甚是投缘,没有固定的话题,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丁都赛话匣子打开,给他讲了许多勾栏瓦舍里的奇闻趣事。

张士勋也借机了解不少京城的民风民俗。

“我很喜欢下雨。”丁都赛望着外面的雨幕说道。

“我也喜欢下雨,一个人躲在房间内,泡一壶茶,听着雨点滴在房檐上的声音,或者找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躺在床上静静的阅读。”

“我和你不同,多数时候都是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一个人静静地想心事。”

“呵呵!男人和女人当然不同,相比而言,女人多愁善感,感情细腻。”张士勋转过头看着她,问:“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想些什么?”

丁都赛抿嘴一笑,又转过脸看外面绵绵细雨,道:“都是女孩子家的心事,心里漫无目的游荡,缥缈而又徘徊,那种心境很奇特。”

“秋雨绵绵,最能惹人愁绪。”张士勋说着,忍不住吟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次没有找小美帮忙,这首诗来自《诗经》,老妈曾为这首诗谱曲,因此他才能把它背下来。

丁都赛听完,脸却红红起来,瞟张士勋一眼,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