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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桂花酒,朋友送的,张公子觉得如何?”李师师问。

“香!”张士勋简单回答一个字。

“你回答得太简单了吧,只一个字?”丁都赛不满道。

张士勋微笑着看着她,却不说话,他虽然不怎么喝酒,但这种清淡如水的酒还是喝不惯。

“这种酒是女人喝的,味道寡淡,肯定不合张公子的口味。”李师师很善解人意。

“姐姐说得好像是哦,男人都喜欢烈酒。”丁都赛点头附和。

“张公子肯定没有吃晚饭,不妨多吃些。”李师师体贴地拿起筷子。

“多谢!”张士勋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酒过三巡,李师师道:“那日赛赛回来,说了你帮助她的事情,小女子十分敬佩,若不是你帮她,一个弱女子不定出什么事呢。”

“正好碰上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张士勋一边回答,一边看向丁都赛。

丁都赛冲他甜甜地一笑。

“公子真乃大才,那首‘送别’情真意切,曲调优美,道尽了好友惜别时的千般情愫,令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实乃一首不可多得之佳曲。”李师师放下筷子,感叹道。

不愧是天下名妓,说出的话文绉绉的。

“那是别人所作,我不敢夺人之美……”张士勋谦逊道。

“嘻嘻!那首曲子是一个和尚送别友人后有感而发,已经告诉姐姐了。” 丁都赛道。

李师师一笑,又道:“今日妹妹回来,给我唱起那首‘女人是老虎’,虽说是俚曲,但曲调诙谐,充满童稚之语,使人听后为之展颜。”

“这个也不是鄙人所作。”张士勋尴尬地笑笑,虽然是穿越而来,他也不想厚着脸皮盗版。

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东西。

“姐姐,张公子说这首曲子是一个小和尚作的。”丁都赛语气里充满揶揄。

李师师含笑目视张士勋,却不说话。

张士勋略显尴尬,遂道:“这个歌词其实来源于一个小故事,二位是否要听?”

“好呀!要听。”丁都赛拍手道。

李师师也微微点头。

“话说有一个老和尚收一童子做徒弟,师徒整年在山上修行,年复一年,从不下山。不知不觉十余年过去了,小和尚也慢慢长大了。有一天,老和尚终于带小和尚下山,一路之上,小和尚目之所及,无不感到新奇万端,无论见到什么都会问老和尚。老和尚便耐心地告诉他:‘这是牛,可以用来耕田;这是马,可以用来骑乘;这是鸡,可以用来打鸣报晓;这是狗,可以用来守门……’。”

“又走一会儿,一个少女迎面走过来,小和尚问:‘这是什么东西?’禅师怕其动心,正色告诫道:‘此名老虎,民间称其为大虫也,凶悍至极,人近之者,必遭噬咬而死,尸骨无存,切记切记!’小和尚点头答应。等回到山上,老和尚问他:‘你今日在山下见到的东西,可有喜欢的?’沙弥回答:‘其他的都不太喜欢,只喜欢那吃人的老虎’。 ”

张士勋讲完,李师师和丁都赛都被逗得“咯咯”笑起来。

“这就是天性,老和尚着相了。”李师师评论道。

“嘻嘻!女人是老虎,我也是老虎。”丁都赛扮个鬼脸。

张士勋这才发现丁都赛不仅貌美,而且还有天真烂漫的一面,于是笑着道:“丁娘子,前天去莲花棚,看到观剧的人之中,多是下层庶民百姓,这首‘女人是老虎’属于俚曲,很适合这些人听,你可以把它拿到莲花棚去唱。找一个人扮作老和尚,再找一个唱得好的童子扮作小和尚,仅仅两个人就能演出一段好听好看的段子。”

丁都赛眼睛一亮,“呀!让你这么一说,真的可以哦。”

“张公子说的在理,这曲子既有故事,又有唱腔,有它做戏骨,果真就是一个好曲目呢。”李师师拊掌笑道。

“我明日便让人练一下,正愁找不到新曲目呢。”丁都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嘴里轻声哼着曲子,也不管李师师冲她瞪眼睛,不住地给张士勋夹菜。

菜不错,很精致,但味道未免寡淡些,几样菜除了煮的蒸的,其余就是炸的和煎的,就是没有炒的。

张士勋纳闷,记得宋朝已经有炒菜了,难道还没有普及?

李师师两人已经吃饱了,见张士似乎吃得香甜,两人拿着筷子陪着作样,不停地劝张士勋多吃。

“吃饱了。”张士勋放下筷子,从袖筒里拿出一块手帕擦嘴。

丁都赛觉得那帕子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那块手帕吗。

那日在绣楼看到他碰破的鼻子,心下不忍,便把自己的帕子给他,谁知这无赖擦完鼻血,却塞进自己袖筒里去了,也不好意思和他要。

不过,他好像把手帕洗得很干净,似乎对这块手帕很珍惜。

难道他……?

她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李师师很细心,见她面色通红,就发问:“妹妹,你没事吧?”

“没……没!”丁都赛忙道:“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

张士勋暗笑,擦完嘴后,小心地把手帕折叠起来放进袖筒,这才朝李师师拱拱手道:“多谢李娘子的盛情款待。”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海涵。”李师师依然十分客气。

“这顿饭吃得很满意,谢谢!”张士勋说完,差点打嘴,咋说话呢,以为自己在酒店里?

他赶忙再加一句:“李娘子太客气了。”

丁都赛见他尴尬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李师师也笑,道:“张官人,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下面该干啥了。”

“下面?”张士勋心里一颤,还有下面?

“是呀,下面是不是该显露一下你的琴艺了?”丁都赛补充道。

张士勋偷偷抹一把汗,暗道一声惭愧,自己想啥呢,竟然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怎么?张公子不愿意么?”李师师问。

“原意,原意!”张士勋赶忙回答,“只是在下琴艺不佳,怕你们笑话。”

“公子太谦虚了。”李师师盈盈地站起身,“若是公子愿意,咱们去琴室吧。”

“好呀!”丁都赛也兴奋地站起来,“张公子,咱们走。”

“好!”张士勋站起身,还在为刚才自己龌龊想法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