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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怕张士勋为难,忙把话题岔开:“孙妹妹,教坊司有消息称,今年春节,宣德楼外将举办一场盛况空前的演艺活动。主张小唱除了咱们两人外,另外还有徐婆惜、封宜奴。嘌唱这边,有赛赛妹妹,还有张七七、王京奴、左小四……”

“乖乖!这次怎么这般大阵仗?京城内的名角悉数都到场了。”孙三四大感意外,有些犯愁地说道:“我现在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曲子!曲子……想找一个好曲子太难了,不能老是拿旧曲子出来唱呀,翻来覆去的,大家都听腻了。”

“是呀!想找到一首好曲子,的确很难。”李师师也道。

“春节咋办呢?愁人。”孙三四揉着太阳穴。

“可不是呢,我们也在发愁。”丁都赛嘴里这么说,心里一点也不着急,有张士勋在此,根本用不着操心。

李师师又道:“到时候,官家会与民同乐,辅臣亲王以及众臣也会登上宣德楼观看,下面还有京城无数百姓,至少数万人呢。”

“你俩开始准备了么?”孙三四问。

“这不是刚把中秋的演完吗,我们也没有准备呢,好在离春节还有几个月,应该来得及。”丁都赛说。

孙三四忧心忡忡地道:“愁死人了。”

李师师看张士勋一眼,二人眼神一碰,李师师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笑。

张士勋当然明白她的想法,无非把自己当成她的曲库了。

丁都赛拿起桌子上的烘柿子,好整以暇地剥去皮,张开樱桃小口慢慢吃起来。

张士勋对于“小唱”和“嘌唱”的区别还是不甚了了,趁这机会便问:“李娘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小唱和嘌唱有何区别?”

李师师点点头,解释得言简意赅:“小唱乃雅调,嘌唱乃俗腔。”

她解释得言简意赅,张士勋一下子就弄懂了,所谓小唱就是这个时代的美声唱法,嘌唱则是这个时代的通俗唱法。

“看来,张郎君的确不通音律,连这个都不懂。小唱是雅调,是阳春白雪。至于嘌唱,就是乡间小调,坊间俚曲,登不得大雅之堂,只能唱给市井小民听听。”孙三四故意把嘌唱说得一钱不值,不放过任何贬低丁都赛的机会。

丁都赛正在小口地吃柿子,听到她语带嘲讽挖苦,也不和她急,慢悠悠地道:“那首 ‘女人是老虎’也是俗腔,姐姐既然看不起嘌唱,就不要学了,省得成为下里巴人。”

孙三四一愣,随即挤出一副笑脸来,拉着丁都赛的手道:“妹妹,我说的是玩笑话,别和我一般见识。”

“哼!”丁都赛脱开她的手,继续吃柿子。

外面传来更鼓响,已是三更天了,张士勋站起身道:“已经很晚了,我该告辞了。”

丁都赛把柿核扔掉,也跟着站起来道:“我也走,劳驾张官人送我。”

她说这话非常自然,脱口而出,张士勋也习惯性地点头答应。

李师师站起身,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们了。”

孙三四缓缓站起身:“我跟你们一路走。”

“不要,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丁都赛拒绝。

孙三四轻轻笑一声,对张士勋道:“我也想劳张郎君大驾送一下,可以吗?”

张士勋为难地摊开双手,道:“刚才已经答应丁娘子了,我也没有分身之术,你看……”

“这不是问题,我正好和赛赛顺路,只是劳烦张郎君多走几步而已。”

这就不好拒绝了。

张士勋看丁都赛一眼。

丁都赛跺跺脚道:“何止多走几步,我家在酸枣胡同,你家在宋门里,送完我再送你,要让人家张官人走很远的路……算了,咱们还是坐姐姐轿子走吧。”

“哟!赛赛妹妹真会心疼人呀。”孙三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两个,不会……?”

“你……!”丁都赛跺跺脚,气得不行。

张士勋心里也有点不高兴。

尼玛!孙三四这妞就是一个二百五。

“妹妹,你就别瞎琢磨了,没得让人家笑话。”李师师看不过去了,道:“我的轿子足够大,坐你们两个没问题,这便让人送你们回家。”

李师师唤过小厮,让他安排人准备轿子,又对张士勋道:“张公子,送人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如此,张某就先告辞了。”张士勋冲三人抱抱拳,转身走出门去。

等张士勋刚跨出门,孙三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丁都赛忍不住道:“孙姐姐,你和人家不熟,凭什么让人家送你?”

“这就心疼上了?”孙三四围着丁都赛转一圈,道:“张郎君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确实是不错的良配,妹妹今年也十八了吧?赶紧嫁给他吧。别跟姐姐我学,已经十九了,唉!过了双十年华,再想找个好郎君就不容易了。”

李师师见丁都赛眼里已经噙着泪,说道:“孙妹妹,你今天有点过了。”

孙三四见丁都赛哭了,也觉得有点过,忙道:“妹妹别哭,姐姐今天来这里,其实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又喝了点酒,就把邪火发你身上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这厢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蹲身行礼。

丁都赛背过身,抹一把泪道:“你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冲我发呀,从你进门开始,就处处和我过不去,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吧?”

李师师也道:“就是的,孙妹妹今天确实不大对劲儿,说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李师师一问,孙三四突然蹲下身来,捂着脸抽泣起来。

前后判若两人,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怎么突然间哭上了?

李师师二人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

李师师蹲下身子问道:“孙妹妹,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憋坏身子的,给姐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那个王黼那个贼子,呜呜……”孙三四哭出声来。

“王黼?”李师师听到王黼的名字,眉头立刻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