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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仙酒楼是东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与樊楼齐名,在七十二家正店之中,排在前几位。

碗筷盘盏甚至筷子都是银质的,雅间装饰之豪华,连张士勋这个从后世来的人也忍不住咂舌。

除了高衙内和何蓟,李福等人都没有来过这里,这地方,都是达官显贵或者巨商富贾们来的,李福他们可没钱来这里消费,从进门开始,他既然就显得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一众人刚坐定,几样果蔬摆上来,茶酒博士说都是从南方运来的。

“天啊,单是运费也不得了啊。”黑鳖拿起一个苹果,“瞧瞧这林檎,还新鲜着呢。”

“黑鳖,你有点出息行不?”高衙内斜眼看着这个土鳖,嫌他丢脸。

“嘿嘿!”黑鳖尴尬地笑笑,又把苹果放回去。

李福说道:“军主,请俺们来这里,着实太破费了,像俺们这等军汉,随便找个脚店就打发住了。”

张士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既然请你们,就到最好的地方来。”

茶酒博士盯着桌子上的酒瓶,问道:“请问,琉璃瓶子里面装的可是酒么?”

高衙内得意地问他:“博士,见过没有?”

“没有。”茶酒博士使劲儿摇头,他虽然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如此透明的琉璃瓶子,更没有见过用琉璃瓶子装酒的。

高衙内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指着酒瓶道:“里面的酒,估计你也没有见过吧。”

茶酒博士摇头。

几个堂倌鱼贯而入,开始上菜了。

一边上菜,堂倌还报着菜名:咸豉、爆肉、双下角子,莲花肉、白肉、胡饼,柰花索粉,旋鲊、瓜姜……

张士勋把酒瓶上的木塞拔下,亲自给几人倒酒。

按大宋规矩,都是由堂倌给客人斟酒的,但是,几个堂倌看到玻璃酒瓶,谁都不敢上前。

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不小心摔碎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哥哥,让堂倌倒酒吧?”高衙内见他亲自倒酒,扭头瞪着几个傻呆呆地堂倌:“你们几个蠢货,怎地傻站在旁边看?”

张士勋道:“衙内你别把他们吓着了,他们看到瓶子金贵,不敢碰……这头一盏酒还是由我来倒吧。”

酒刚一出瓶,醉人的酒香就在雅间内弥漫开来。

“哎哟!酒香扑鼻啊。”高衙内猛地吸一下鼻子。

何蓟跟着道:“果然好酒!”

李福几人连声赞叹:“好酒!”

张士勋给几人斟满后,把剩下的酒倒进酒壶中,递给旁边傻站着的堂倌。

“各位,自从你们跟着我一起练兵,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早就想请弟兄们一起坐坐,一直不得闲,今日终于忙里偷闲,聚一起喝上几杯了。”张士勋举起酒盏,笑着说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干杯!”

“干杯!”几人酒盏一碰。

“先干为敬!”张士勋一仰头,率先把酒干了。

众人也学着他样子,仰头把酒干了。

随后,高衙内几人的表情就好看了。

“哎哟!”高衙内先是睁大双眼,然后,猛地伸手摸向喉咙。

何蓟则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变得通红。

黑鳖张着大口,使劲儿往外哈气。

八斤儿和李福伸出舌头。

卢万最狼狈,一口酒全吐出去了。

张士勋抱着膀子端坐那里,笑吟吟地看着几人的狼狈相。

“我说哥哥啊,这酒怎地如此烈?”高衙内哑着嗓子,怪声怪气地说道。

“但是,味道挺香的。”黑鳖咂咂嘴说道。

何蓟端起杯子大口喝几口茶,才道:“一杯酒下肚,我就有点微醺的感觉了。”

“呵呵!你们这下不说酒不够喝了吧?”张士勋得意地问。

“如此烈的酒,咱们恐怕还喝不完呢。”何蓟扫一眼桌子上的酒瓶。

宋朝酒度数都不高,大多十多度的样子,和后世啤酒的度数差不多,所以喝酒时都是论“碗”或者“升”喝的。

陆游曾在诗中写道:山路近行犹百里,酒杯一举必三升。

武松过景阳冈,喝了十八碗酒,相当于后世十几瓶啤酒,酒量算是不错了。

堂倌过来把各人的酒杯重新斟满。

“这种烈酒,不宜大口牛饮,只可就着菜小口地品尝。”张士勋又端起酒杯,笑道:“来来来!再来!”

几个人端起酒盏,轻轻抿一口。

高衙内问:“哥哥!东京的好酒,我几乎都喝遍了,却从来没有喝过这般烈酒,不知这酒是从何处买的?”

“这是我那表弟酿的。”

“又是他?”高衙内眼珠一转,把凳子往张士勋跟前拉了拉,道:“我说哥哥,这酒如此之烈,可是大宋头一份啊。”

张士勋察言观色,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遂即问道:“衙内可是有什么想法?”

“哥哥,东京城内皇亲国戚以及辅臣亲王几乎都有家宴酒,比如郑皇后娘家的坤仪;蔡太师家的庆会;王黼家的膏露;何太宰家的亲贤;郓王家的琼腴……”

高衙内扳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地说道:“各家正店的名酒就更多了,最有名的比如:丰乐楼的眉寿、和旨;忻乐楼的仙醪;和乐楼的琼浆;遇仙楼的玉液;王楼的玉酝;潘楼的琼液;至于这会仙楼的酒,就是玉胥……”

等他说完,张士勋道:“名酒的确不少,名字也很好听,只是,这些所谓的名酒跟我表弟这酒相比,能比得过吗?”

“不可同日而语!”高衙内摇晃着脑袋说道:“你表弟这酒入口绵软香醇,入腹则热血沸腾,酣畅淋漓,实在是难得的好酒。”

何蓟等人一起点头赞同。

张士勋吩咐堂倌:“给我们拿一壶最好的玉胥来。”堂倌答应一声,很快端来一壶玉胥。

“咱们再喝一下玉胥,对比一下。”张士勋建议。

几个人喝一口玉胥,几乎同时摇头。

寡淡如水!这是几个人共同的感觉。

“哥哥,若是咱们合股在东京城开一家酒楼,仅仅凭您表弟这酒,就能发大财!”高衙内两眼放光,热切地看着张士勋,蛊惑道:“您和您表弟说说,让他把这酿酒之法拿出来怎么样?”

张士勋嘲讽道:“衙内,只要一说起赚钱,您就精神勃发得厉害。训练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精神啊。”

高衙内央求:“哥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哥哥,您别打岔,回头和您表弟说说,咱们合伙做这生意吧,好不好?”

“好吧,我和表弟商量一下。”张士勋也不排斥挣钱,只是他不知道王栋这酿酒之法,能不能大批地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