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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勋实在不愿意与高衙内做伴,他泡完澡还要去莲花棚看丁都赛演出。

曾经与王栋商量过年的事情,那货斜睖他一眼:“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不用商量,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扰。”

态度之恶劣,让人无语!

张士勋习惯了他的无厘头,也不计较,说到底是没办法和他计较,王栋这人我行我素惯了,根本就不和人讲理。

说起来,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互掐的时候居多,与其那样,还不如各过各的年。

好在丁都赛那边派人给他捎信儿,说是除夕日一定要去莲花棚,因为李师师也要去莲花棚捧场。

张士勋高兴坏了,有心爱的美女相邀,正中下怀,更何况还有李师师到场,更拒绝不得。

张士勋对李师师的想法很复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怎么想的,若说是对她有绮念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开什么玩笑,那是皇帝老儿的女人,和他争女人,嫌命长了吧。

若说是对她没绮念吧,为什么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丁都赛美貌不输于李师师,性格开朗,除了名气及才情,其他方面不比李师师差。

张士勋爱丁都赛,这点不容置疑。可是,令他苦闷的是:为什么喜欢有李师师的场合呢?

很要命的问题。

分析来分析去,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现象好像、可能、也许出于动物的本能。

他学过生物学,知道动物世界中雄性动物总想占有尽可能多的异性,最好是占有所有的异性,越多越好。

这是动物世界长期演化的结果,作为动物世界中的一员,人也具有这种本能,而且根深蒂固。

只不过,这种本能由于道德的原因,被深深地压制住了。

“哥哥,到了。”有人在耳旁说。

张士勋一愣,抬头看时,已经到了常来的那个浴室门口。

“你想啥呢?一路上都盯着马脖子。”高衙内歪着头看着他。

“还在想军中的事情,事务繁杂啊。”张士勋说完,还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

“一个小小的军主,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高衙内摇摇头,掀起门帘走进浴室。

“哎哟!原来是高衙内驾到,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小的望眼欲穿哦。”浴室里的小厮满脸堆笑迎上来。

“滚蛋吧去,你说这话啥意思?我好久不来,不爱干净,是么?”高衙内说着,踢小厮一脚:“找个干净的房间,再给我们泡一壶好茶来。”

“好的好的!衙内这边请。”小厮躬身往里请。

高衙内进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扔衣服,扒得一丝不挂,衣服全扔到门外。

“衙内!你进一次浴室就扔一次衣服吗?”张士勋皱着眉头问。

“这身军装,难看死了,我片刻都不想沾身,再说,你把我关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窖中整整四天,弄得身上爬满跳蚤……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全是被咬的痒疙瘩。”说到关禁闭这件事,高衙内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是第一个被关禁闭的人,哪里来得跳蚤?”张士勋狐疑地看着他身上的疙瘩。

“我呸!”高衙内朝地上吐口唾沫,问:“我问你,地窖里的麦秸从哪里来的?”

“我哪里知道 ?本来地窖里铺的草席铺盖,是你出主意让换成麦秸的,难道你忘了?”

高衙内这才想起,确实是自己出的主意。

“唉!那帮贼配军懒得要死,肯定是把他们自己用过的麦秸弄进地窖里了。”

张士勋笑道:“别扯这些了,赶紧洗吧,洗完好回家。”

两人去浴池里泡了好一阵,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高五、高六已经替二人买来了新衣服。

“还有我的?”张士勋拿起床上的新衣问高五。

“嘿嘿!衙内说了,有他的就有你的。”高五笑嘻嘻地拱拱手,二人便退出去。

“嘿嘿!兄弟我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够义气吧?”

张士勋冲高衙内伸出大拇指。

“反过来说你,就差点意思了,我不过犯一点小小的错,便把我关进地窖里去,唉!人心不古啊。”高衙内一副伤心欲绝状。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仇人。”张士勋拿起新衣服往身上比划,似乎很合身……真别说,高五、高六这两个狗才真会侍候人,连买衣服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很完美。

“哥哥,先别急着穿衣服……你给我交个底,入股的事情,不会变卦吧?”

张士勋瞟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和你过家家吗?说好的事情,当然不会变卦。”

“板上钉钉?”高衙内追问一句,他依然不放心。

“板上钉钉!”张士勋开始往身上穿新衣,他很喜欢这身衣服。

“吁!”高衙内终于放下了心,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不大会功夫便打起了呼噜。

张士勋穿好衣服,看一眼熟睡的高衙内,掀起布帘便走出去,对守在外面的高五、高六道:“照顾好你家衙内,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此时,金钱巷的家中鸡飞狗跳,梁红玉手拿擀面杖,正追着韩世忠乱打,韩世忠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四处乱躲,被逼急了,干脆爬上了屋顶,在上面四顾睥睨,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下面的梁红玉却玉指翻飞,历数他的不是。

“娘子,都是俺的不是,俺改行不?”韩世忠告饶道。

“行!”梁红玉丢下擀面杖,冲上面招招手:“给我下来!”

“不下!”

“再说一句。”梁红玉娥眉倒竖。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说不下来便不下来。”韩世忠很有种。

“哟!还和我较上劲儿了是不是?”梁红玉咬着银牙问。

“夫妻这么久了,为夫知道你脾气。”

“知道我什么脾气?”

“和俺说话,从来没有算数过。”

“我是女人。”

“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呸!孔夫子胡说八道……你等着,既然你不下来,老娘这便上去。”梁红玉开始捋袖子。

这一幕正好被张士勋撞上。

“阿舅,你坐在房顶做什么?”张士勋抬头望着韩世忠,弄不清状况。

“你妗子不知发什么疯,要打俺,俺没地方躲,只好躲到房顶上来。”韩世忠很光棍,一点也不掩饰。

张士勋又转过头看向梁红玉,“妗子,你这样子,很……很……”

梁红玉冲他嫣然一笑,问:“很什么?”

张士勋本想说“很不像话”的,与梁红玉眼神一碰,就改了口:“很是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士勋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她就是不让我这个须眉。”韩世忠蹲在房顶上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