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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都赛一边小口喝着小米粥,一边问:“官人,为何你做的饭总是很好吃?”

“这是因为我命苦。”

“命苦?”丁都赛讶异。

张士勋调侃道:“这辈子注定要为你做几十年的饭,你说苦不苦?”

封宜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丁都赛脸一红,瞪他一眼,“官人你……”

话说一半,就听到门外有人嚷嚷:“快饿死我了,你们吃饭也不叫上我,真不仗义。”

三人抬头看时,只见高衙内一脚跨进堂屋。

“衙内,说话要有点良心。”张士勋瞪他一眼,“我做好饭后就在你的房门外喊你吃饭,你却睡得像猪一样。”

“你叫我了?”

“没有,叫猪了,猪‘哼哼’两声又接着睡了。”

二女低着头偷笑。

高衙内顾不上理会他,直勾勾盯着桌子上的食物,肚子里饥火更盛。

张士勋一口喝完碗里剩下的米粥,对他说道:“瞧你那点成色……给你们留的有饭,煎鸡蛋扣在盘子里,就在灶火边放着,锅里有米粥,自己盛去。”

高衙内一听,一溜烟跑向厨房。

丁都赛笑问:“官人,人家可是衙内,你也不怕他爹爹找你算账?”

“你家官人又不是缺心眼,当着他老子的面当然不会这样说他。”张士勋笑嘻嘻地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说道:“还是家常饭吃着舒服。”

封宜奴偷偷看他一眼,笑道:“张大官人,和你在一起,总能把人逗笑。”

丁都赛却道:“宜奴你错了,他这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头可坏了。”

“啥?他坏?”封宜奴才不相信呢。

“你不知道呀,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故意一惊一乍,把我吓得差一点晕过去。”

张士勋想笑,心里道:什么差一点晕过去,你真的晕过去了好不好。

“赛赛,你说的都是真的?”封宜奴半信半疑,看看张士勋,又看看丁都赛,摇摇头道:“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丁都赛狠狠瞪张士勋一眼,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心里油然升起丝丝的甜蜜。

“张大官人,赛赛说的是真的?”封宜奴转过来问他。

张士勋瞄丁都赛一眼,期期艾艾地道:“赛赛说的吧……咳咳!也算不上错……”

“什么叫‘算不上错’?”丁都赛打断他的话,娇嗔道:“我明明没有说错你!别不承认。”

“好吧!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投降。”张士勋举起双手。

丁都赛见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封宜奴被弄得莫名其妙,刚想再详细地问一问时,高衙内走进来了。

“哥哥!我吃完了。”高衙内拍拍肚子,“八个煎蛋两碗米粥,刚刚好。”

“什么?”张士勋睁大眼睛,指着他问道:“八个煎蛋都吃了?”

“是啊!”

“说你是猪,还真没有屈说。那些煎蛋是给你们三个人留的,你却一个人全部吃完。”

“我们三个?”

“原想着给你留四个,高五、高六每人两个。”

“给他们留个屁!”高衙内一瞪眼,“他们是啥身份?能给他们留碗粥,已经是看得起他们了。”

张士勋想踢他两脚,转念一想,毕竟这是宋朝,等级观念深入骨髓,上下尊卑不容逾越。

高衙内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衙内,虽然他们身份卑微,也不能如此对待他们。”

张士勋站起身,去厨房重新给他俩煎了几个鸡蛋。

“张大官人,你心肠真好!一点也不歧视身份低微的人。”封宜奴站在厨房外,由衷地说道,“我们这些唱曲卖艺的人明面上受人追捧,暗地里,那些人却把我们看得一钱不值,甚至与青楼里的女人等同。”

张士勋默然,别说这个时代,即便到了后世,也有人把演艺界的艺人称作“戏子”。

“封娘子,我高承宗可没有看不起你噢。”高衙内色眯眯地看着封宜奴,嬉皮笑脸道:“假如我俩只有八个鸡蛋饼,我绝对不会独吞,至少会给你留一半……嘿嘿!你若是想嫁人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我肯定……”

张士勋狠狠瞪着他,“闭嘴!”

“哟呵!”高衙内也斜着眼看着张士勋,问道:“封娘子又不是你的女人,凭啥护着她?”

“我看不惯你对女子风言风语,就这样。”张士勋站起身,抖抖衣袖,绷着脸走出堂屋,走到高五、高六的厢房门口,喊道:“两个懒虫再不滚起来,每人十军棍,定打不饶!”

屋内两人其实早就醒了,听到张士勋在外面喊,慌忙爬起来,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高五点头哈腰地道:“军主,请吩咐。”

“吩咐个屁!”张士勋踢他一脚,“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懒觉……赶紧洗脸吃饭,吃完饭把院子里的雪打扫干净。”

高六却道:“军主,天还下着雪,等雪停了再……”

话没说完,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一脚,只听张士勋说道:“你今日的饭没了,等雪停了才能吃饭。”

“军主,俺……”

“滚!”

高六哭丧着脸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高五走进灶房。

“他俩是我的随从,要管也要我来管,你凭啥管他们?”高衙内走出堂屋说道,他刚才被张士勋抢白,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的随从怎么了,管教他们是为你好……怎么?不服气?”张士勋捋一捋袖子,招手道:“来来来!咱们两个来打一架。”

高衙内缩缩脖子,“我才不去招惹你这个大虫。”

王栋来了。

他没戴幞头,原来半秃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尺来长,就那么随便披散着,两眼迷糊着,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

张士勋打量他一眼,皱着眉问:“怎么这模样?脸也不洗。”

王栋气呼呼地说道:“别提了,有个牛鼻子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里吵吵嚷嚷,说是要见你。”

“牛鼻子?道士?”张士勋感到诧异,他没有和道士有过交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