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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起先还有些害怕,见这位大官人说话和蔼,慢慢的胆子大起来,“俺一家五口,过去吃了上顿没下顿,自打大官人买下这座庄子,俺们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好,家里人有饭吃了,也有钱花了。”

张士勋点点头,“你家庄主确实算得上好人。”

庄户责问:“那你为啥还打他?”

“他做错事了,所以我打他。”张士勋见庄户脸上满是愤懑之色,不由笑了,看来王栋这个庄主很得人心啊。

“庄主是好人。”庄户又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他,气哼哼地朝庄子的南头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张士勋问。

“俺叫黑蛋。”庄户头也不回。

张士勋很想去看看酿酒作坊。

他有点费解,王栋怎么连酿酒这种事情都会?

他洗过脸就去王栋家。

李十一挡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庄主正在睡觉。”

因为张士勋打自家的庄主,他现在对张士勋态度显得不那么尊敬了。

“你家庄主什么时候起床?”张士勋一点也不在意这厮的态度,人家维护自己庄主,这没错。

“说不准,可能中午前后起床,也可能傍黑才起床。”

这是睡反觉了啊。

要是换了从前,张士勋早就进去掀他被窝了,现在不成,人家屋里有两个小妾。

张士勋忍不住咕哝一句:“真堕落!”

人和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作息习惯千差万别。

一般来讲,搞脑力劳动的人都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工作。

据说本朝的司马光编着《资治通鉴》的时候,也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写作,但他嫌晚上时间不够用,就在家里挖了一个洞,被人讥为“穴处者”。

没错,就是钻进洞子里,就像一个大号的耗子。

张士勋在庄子里溜达一圈,刚回到家门口,就听有人喊:“哥哥,俺们来也。”

扭头一看,原来是高衙内来了,同来的还有何蓟。

二人后面还有一大帮随从。

两人头上、身上落满雪花,连眉毛都是白花花的。

高衙内昨晚回到城内就派人通知何蓟,约好今日一早一起来高老庄。

张士勋皱一皱眉头,“何兄,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我怕来晚了,入股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何蓟拍打着身上的雪,抱怨道:“这雪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何兄,已经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变卦的。”

高衙内道:“那可说不准。”

张士勋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在质疑我的信誉?”

“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快点把这件事情搞定,这样心里才能踏实。”高衙内原地跺着脚,缩着脖子道:“咱们赶紧进去吧,天太冷了,我都快冻死了。”

几个人进到院子里,何蓟问道:“听说郓王和张道长也来了,人呢?”

“他们还没有起床呢。”张士勋推开堂屋的门,“赶紧进来吧。”

高衙内一进屋就催促:“哥哥,先把契约签了吧?”

“那么急干吗?先坐下喘口气,我去给你们烧水喝。”

高衙内拦住他,“喝水不重要,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张士勋心中好笑,问他道:“金银都带来了?”

“当然带来了。”

张士勋看向何蓟,没等他询问,何蓟就道:“我昨晚就把银钱准备好了。”

“不知二位想买多少股?”

“十股!”高衙内二人异口同声。

“没问题,等郓王和张胡起床以后,请他们做中人。”

“我去叫醒他们。”高衙内说着就跑到院子里,扯着喉咙喊:“殿下!起床了。”

“张老道,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床。”

高衙内把厢房的门敲得山响。

只听张胡在屋内吼道:“高衙内你想死啊,一大早就打扰本道的清梦,赶快滚!”

“嘿嘿!现在已经不早了,眼看就到中午了。”

“你个小王八蛋,回头找你爹爹算账去。”张胡骂骂咧咧地打开门,揉着太阳穴道:“昨晚喝多了,想睡个懒觉,遇到你算我倒霉……说吧,把我叫起来为得何事?”

“想请你给做个中人。”高衙内嬉皮笑脸地拱手道:“道长,回头请你去潘楼喝酒赔罪,听说那里新来两个小娘,长得可漂亮了,还听说她们裹了小脚,香艳得很。”

张胡打着哈欠问:“多小?”

高衙内伸出手比划一下,道:“就这么长。”

“好吧,回城后就去潘楼。”

“好!一言为定。”

张士勋坐在屋内,把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皱着眉问何蓟:“这个牛鼻子还喜欢这口?”

“喜欢得很,东京城的青楼,没有他没去过的。”

两人的话被外面的张胡听到了,他一掀帘子走进来,说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阴一阳之谓道也。阴阳不交,乃绝灭无世类也。本道酒也喝得,肉也吃得,风流场中也去得。士勋小友若是去青楼耍子,别忘了叫上老道。”

张士勋笑道:“那地方我是不去的,嫌脏。”

“小友你不是个诚实人,老道早就听闻你经常去李师师那里。”

张士勋马上反驳:“李师师和青楼里的那些女人不同。”

“有何不同?”

“李师师只是个艺人而已。”

“艺人?”张胡没听懂。

“清倌人,只唱曲弹琴,吟诗作画。”

张胡打个酒嗝,撇嘴道:“在本道眼里,二者毫无分别。”

他这个嗝打出来,一股难闻的酒气在室内弥漫开来。

张士勋皱着眉头,没吭声。

高衙内却捏着鼻子,不满道:“张老道,你这酒气差点把我熏倒,太难闻了。”

“嫌难闻就别叫我当中人。”张胡站起来,“我回去再睡会。”

高衙内一把拉住他,“张老道,你想打嗝便打嗝,想放屁便放屁。我不嫌弃你了。”

“嫌弃什么?”郓王掀帘子走进来。

高衙内殷勤地替他拍打身上的雪,“没什么?我们说笑呢。”

何蓟站起来朝他施礼。

郓王看向他,“何蓟,你也来了?”

“我也来签契约,想请你们做个中人。”

“那就去书房吧,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一会儿就得回城。”